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帮厨偷摸的看向外面,却是对着何雨柱低声说道:“今天那些大兵,身上都带了杀气。”
何雨柱懵逼道:“大兵身上带杀气不是很正常么?他们又不是新兵蛋子,也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好汉,天桥下的说书先生都说过,像这种人,是鬼神立辟的。”
张帮厨急道:“我的意思是说,胡主管今天没来,是不是跟大兵的变化有关。你品,你细品。”
何雨柱轻蔑一笑说道:“事情再怎么变,大家总要吃饭,不影响咱们工作就行。”
何雨柱的话语却是堵住了张帮厨试探的欲望,很明显,何雨柱就不爱跟他聊这个事。
事实上来说,何雨柱给张帮厨的感觉很奇怪。
没有半分的少年意气,却是一副沉稳的模样。
他配合何雨柱工作的这些天,何雨柱事无巨细的都会叮嘱一两句。
但何雨柱也知道分利,至少他跟着何雨柱这些天,每天都能带出去一两个饭盒。
虽然没啥好菜,但让家里人能省下一顿菜经钱,那也算了不起的事。
所以张帮厨这段时间也对何雨柱这边归了心。
至于张帮厨试探那些事是不是跟什么有关,何雨柱只能说观察,观察为主。
人总归有好奇心,要是张帮厨见到变化什么都不问,那才该真正警惕。
何雨柱现在除了他妹子,可以说不会相信任何人。
何雨柱骑着李办事员的自行车,却是一路风驰电掣,到了峨眉酒馆。
这次没找王福荣,也没找三师兄,当然招呼肯定要打的。
在后厨应付过后,却是直接找到了钱经理。
这份人情,他是送给钱经理了,至于能不能抓住,就看钱经理的敏感性了。
事实证明,是何雨柱多虑了。
何雨柱以己度人,会想着钱经理怕麻烦,拒绝这笔生意的介绍。
毕竟何雨柱原本就是一个小学徒,跟钱经理也没什么太大的交情。
上次何雨柱从峨眉酒馆辞工,实际上与峨眉酒馆的关系就断了。
要是何雨柱在外面混不好,再想回来,那也得先求王福荣。钱经理就算答应也是人情给到王福荣。
何雨柱不找王福荣介绍,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如果钱经理愿意接这个事情,那么何雨柱就把这个救人危难的人情交给他。
幸好,钱经理虽然不理解,却是本着帮人就是帮己的想法,把这个事情应了下来。
“柱子,看样子你出去了混的不错啊?现在都跟轧钢厂工作组混到一起了?”钱经理带着一些探究的眼神扫视着何雨柱。
这也难怪,面前的何雨柱跟那个记忆里莽撞的学徒有了大不同。
何雨柱浅笑道:“这是多亏政府,多亏街道,多亏所里同志,看我们兄妹可怜,给我介绍了这活计。”
钱经理点点头说道:“得,这个事要是别人找上来,我还真两说。
但柱子伱的忙,钱叔得帮。
叔也明白你的意思,这就是你帮我我帮你的事情。
叔也不跟你说客气话,以后咱们爷俩走着瞧。”
何雨柱眼见钱经理明白了这里的意思,却是笑的更谦卑,开口客气道:“哪里,这就是柱子在外面没门路了,只能求到钱叔您头上。
您在这行年头久,认识的人哪是我能比的?”
钱经理摆摆手,却是笑笑,沉吟了一阵说道:“你回去跟那个李办事员说一声,~~~今个不行,还不知道人家在不在城里,~~~明个晚上,我略备几杯薄酒,给他介绍几个菜贩子。”
这要在平常来说,就是相当给面子的事了。
但何雨柱却是沉吟道:“钱叔,柱子多句嘴,找人您得找身家清白的。不然,对您不是太好。”
钱经理点头,表示知晓。
绕了这么一大个圈,这个事总算是敲定了。
其实不管是何雨柱还是李办事员,都有太多的路可以选。
李办事员那边不用说,可以去求他岳父,也可以跟娄半城念叨一下,估计都是很好解决的事情。
但李办事员不到无能为力肯定不想去求那两处。
而这次对于何雨柱其实是个机会,搞得好,名利两得。
这上面,何雨柱就算不找钱经理,也能找到自己的关系。
前世四九城几个大批量菜贩子,何雨柱都是认识,也能凭着何大清跟王福荣这边的交情拉上关系。
但那帮人都是老派做事办法,也就是别人帮忙介绍了生意,不管挣不挣钱,他们必定要记着情谊,要想着给好处。
而何雨柱要想着在轧钢厂扎根,想着进步,就必然不能接受这种好处。
所以何雨柱才如此选择,李办事员那的人情要落,里面的这些猫腻,何雨柱还要把自己摘出去。
至于李办事员会不会在里面沾惹什么,那就不关何雨柱事了。
甚至何雨柱都没相信过,李办事员只有自己这边一条路。
但是领导吩咐嘛,想办法解决就好,其他的不用想那么多。
何雨柱回到了轧钢厂,把事情结果报告给了姓李的,并没有在话语里表露自己的功劳。
但没过几天,何雨柱头上却是多了个头衔,班长,不加工资,工作照旧,说白了暂时也就是个虚衔。
手下帮厨一名,帮工一名。钱没多,但活却多了,以后工作组的工作餐,也从何雨柱这边窗口打。
这玩意,也代表着李办事员正式接手食堂这块。
至于钱经理那里,何雨柱也没有特意去问。
不过后来跟三师兄聚会的时候,三师兄提过一嘴,说是接待过李办事员之后,钱经理是请王福荣喝过一次大酒,那次是三师兄掌勺伺候。
偶尔上菜的时候,听到一嘴,钱经理是对着王福荣说道,说王福荣又多了个出息的徒弟。
据说,那天王福荣难得的喝多了,看上去心情相当高兴。
·····
再说院子里,这年头也没什么婚假与否。
所以贾东旭也就把秦淮茹交给了罗巧云,先是把院子里邻居认识了一下。
前院后院都走过了,回到中院,秦淮茹想着那个熟悉的面孔,却是指着何家的房子问道:“师娘,这是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