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塔洛斯*拉文凯斯是个很有魄力的领主,不然历史上他也当不了18路诸侯的总扛把子。说真的,他并不喜欢一个强势的副手,他看重星辰家族(概念被偷换之前,应该是星眼家族才对)的好名声。
他有武力,手握重镇。再来一个有名望的废柴当副手,广收炮灰,然后清君侧,这个计划很完美。
这时加洛德突然说,羊很可能是披着狼皮的羊,这就耐人寻味了。
库塔洛斯沉吟了一下:“没事,我待人以诚,只要他全力助我,他就是我亲兄弟!”
接下来几天,库塔洛斯被麦当肯感动坏了。
麦影帝:“我没有什么打仗的经验,就先让我好好观摩学习吧。至于我的部队,就交给拉文凯斯大哥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麦影帝交出家族兵符,上演一出‘卿不负我,我不负卿’的好戏。
要知道,这两个家族乃是本地区最大的两家,两家合并之后,全力暴兵,有将近三万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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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半个月,附近各家纷纷来投,清一色是爵位不如这两位的中小贵族,呼啦啦地折腾出十万大军出来。
甭管战力,就算质素参差不齐,那也能唬人了。
地方暗精贵族集体叛乱,一来是这两家有号召力,二来是女王忒不是东西!
艾萨拉女王的做法是给燃烧军团当狗,反正自家上层精灵不许动,其他暗夜精灵死了就死了,放任军团的恶魔四处杀戮。
征服跟征服可以有很大的不同。
文明点的,打垮你的大军,然后让你的国王退位,征服者支配新领土,人民苦逼是苦逼了点,至少还能活命。
燃烧军团是最最残暴的那种,除非是军团三巨头能看上眼的强力种族,否则一律杀杀杀。
不毁灭,不吸收能生命,哪来的邪能?
这波是女王逼贵族反!
起初库塔洛斯非常紧张,是真的软硬兼施拿了麦当肯的兵权,渐渐地,他放松警惕了。
一来,麦影帝非常安分,就算碰上燃烧军团杀过来,他就当个安静的美男子,就坐在指挥台旁边看着。库塔洛斯指挥时他一言不发,等到战争结束,麦影帝才像个学生,问些军事上的问题。
二来,随着兵力的增加,麦影帝那八千兵,库塔洛斯看不上了。
这年头,除了黑鸦堡垒这些真正平时要跟巨魔作战的边军,大部分暗夜精灵的贵族武装都不咋滴。
划重点,这可是艾泽拉斯古大陆,是东部王国大陆卡利姆多诺森德潘达利亚外加库尔提拉斯和破碎群岛等等加起来,还要大那么一圈的超巨型大陆。
除非是边军,大部分贵族武装一辈子没见过血都不是稀奇事。
侯爵的兵跟男爵的兵,素质上没多大差距。
装备还特么差不多。
这时间点的暗夜精灵以法爷为尊,钱都砸法师团那里了,普通士兵就是炮灰。
将帅这种存在,是有带兵上限的。
脑子不行的家伙,带个三千兵都乱。
一下子让库塔洛斯管十万兵,他自己都忙疯了。
别以为贵族个个会带兵,把火箭用的火油堆放在粮草旁边,就差没请恶魔来火烧连营的脑残比比皆是。
蓦然回首,却发现麦当肯带的兵不见得素质很强,布阵倒是井井有条。
“老弟,你哪学的布阵?”
“你教的啊!”麦影帝故作不知。
“我教的?”
“老哥你不是把书借给我了?”麦当肯翻出库塔洛斯借给他的兵书,刚好翻到行兵布阵那一页,指给他看。
库塔洛斯:“……”
妈蛋!这小子抄书都抄得这么漂亮,莫非这世上真的有天才?
再看看隔壁一堆伯爵子爵男爵什么的,有本事建营寨建到水塘边就不建了,不多时一堆地狱犬踏着半米深的水照冲过来,把那些逗逼杀得大败,库塔洛斯彻底无语。
这等于抄作业连人家名字都抄上去……库塔洛斯感觉就是哗了狗。
反倒麦当肯的兵不见得能打,好歹四平八稳,满分100,他就是70。该输的绝对赢不了,该赢的也不会拉胯,发挥稳定。
不管库塔洛斯愿意与否,都必须重用麦当肯,军队急速扩充之下,连加洛德这种平民出身的精灵都要予以高位,可想而知缺将领缺到什么程度。
于是,麦当肯在联军里混了差不多一个月,还真坐稳了副统帅的位置。
这一天,非常离谱地,加洛德报告说逮到一群奇怪的家伙,由于库塔洛斯在前线指挥,自然皮球就被踢到麦当肯这里。
加洛德凑过麦当肯耳边,偷偷说道:“可能是那种名为人类的野蛮生物!”
“啊这……”
不吹不黑,在黑鸦堡垒的一个塔楼里,看到被魔法镣铐锁得死死没差被裹成粽子的罗宁,麦某人表示,完全同意加洛德的说法。
作为玩魔法出身的种族,暗夜精灵有专门的精灵版‘海楼石’手铐,这玩意原理就是缩小版的封印法阵,禁止和扰乱法爷体内甚至是跟体外的元素交互。
当然,对精于奥术系的法爷,限制就没那么大。
此时此刻的罗宁,一副落魄的样子,甚至比他早年在达拉然被千夫所指,是的时候还惨——满面胡子渣,一件本来品相不俗的如今脏得跟抹布一样,法杖也被没收了,不少地方还有外伤。看上去跟那些因为反对燃烧军团入侵而被女王打进天牢的暗精法师差不多。
“人类!说!你到底是偷窃了哪个高贵的卡多雷法师的法袍?还是你无耻地谋杀了一个卡多雷!”加洛德的喝骂,让麦当肯有种天花乱坠的感觉。
这是友军啊!
“我……不是……敌人!”悲催的忧郁法爷罗宁,操着一口以萨拉斯语为基础的达纳苏斯语,吐字慢不说,口音愣是很奇怪。
这不怪罗宁,一万年后暗夜精灵的语言本来就跟高等精灵的萨拉斯语有所不同,语种相同,但表达方式和发音已经千差万别。更别说一万年之间,就是达纳苏斯语己身都有着超多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