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斯人再也不能入睡,那个画面久久地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就像是黑色的罂粟花,**,颓废,让人脸红心跳的**……但是,那样的男人,那分别穿着蓝、白色睡衣的两个男人却又是危险,性感甚至美丽的……她内心深处有一点点耻辱,她居然没有感觉到肮脏,下流,就是因为他们生着一副极品皮囊吗,她不知道,她只是被吓到了,被男人糜乱的夜生活所吓到了。
第二天早上,她直接从洛园逃了,她去了公司,因为她不知道在窥视了那样的夜晚后,她如何在光天之下看到那两个男人的脸,她一定会有所联想,一定会羞的面红耳赤。于是第二天早上,欧阳洛和林锐没有如期看到让他们煎熬了一夜的女子,她不知为何跑的无影无踪。欧阳洛在经过卖场时看到了在收银台前忙碌的斯人,似乎有所感应,她抬起了头,与他的目光相撞。他看到她白晰清秀的脸上顶着两只分外明显的黑眼圈。
像只熊猫,他笑了,猜测她昨晚一定没有睡好。仍是盯着她看,站在斯人旁边的女收银员们开始自作多情地拨弄头发,搔首弄姿,他全看不到,眼里只有一个斯人,可自发现他后她就一直低着头再也没有抬起来过。他并没有因为她擅自跑回来而生气,反而心情不错,她已经不再像初时那样对他漠视,即使他站在她面前,她也完全的视而不见,现在她不敢抬头,只是因为她心里在意,哪怕是怕他,也是好的。
又是一个周三,斯人照常去了一品观澜,她没想到楚童,宁二,张朝,李尚都在,她一进卧室第一个反应就是,”你们怎么没去上课啊?”,楚童坐在床边,两条长腿懒懒地搭在地板上,斜了她一眼,“不去就不去,用的着这么大惊小怪吗?”,斯人皱了皱眉,李尚伏在楚童耳边说,“还真把自己当家长了,看她的样子哪像快二十的,脱光了就更不像了”,李尚的话四个少年都听到了,盯在斯人身上的眼光都是亮了亮,斯人犹自不知。张朝说,“楚童,哪有这么和家长说话的,瞧把我们乔乔气的,乔乔,你别生气,我们不上课是有原因的,今天我们一整天都是自习课,反正坐着也是坐着,我们就全跑楚童家来了,还不是想见见你吗,自从楚童生日认识以后,我们都觉得和你特投缘”
“还头扁呢”李尚笑他。
“又来劲了,下次再干这么损人利己的事,小心我们仨一块把你做了”楚童威胁。张朝不为所动。
“一整天都是自习课?”斯人奇怪地问。
“是啊,不信你问宁二”张朝说。
斯人看向宁二,宁二轻描淡写地说,“今天高年级考试,学科老师都去监考了,高一高二都是自习”斯人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宁二的话让她有点相信了。她看看地板上,扔着好几套年轻女孩的衣服,其中就有一套是海军蓝的女生制服,怪眼熟的,才想起是那次宁二送楚童的那个娃娃身上穿的。现在那个“洋娃娃”就扔在床上,身上套着一套粉色的抹胸小礼服,猛的一看还以为是真人呢。
“你们几个做什么呢?”斯人有点好奇地问。
“我们正研究这娃娃怎么玩呢”张朝说。斯人忍不住笑了,张朝问,“笑什么啊”
“怎么男孩还玩洋娃娃啊,还是四个一起玩”后面这句话把四个人都给震了,虽然说者无心,但听者是有意的。
四个男孩相互看看,眼神怪异地看着她,斯人问,“怎么了,我说错了吗?”问的时候语气里还有笑意。
“洋娃娃……四人一起玩……”李尚受不了地叫了一声,“楚童,我佩服死你们家乔乔了,要是别的男人听到她这么说,估计早饿虎扑食了”这样的耳语斯人当然没听见,她只听见宁二问,“你是说我送的礼物很没水准吧?”,斯人不笑了,摇摇头,“我没那个意思,不过我觉得这种礼物送给女孩更好一点”,斯人看见宁二要笑不笑的,“那好,乔乔,你什么时候生日啊,到时候我送你一个,这娃娃挺有意思的,有机会儿教教你怎么玩”,斯人心想娃娃还要怎么玩啊,女孩子天生就懂,还用男孩教吗,不过她还是点点头说了个“好”,楚童扭脸看向她,清亮的眸子有一点点讥诮,“乔乔,有时候你还真是挺傻的,他说什么你就答应啊,我们这四个人里宁二最不是东西了”“阴着呢”张朝搭话。“深有同感”李尚附和。斯人听到他们说宁二的坏话,觉得特别尴尬,可是宁二却和没事人一样,一双漂亮的眼眸就像落满樱花的深潭,如明月清澈,如雾气氤氲,皎洁又邪恶,魅惑又多情,他唇角敛了一丝笑,“乔乔,他们的话你信吗?”,斯人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睛,心里却在回答,她不信,她不信。人啊,总是容易被一些华丽的皮囊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