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有选择么？
真没有。
他很清楚的知道吴科长什么意思，像是秀儿跟那个孩子的事情，好像两边都没有承认。但这种事情，就像郭老大有没有非礼田丫一样，真相并不重要。
只要有这个事情，吴科长就已经可以收拾他了。
并且这种事，没人会保他。
哪怕这个事情，是许大茂结婚前就发生的。
这个时候的许大茂相当后悔，他突然想起跟何雨柱闲聊的时候，那个时候，许大茂还嘲笑何雨柱的人生枯乏无味。
但何雨柱当时是说道：这些事情，看上去好像让人生多了很多乐趣。
但说不定在某些关键时候，就能把你拖下深渊。
结果就特么的真是深渊了。
所以，许大茂只能屈服。
他把能记起的那些事情，全部给吴科长报了一遍。
基本上宣传科的人都让许大茂带过东西，包括跟许大茂并不太熟悉的于海棠。
许大茂在这个上面还是有数的，宣传科外的人，他是一个没拉扯。
他知道吴科长想要什么，所以说什么，不说什么，都是心里有数的事情。
像是张科长那边的人，有些事情，就必须仔细说。
而其他中立的人，也就是随口一带。
这个事情对于吴科长这边重不重要？
并不是太重要。
从乡下带点东西过来，这种事并不是什么大事。
哪怕就是报给白发书记，最多也就是开会的时候，含糊的批评一声，一句“影响不好，下回注意”，就是盖棺定论的事了。
这种事可比许大茂下乡玩寡妇，性质要轻的多。
而吴科长自然也不会拿着这点小事情，就去跟那些人摊牌。
所以吴科长，先是对着许大茂安慰了一番，然后吴科长又问道：“那些人里面，谁比较贪心？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许大茂沉默了一会，而吴科长一直就是很有耐心的等待。
沉默的压抑，让许大茂吐出了两个名字。
这下老吴同志真就笑了起来了。
老吴笑道：“大茂，你是聪明人，我也不跟你说虚的。
能不能想个办法，坑他们一下。
比如说，你在乡下发现有一笔什么大生意，有不菲的利润，想拉他们一起发财。
金额嘛，得有个大几百，当然，你要能弄到更贵的东西，也是可以的。
你就说你找不到出货的门路。
呵呵····”
这话一出，事情也就是很明显了。
也就是设个局抓把柄。
真要把那些人跟鸽子市上商贩一样抓个现行，那些人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除了投向老吴同志，也没别的办法了。
许大茂出了苍蝇馆，狠狠的抽了自己几巴掌，他哪里不清楚，这是自己平时臭嘴惹的祸。
像是他有时在于海棠那些“漂亮娘们”面前吹起牛，就把自己吹的好像什么东西都能搞到。
当然，有时候，也会故作神秘的给她们说起，曾经给谁带过什么高价货。
结果就这些闲话，被人家盯上了。
这玩意，也难怪何雨柱说他在职场上走不远，最好断了这个念头。
许大茂当时还不服气，认为何雨柱就是危言耸听，瞎鸡儿胡扯。
但何雨柱那回是王家小二的事解决，很是高兴，酒多了，还真给他说出了个一二三出来。
按照何雨柱说的，许大茂这个人一身毛病，哪哪都是漏洞，关键还管不住自己的嘴，以后在这个上面肯定要吃亏。
许大茂当时是很不服气的，他拿李副厂长举例，意思就是姓李的，都在厂子里光明正大的养了一个小的了，为什么没问题？
何雨柱当时很不屑的说道：“你跟他比？你有那样的老丈人么？
你信不信，就算白发书记把那个娘们喊过去，让她说清她跟老李的关系，那娘们也是一个字都不会说。
而且事后倒霉的肯定是书记那边。
·····没有实力的漏洞叫漏洞，如果你有那个实力，那就是放在明面上的诱饵，谁碰谁死····”
许大茂很不愿意想起这些话，这让许大茂感觉低人一等。
但很明显，他所有的事，都被何雨柱看的一清二楚。
并且真就是毫无还手之力。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随意的走着，边走边想，但走了一会，却是发现他去的这个方向，就是何雨柱家的方向。
许大茂苦笑一声，愣了一会，又掉头往家而去。
他没想着去找何雨柱，他知道何雨柱可能有办法救他。
但何雨柱不是他爹，没那个义务救他。
再者，许大茂也知道这个事情的风险。
按照老吴同志对他说的，那边并不打算收拾谁，也就是制造个机会，能让许大茂说的那两个人，也就是张科长的心腹，认清楚谁是大小王。
许大茂不是傻子，相反他小聪明并不比何雨柱小。
老吴现在肯定是不敢跟老张那边直接起冲突的，只要老杨位置稳，那么老张这边哪怕再是不行，也不是一个副科长可以收拾的。
那么现在老吴搞这些事情，也就是埋钉子了。
很可能将来某一天，老吴会利用这两个人，办个什么大事。
这个事里面，许大茂的安全，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这个事他只要做了，以后在宣传科受排挤，也一定是肯定的。
许大茂推车到了自家楼下，看着面前筒子楼的“万”家灯火，每一盏，都是一个温馨的家庭。
其中有一盏，是属于许大茂的。
许大茂看看自己家的方向，又看看来时路，突然，他就跺跺脚，直接发狠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实在不行，老子以工代干不要了，直接去老头子那继续放电影去。
特么的·····”
许大茂这番发狠，也不是因为别的，就是想起了自己以后的前途。
他刚才是想起，要是他做了那个事，以后被宣传科全员排挤，那又该如何。
当然，全心投入老吴麾下，也是一个办法。
但现在很明显时间晚了。
他不是没有过机会，哪怕就是今天老吴对他问话前，他对老吴说出想投靠的意思，那结果都是完全不同。
现在，就算许大茂想投，人家会不会信任他也是两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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