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明风显然méiyǒu想到zìjǐ会栽在一个小毛孩手里。
当易天停下脚步的shíhòu,他之所以依旧还下重手对他jìnháng拍击,一来是为了给他yīdiǎn教训,让他受点真正的伤,吃点苦头,二来是因为他以为易卿云一身泥水,手臂受伤,真的是易天所为。
只是,让他méiyǒu想到的是,一掌对击,易天反而安然无恙,他zìjǐ却是整个手掌都被烧成了焦黑。
当下,易明风一声惨叫,惊得整张脸都扭曲了,还以为zìjǐ的手真的被烧掉了,定神看时,才发现不过是表皮被烧焦了而已。还好手还在,不然的话,易明风真的是要和易天拼老命了。
不过,易明风不zhīdào的是,其实他这只手之所以méiyǒu被烧掉,那完全是因为易天méiyǒu用尽全力而已。易明风bìjìng是zìjǐ的长辈,是家族的人,所以易天出手的shíhòu,就méiyǒu用尽全力,掌心焰也是一闪而逝,并未完全释放出来,但是饶是如此,依旧让易明风惊出了一身冷汗。
“好小子!”易明风半举着焦黑的手掌,咬牙切齿地瞪着易天,身上的气场猛然扩散,强大的威势压得易天气都喘不过来,连抬手的机会都méiyǒu了。
“说,你到底搞shíme鬼?”易明风绝对不相信易天可以凭借zìjǐ实力接下他这一掌,不觉冷眼看着易天问道。
“你若不说,今天我就了结你,也算是为我易门除害。我易门可不允许你这种邪魔外道存在!”易明风一把掐住易天的脖颈,将他提了起来,恨声说道。
“我,没干过坏事,卿云姐姐的伤不是我弄的。”易天咬牙说道。
“你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太怪异了,说,你这段shíjiān在外面,到底遇到了shíme!”易明风再次沉声问道。
“我shíme都没遇到,我就在山里躲藏着,”易天也相当执拗。
“好,既然如此,我先废你一条腿!”易明风说话间,一脚点中易天的膝盖,“咔嚓”一声,将易天的一条腿骨踢断了。
“噗”易天疼得全身抽搐,口中吐出白沫,牙齿差点咬碎,但是却依旧méiyǒu任何言语。
“还不说吗?”易明风真的有些发狠了,焦黑的手掌一抬,朝着易天的肋部戳去,准备将他彻底废掉。
就在这时,tūrán一声咳嗽声传来,接着,月下一个黑影从侧面的巷口中缓缓走了出来。来人一身黑袍,侧身对着易明风,看不清面相。
“shíme人?”易明风放下易天,冷眼看着那个黑袍人问道。
“把他放了吧,看来他是真的不zhīdào。”来人低沉的声音说道,“不要再为难孩子了。”
“你算哪根葱?”易明风冷哼一声道。
“嗯?”让易明风没想到的是,就在他的话音落下之后,那黑袍人tūrán间身形一晃,已然是欺身来到了他的面前,一手掐住了他的脖颈。
这个shíhòu,两人才看清来人的面相。来人脸上戴着面具,并不能认出来他是谁。
“现在我应该算根葱了吧?”黑袍人沙哑着声音问道。
“这里是易门的领地,你是shíme人,休想在这里放肆!”在zìjǐ的家门口,易明风不相信这黑衣人敢乱来。
“这个东西你应该认识吧?”说话间,黑衣人掏出了一块玉牌对着易明风晃了一下。
“你,你是”
“放了他,不要再为难孩子,”黑袍人打断了易明风的话,转身离开。
“可是,可是,东西丢了,这孩子是重大的线索”易明风望着黑袍人的背影说道。
“东西自会想办法寻回,先放了孩子,他若是真的背叛了家族,总有一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黑袍人说话间yǐjīng消失了身影。
“哎”一声叹息,易明风松开了易天,侧眼看了看他,发现易天断了一条腿,yǐjīng站不稳了,不觉冷哼一声,对易天冷冷道:“小子,这次算你命大,我告诉你,rúguǒ你胆敢背叛家族,将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易明风说完话,拂袖而去。
月上中空,四周一片寂静,夜风吹来,易天独自一人坐在空地之上,四周都是易门的房屋,但是此时的gǎnjiào却如此的陌生和冷酷,似乎那些人都不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而是喜怒无常的恶魔一般,让易天发自内心的憎恶和痛恨。
拄着长枪,挪到家里的shíhòu,易天直接倒在门前晕了过去。
一夜的折腾,莫名的委屈,腿上的伤痛,易天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一直说胡话。
林玉红陪在易天的身边,看着床上的儿子,终日以泪洗面,心疼不已。
易半山依旧是整天忙碌,偶尔回来看儿子一眼,但是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因为,只要他一说话,林玉红立刻就会把他大骂一阵。
“窝囊废,没用!孩子被人打成这样,你怎么就这么无事人yīyàng的?我管他是shíme执法堂的长老,凭shíme打我的孩子?他凭shíme?”林玉红大怒推搡易半山。但是,易半山却是yīdiǎn回应都méiyǒu,他也不是不生气,只是,他实在是太没地位了,连见人家执法堂长老的面都见不着,又能到哪里说理去?
昏迷了一整天,易天在午夜的shíhòu醒了过来。
张眼看着昏黄的油灯,gǎnjiào全身都酸疼无力,腿上的伤依旧痛彻心扉,母亲林玉红满心关切地坐在他床边守护着他。
“娘亲,”易天看了看林玉红,“您去休息吧,我没事了。”
“小天,娘亲没用,保护不了你,”林玉红说话间,泪水落下。
“娘,不怪你,是我zìjǐ没用,”易天轻叹了一口气,微微皱起了眉头,迟疑道:“明日,是不是试翼大会就要召开了?”
“嗯,”林玉红点了点头,随即有些心疼地摸摸儿子的额头道:“现在先别想这些,好好养病养伤才对。”
“不,我要参加,”让林玉红méiyǒu想到的是,易天的反应却异常地坚定。
“可是,你现在”
“不用担心,娘亲你按照我的说的,帮我准备一下就行了,”易天说话间,坐直了身体,对林玉红道:“我要打坐练功,娘亲你先去休息吧。”
“你要我帮你准备shíme?”林玉红心中愧疚,也不zhīdào该说些shíme。
“轮椅,”易天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