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方家胡同周边被围得水泄不通,这件事情也早就传播回了南锣鼓巷,阎埠贵得知此事之后与阎解成两人轮流守在了家门口。
刚听见院外有人喊话,立马就打开房门跑到院门口将院门打开。
“大,大茂,你没事吧?”。
“师父,你咋了?”。两父子刚准备与冯斌打个招呼,可忽然瞧见了左手挂着蹦跶,上面还有些许血迹的许大茂。
“没,没事,擦了点皮,不碍事,阎大爷我,我先回屋里”。
“哎,好嘞”。
“处长,您早点休息”。两父子如今越发懂事,知道这个时候多说一句话都会惹人嫌,关上院门之后就走回了屋里。
“站着吧,我替你先解释一下,省得你冷不丁的吓着玉梅”。拽住了想要敲门的许大茂,将其挡在身后,冯斌上前敲了敲房门。
“处,处长?”。还没睡觉的王玉梅与许母两人打开房门之后疑惑的问道。
“我解释一下,刚才你们应该听说了方家胡同的事情了吧?多部门联合执法,至于是什么事情过些天你们就知道了”。
“许大茂呢,受了点轻伤,手臂被擦伤了”。冯斌笑了笑之后语速飞快的解释道。
“受伤了?轻伤?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王玉梅先是有些受惊,声音都大了许多,可在听到后半句话,心里悬着的巨石头才缓缓落下。
从方家胡同外面的事情传回了南锣鼓巷附近,冯斌与许大茂又不在院子里,很明显这件事情就与两人有关系。
又在一些人的议论声中听说里面传出了枪声,她的心就一直悬着,坐立不安,总是担心许大茂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许母也是拍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媳妇儿,妈,我没事,处长担心你们忽然见着我这个样子,会吓着你们”。许大茂缓缓从一旁走出来轻声的说道。
“谢谢处长,要,要不是您先出现,我要真瞧见大茂哥这身上.....我指定不知道会被吓成什么样子”。王玉梅也是被许大茂身上的血迹吓了一跳。
在护送向红军去医院的途中,许大茂身上的衬衣与裤腿早就被对方的血迹沾了一身,也庆幸没将那件按在伤口上的棉衣带回来。
否则那几乎变成黑红色的棉衣就能让两人吓出病来。
“行了,我就不跟你们聊了,我也得回去了,许阿姨,他没啥事就是心里难受,一会让他哭一哭就好了”。
许母看着自己亲儿子的神色,也是愁容满面,她可是清楚自己这个平日里乐乐呵呵爱显摆的儿子参与了行动,虽说受了伤,但刚才也解释了伤得不厉害。
以她对许大茂的了解而言,他不应该会一进屋一声不吭,应该会兴致勃勃的告诉婆媳二人,他的伤一点事儿没有,并且还立了功劳,将来说不定还会因此升职或是得到冯斌的认可或是升职。
“大茂哥,你到底咋了,你别吓我啊,处长不是说你没事吗?”。王玉梅默默的坐在一旁看着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许大茂担心的问道。
“是啊,儿子,你别吓玉梅跟妈啊,是不是犯错了?处长批评你了?”。许母倒了一杯热水递了上去。
“不,不是,媳妇儿,妈,我没事,真没事,就是被擦破了一点皮,连骨头都没伤着,过些天就好了”。
“处长也没批评我,我,我还立了功”。
“但,但是红军替我挡了枪,人,人没事,已经好了,我就是心里头难受,你们别担心,让我,让我哭一会,我哭完就好了”。
回到了家里,听着母亲与媳妇儿的担忧,许大茂也没再继续压抑心里的情绪,趴在桌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两人闻言先是也清楚向红军与许大茂的关系,王玉梅更是清楚对方在自家丈夫心里已经完完全全当成了一个非常要好的哥们,甚至是弟弟。
就连当初对方结婚的时候,许大茂也是忙前忙后的张罗着,充当起了对方家里的长辈。
“红军福大命大,他已经没事了,大茂哥,明个儿咱一块去看看他”。王玉梅贴心的抚着许大茂的背后轻声安慰着。
“明个儿,我回趟家,给你爸说一说,他替你挡了子弹,咱家欠他的,让你爸找找关系,弄一些养伤的营养品,咱给一块送过去”。
许母也落座了在了一旁与王玉梅一块在许大茂耳边安慰着。
“嗯....”。一边哭着一边捶打着结实的红木桌子,许大茂半晌过后才抬起了哭肿的眼睛接过毛巾擦掉了眼泪。
“我没事了,玉梅,你千万注意心情”。
“我没事,大茂哥,你想哭就哭吧,哭完了舒服了,我陪着你,我不困”。王玉梅细心的将许大茂眼角的泪痕擦掉,又将桌上的茶杯捧在手里。
许大茂接过茶杯喝了一大口,王玉梅又将一旁抽屉里的烟盒与火柴拿了出来,亲手给他点燃了一根消愁烟。
她不清楚男人之间所谓的义气,但她清楚许大茂此时此刻需要什么。
“抽吧,咱儿子哪能嫌弃他爹啊?”。王玉梅抚摸着肚子一脸幸福的看向微微摇头的许大茂。
“处长在嫂子怀孕的时候也不在嫂子面前抽烟,尤其是月份越大的时候,安全最重要,我...我出去抽”。许大茂拿起火柴盒就掀开帘子站在屋外面点燃了嘴里的烟。
“对对对,咱啊,还是小心谨慎一些”。许母抓着王玉梅的手轻声说道。现在许家的血脉可是在她的肚子里,
从刚才她就担心王玉梅会因为过度的担忧动了胎气。
“玉梅,你先睡,我饿了,妈你给我热一热饭菜,我垫吧两口在睡”。许大茂调整好了情绪,掀开帘子扯起一抹笑容说道。
“好,妈,你去忙吧,我自己躺着就好”。王玉梅站起身缓缓的坐回了床上,许母见状还是坚持扶着她躺下之后才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