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进来。”
南宫怀瑾随着慕尘端和芊羽一起来到假王妃的床前,粗略查看了一番之后,他屏退了其他的侍女,给假王妃用上了金蚕蛊。
“二哥,那她何时会醒?确保性命无虞了?”祁楚楚担忧地问道。
芊羽见到如此情形,也有点懵圈,眼前这侍女和那位幕僚竟能找来那蛊虫?而且这幕僚为何长相那么眼熟?
南宫怀瑾也无法保证假王妃何时能醒来,只叫祁楚楚安心等待。
注意到一旁愣住的芊羽,祁楚楚这才恍然反应过来,小芊羽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此刻已经在自己的地盘,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便揭下面具。
“两个公主……”芊羽呆呆道,一时之间没有分得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公主。
“芊羽,这段时间在王府里的王妃是王爷找人假扮的。”祁楚楚道,还拉过芊羽又同她解释了一番。
芊羽分得清轻重缓急,也没有声张,一切只按照祁楚楚与慕尘端的计划执行着。
送走了南宫怀瑾,祁楚楚心下的思绪说不清的复杂。
刚刚二哥给假王妃解毒时,说皇后赏赐的玉玦也有很大问题,玉玦在曼陀罗的汁液中浸泡过,与那北境秘毒一碰到,就是相生相伴,将毒性发挥到淋漓尽致。
所以说,不只庆阳王妃在盯着祁楚楚,皇后也开始盯上了。
回王府的第一晚,祁楚楚暂时没办法住到她的鸾栖阁,慕尘端便同她一起睡在了书房旁的千苑。
“嘉儿如今肩膀上的伤如何了?”
“已经快要好了。”
话音落下,祁楚楚便准备去换下衣物休息,谁知道她出来后看到慕尘端还在等着她。
没有看过伤口处,慕尘端还是放心不下,何况换药这活计他也做了一个多月了,便又给祁楚楚换好了药才睡下。
翌日,鸾栖阁传来消息,说是端王妃醒了。
即便眼前人不是真公主,可这鬼门关却也真真切切走了一遭,芊羽照顾得十分尽心,见到慕尘端和戴着人皮面具的祁楚楚,她就安心许多。
是夜,鸾栖阁中的端王妃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变回成祁楚楚。
“这次你九死一生,实在是替我挡了灾殃,还是该拜谢的。”祁楚楚双手抱拳道。
此时的假王妃雪凌薇已经摘下了面具,虽然面色苍白,但是神色自若,连忙让祁楚楚放下双拳。
她轻轻摇头,“王妃言重了,凌薇与姐姐自小就是王爷救下来的,此次幸不辱命,小人一条命并无要紧。”
话怎么这样说呢?祁楚楚虽不知道这个自称凌薇的女子和慕尘端有何关联,但是生命自然是重要的。
“凌薇,无论你是什么人,从何处来,到何处去,这个世界上都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自己,生命当然重要!不要这么说话。你可以报答别人,可以效力于别人,但是要爱惜自己。”祁楚楚很是正色的道。
她这一番话让雪凌薇震惊良久,慕尘端也生出了一番触动。
“凌薇,王妃说得对,待回去飞仙楼,先好好调理身体。”
雪凌薇在夜色中回到了飞仙楼,端王妃曾中毒这事除了王府中众人,几乎没有外人知晓。
七日后,慕尘端与祁楚楚一起出现在了迎接北境来使的宫宴上,皇后还有一些愣怔。
她竟没死!那么厉害的毒竟也熬过去了?就这么命硬?
容媛快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面上和缓,问道,“端王妃,前些日子本宫赏你的玉玦怎不见佩戴啊?”
还提玉玦?祁楚楚心中鄙夷,面上假笑着,“回皇后娘娘,妾身身子骨弱,玉玦乃阴盛之物,若是戴着并不利于调养身体,所以妾身好好地奉起来了。”
“原来如此,倒是本宫考虑不周。”
皇后话音刚落,北境来的使臣佑川王子和大将军巴图鲁到了殿中。
这二人皆是行的北境之礼,连腰都没弯下几分,祁楚楚看着这架势,知道又有好戏看了。
宴席间,佑川王子与慕尘景和慕尘端等人都过了好几遍嘴仗,佑川王子虽没讨到太多好处。
可他挑在此时来东烨,就是知道这边旱灾严重,如今又在兴修水利,绝不敢轻易开战。
歌舞表演开始后,那几人终于安生了不少,祁楚楚想要倒些酒喝,结果被慕尘端给制止了。
“干嘛?”
“王妃,你酒量浅浅,今日还是莫要喝了。”
额,祁楚楚手中暗暗用力想要多会酒壶,可她这点力气自然是比不过慕尘端的,最后只得败下阵来,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两人的这点小动静落在同在宴席中贵女席的云洛然眼里,唯有不平和嫉恨。
云洛然中间悄悄的离席去吹了吹风,回到宴席时正巧被佑川王子注意到。
宴席结束,昭若立刻就过来了祁楚楚这边想要和她说说话,但是她不知情况,拉扯的正是祁楚楚受伤的那一边胳膊,惹的她皱眉呼痛。
慕尘端即刻推开昭若,“可是扯到了?你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