此时此刻的贾张氏已经失去了理智。
她好像一个疯子一样,指着秦淮茹就是一顿臭骂,秦淮茹连还口的机会都没有。
“看一段时间刚东拼西凑的给了何景盛两万块钱,现在你又答应给他那么多,秦淮茹啊秦淮茹,你到底想干什么?”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指着秦淮茹骂着,“哦……我明白了,你想跟傻柱那个废物白头偕老,所以想讨好何景盛,跟他合起伙来一起赶走我们几个是不是,到时候你就能跟傻柱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
病房里闹出来的动静越来越大,外面的人也都纷纷站在病房门口观望,希望能吃到大瓜。
“哎哎哎,这一家子到底怎么了,怎么还在医院里大喊大叫啊?”
“谁知道啊,听着老婆子的意思,就是她儿媳妇在外面有人了,跟奸夫一起合起伙来占婆家便宜。”
“哎呦,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了,还在外面搞这些乱七八糟的,看来这女人也不是个好货啊。”
“可不是嘛,昨天看她照顾病人照顾的挺仔细的,我还跟我儿子夸她贤惠呢,现在看来真是看走眼了!”
“要我说,这种女人就是给点教训,不然一辈子都不老实!”
“……”
“……”
听着所有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秦淮茹觉得脸滚烫的厉害,恨不得找个地洞立刻钻进去。
她一脸失望的看着贾张氏,带着哭腔喊道:“婆婆,这医院这么多人,你就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行不行,难道你觉得还嫌不够丢人吗?”这句话里带着满满的乞求,被这么多人冤枉,让秦淮茹心里确实很不好受。
但是贾张氏可不是吃素的,她用力的用手拍着地板,呼喊声更加大声,“怎么着?”
“秦淮茹,你自己干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现在觉得丢不起人了是不是?”
“来来来,大家伙都来看看啊,秦淮茹这个女人不知廉耻,她和自己外面找的野男人一起合起伙来想要掏空我们家啊,我那个可怜的儿子啊,你怎么早早就死了呢,你留下妈一个人在这里受苦啊!”
看着贾张氏越来越过分,一边的一大爷实在是受不了。
他大声咳嗽一声,道:“行了行了,你这是干什么啊?”
“这么多年了,家里里里外外还不是都靠淮茹一个人撑着,钱没有了可以再赚,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淮茹被关起来不成,你一个老太婆大半个身子都在土里了,你能保证没有淮茹的话,能打理好整个家,能让几个孩子吃饱穿暖?”
一大爷不愧是一大爷,一开口就是王炸。
听了一大爷的话之后,贾张氏突然住嘴,一脸不知所措的坐在地上。
其实一大爷说的很有道理,要是没有秦淮茹的话,别说是贾张氏了,就是整个贾家都有可能在院子里慢慢消失了。
贾家所有的钱,都是秦淮茹和傻柱两个人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贾张氏一大把年纪了了,除了自己一点养老金之外,那还有什么收入?
所以不管从哪一个角度考虑,贾张氏都不应该这么说秦淮茹。
平静下来的贾张氏顿时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好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
一大爷瞪了一眼她,“行了行了,都到这份长了,就不要互相窝里斗了,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应该互相体谅!”
贾张氏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秦淮茹,“但是,再怎么说也不能把家里的钱莫名其妙给何景盛啊,那不是白白让那个王八蛋占便宜吗?”
看贾张氏的样子,秦淮茹明白,其实她已经服软了,只是不好意思承认错误,单纯嘴硬罢了。
既然这样,秦淮茹当然要给个台阶下,她蹲下身子将贾张氏扶起来,安慰道:“婆婆,你放心吧,那钱我一定会一分不少的赚回来,你相信我!”
虽然现在我和傻柱都丢了工作,但是两个人年纪轻轻的,还怕找不到新工作吗?
四九城又不是只有轧钢厂才能赚到钱。
傻柱的手艺那都是四九城出了名的好,只要他身体好起来,很快就能找到工作。
我是傻柱的媳妇儿,到时候他的工资必然要上交,这样的话,钱不就来了吗?
秦淮茹在心里打着小算盘,简直美滋滋。
何景盛啊何景盛,你以为要我赔钱是在整我吗?
那你可太天真了,正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你要走的每一分钱,就让你的亲弟弟还回来吧!
“喂,你们围在这里干什么呢?”
“这里是医院又不是菜市场,快快快,赶紧都散了吧!”
这个时候,医院小护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站在外面看热闹的人都被硬生生赶走了。
砰……
病房门被打开。
贾张氏立刻屁颠屁颠跑到小护士面前,“护士,我们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一大爷只要在医院在待上一分钟,那就多花一分钟的钱。
贾张氏可不想白白给一个外人花钱。
她巴不得马上出院,然后让一大爷回自己家去。
但是小护士摇了摇头,“一大爷现在血压还是很不稳定,我们需要继续住院治疗,暂时还不能出院!”
该死的,这老头子时候才能好?
贾张氏转过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一大爷。
只见小护士走到秦淮茹面前,将一沓单子放在了她的手里,“派出所那边来消息了,说是傻柱动手术和住院的所有费用,都由你来承担,这些都是傻柱的医药费,你看一下!”
对啊!
还有傻柱做手术的事情!
刚才一回来贾张氏就闹得那么凶,秦淮茹都把傻柱做手术这事儿给忘了!
她结果单子,仔细一看,突然一脸震惊,“傻柱已经动过手术了?”
小护士有点疑惑的看了一眼秦淮茹,但还是点点头,“对啊,病人伤势很重,我们联系了他的家人,是他哥哥同意我们都手术的!”说完,小护士看着秦淮茹的错愕,有点不悦,“病人都伤的那么重了,我们总不能不管不顾让他们干躺着吧,我们可不像某些人,病人都快死了把自己摘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