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的重点也不是许大茂偷听,而是秦淮茹晚上叫的声音该有多销魂,这才让院里的熊孩子天天往那钻。
贾东旭要是不回家,还可以装作不知道。
但回到家了,秦淮茹肯定对他说,再加上外面的议论声,聊到高兴的笑声,都是那么刺耳。
这让贾东旭在家又羞又臊,坐立难安。
要平常时候,贾东旭就是当着大家揍许大茂一顿,那也能立得住脚。
但今天不行,今天易中海才被许富贵扒了皮,这几天要是贾东旭揍了许大茂,容易被许家误会成报复。
但是看坐在角落抹眼泪的秦淮茹,贾东旭要是一点表示没有,秦淮茹肯定会失望。
说不定今天就会禁止贾东旭爬山探险的游戏了。
初识肉味,这玩意哪里能忍得住?
就是刚才这声“许叔”,贾东旭都是喊的提心吊胆。
他知道易家肯定是听到了,但这个事情,他必须要办,还得当着院里邻居的面办,不然没法跟秦淮茹交代,还容易被别人骂缩头乌龟。
何家,许大茂钻了桌子底下,许富贵也是一脸诧异。
他刚才进院子的时候,前院有人拦着他说了一些事,人家也不可能说许大茂听墙角的丑事,再加上随后贾东旭是凑巧进来了,也是打断了前院邻居说闲话。
所以,对这个事,许富贵真就一点不清楚。
如今听贾东旭叫他,许富贵的第一个想法也是贾东旭怎么这么大胆了,敢在这个时候找他说闲话?
只是等反应过来,看到许大茂钻进了桌子底下,哪里还不明白,这是他儿子还惹了祸。
而且贾东旭明知道他在何家,还是找上了门,就说明这个事小不了。让贾东旭顾不得他跟何家的仇恨了。
许富贵不由头疼。
他没好气的瞪了桌底下的许大茂一眼,抬眼却是看到何雨柱脸憋的通红。
不由脱口问道:“柱子,你是不是知道大茂还惹了什么祸了?”
何雨柱憋的难受啊,但还是忍住笑开口说道:“大茂长大了。”
这话没头没脑,许富贵一时也是没听懂。
许富贵起身,却是走出了何家,眼见着贾东旭一脸恼羞,这才心里稍微有了点数。
许富贵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道:“东旭,你找我什么事?”
贾东旭说道:“许叔,借一步说话。”
贾东旭说这个时候,总觉得后脊背有点发凉。
如果他跟许富贵换一个位置,就可以看到,在易家方向,有一双阴恻的眼睛正盯着他。
贾东旭倒是没跟许富贵扯皮,而是实话实说,把许大茂天天偷听他们夫妇墙角的事,说了一遍。并且注明,这个事是老太太说的,院里邻居都知道了,而且许大茂当场并没有反对。
也就是说,这个事,许大茂是默认的。
贾东旭也不是不知道这个事该提前跟易中海说一下。
但让他怎么说?
说他跟秦淮茹办事的时候,被人偷听了?
再者,他也问过秦淮茹,老太太说这个话的时候,易中海是在现场的。
基于种种原因,贾东旭找许富贵之前,并没有跟易家打招呼。毕竟他才是贾家的一家之主,不需要找家长。
但贾东旭忽略了一个事,人在受到刺激打击的时候,思想就不可能正常,不会往好的方向想。
像是站在门缝里偷看的易中海,想的贾东旭就是养不熟的狼崽子。
虽然等易中海消气以后,可能这种想法又没有了。但心里有了裂缝,等到以后遇到事了,这个想法又会冒出来。
许富贵不用说,听到贾东旭告状,气的脸色发白。
这下他是真拦不住了。
要是这个名声传出去,比挑逗人家小姑娘还严重。
关键他也不可能再把聋老太太喊出来威胁大家一遍。
许富贵茫然的一扫视,却是从何雨柱家屋檐下的柴火垛上抽出了一根木柴。一米不到,却是有雨水胳膊粗。
直接就冲进了何家。
何雨柱赶忙拦住了许富贵,何雨柱劝道:“许叔,许叔,您消消气,大茂也就是年纪到了,对这些事好奇而已。估计并没有什么坏想法。
大茂,大茂,快回家。”
何雨柱没使劲,他劝说的话,他自己都不信。
但他知道一点,现在许富贵需要个下台的台阶。
这又是在自己家,他不拦谁拦?
许大茂终于聪明了一次,看何雨柱把他爹环腰抱住了,却是溜着门缝就跑了出去。
边往后院跑边喊道:“妈,快出来救命啊!我爹要杀我。”
“嗖”擦着许大茂耳边飞过去的,就是那根木柴。
这玩意,只能说许富贵眼力挺准。
戏也演完了,何雨柱又劝了两句,这才送许富贵离门而出。
许大茂一顿打是跑不掉的。
不过从单打,换成了男女混合双打。
当然,伤势嘛!也就是屁股上肿了而已。
总归就是给贾家一个交代。
易中海看着闹剧的结束,也看到了他的傻徒弟抓着脑袋往家里走的傻样。
心里对贾东旭的印象,又差了一些。
他刚才已然猜到贾东旭找许富贵的用意了。
还是那句话,人在心情不爽的时候,看什么都是错的。
比如像现在,易中海就认为贾东旭应该过来解释一下。
但贾东旭没来,易中海心里相当不爽。
当然,让他更不爽的还是许富贵。
今天这个事,看上去是许富贵不给他面子,只是一件小事,最多两家不来往而已。
但实质上,是许富贵把他在院里的权威性给掀翻在地了。
以前易中海哪怕名声再臭,在邻居间印象再差,至少院子里有事了,还有他发言的权力。
但经过许富贵这一闹,以后他是没脸当人前说三道四了。
易中海在这一刻,对许富贵的恨超过了何雨柱。
易中海回头,看着坐在桌边揉着脑袋的罗巧云说道:“要去找老太太商量商量,许富贵这王八蛋,要想个办法把他搞走。
他在院子里一天,咱们俩家永远没有脸在人前说话了。”
罗巧云叹息道:“这种事有什么办法?论人缘,人家在四九城年头比咱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