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德轻轻地嗯了一声,右手举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靠上椅背,眯上了双眼。随着他的双腿慢慢伸直,那张墨竹做成的椅子慢慢地倾斜。
女人心领神会地走到他背后,胸口顶住马修德的头顶,双手轻轻地在他脑袋上按摩着。没有按几下,马修德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右手绕到后面,抓住女人的臀部捏了几下,问道:“有事?”
女人嘤咛了一声,她没有急于回答马修德的话,而是伸手将自己胸前的衣服解开,拖出俩个肉球一左一右“夹住”对方的脑袋,之后,她一手捧着一个,丰满细腻的肉球在他脑袋上轻轻滚动。
看到马修德露出惬意的神情,她才说道:“刚才县委组织部打来电话,说秦怀生那个老家伙会带那个小子过来上任,他们要求我们组织在家的镇领导在会议室等他们。……,干爹,他们真是欺人太甚……,我们干脆来一个不理不睬吧。到时候问起,我就说忘记了。看他那个老不死的家伙会不会气死,哼,用得着他组织部长亲自过来吗?明显就是要利用他的身份压我们,干爹,你说呢……”
马修德把手从女人的臀部移开,举到胸前轻轻摇了摇,轻轻说道:“不,你错了。姓秦的那个老糊涂是反感临时把属于我的位置让给这个小王八蛋的。再说,他马上就要退休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哪里会有压我们的心思?”
女人伸手将马修德那只举起的手扯到自己胸前轻轻地按在自己的胸肌上,然后娇声问道:“你是说他今天来是被袁兴思、马庆豪那些家伙强逼来的?或者是主动来安慰我们的?”
马修德先揉她嫩腻丰满的胸肌几下,然后将胳膊尽量伸出,手掌前移将她肉球上那颗紫色葡萄捏在食指和大拇指之间,扯一下捏一下。弄得女的娇喘连连,嘴里“干爹”、“爹”、“亲爹”地叫不停。
马修德说道:“他主动安慰我?那家伙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才没有这份好心。他之所以反感把属于我的位置让给新来的小子,只是因为他不想将已经在人事会议上敲定的事情突然改变,朝令夕改有损他组织部的名声、有损他秦怀生个人的威望而已。”
“好干爹,我都被你捏出水了。嗯――啊――”女人转了一下身体,袒胸露乳地站在了马修德的椅子旁边。弯腰俯身按着,因重力下垂的**荡漾在他的眼前,紫色的两粒葡萄不时拂过他的鼻子、额头。
她嗲声嗲气地说道。“亲爹。如果是这样,那我觉得这次袁兴思、马庆豪都没有安好心,把那个小王八派过来,他们根本就是想看干爹你和他龙虎斗。让姓秦的过来助阵,只是让这场龙虎斗更激烈一点,他们担心这个小子不是干爹你的一合之敌。……。亲爹爹,你真的厉害哦。我现在想要了。你好坏,这么快就把我的裤子……”
马修德早已经解开了她的裤带,让她的裤子掉了下去,他右手伸进她两腿之间,一边抠着那个已经湿润的洞穴,一边皱着眉头问道:“龙虎斗?你是说他们想看老子和这小子的龙虎斗?难道这小子没什么大后台?昨天他在我面前是故弄玄虚?”
女人一边娇哼一边配合着马修德抠洞的动作耸动身体,一边故意装着有气无力的样子喃喃地说道:“啊,亲爹,要了你的闺女吧,啊哦,我真的想……,干爹,你想啊如果他真的有什么后台,哪里会在你面前吹?只有没后台的人才吹自己有后台呢。县里将他派到我们这里来,明显就是陷害他,县里哪个位置不比这里好?爹,好多水了,可以日了,啊……”
被女人蔑视,马修德不由一阵郁闷,再说他马修德又怎会不知道这些浅显的道理?只是不敢肯定而已,只是因为郭拙诚有没有后台关系太重大了:
如果郭拙诚真的没有什么后台,他马修德根本不用如今天这样铤而走险,将来慢慢修理他就是。一个没有后台的小子能翻起什么浪,而今后找机会灭掉他更容易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如果郭拙诚有后台,那现在灭掉他的代价才是最小的,因为此时的郭拙诚掌握的证据才是最少,他的后台更不了解马驿镇、特别是他马修德的情况。灭了他,相关痕迹清理相比今后容易得多。真等到郭拙诚上任了,他把这里的情况向他的后台汇报了,不说痕迹清理起来麻烦,就是那个后台根据掌握的材料也可能将他马修德一下拍死。
马修德脱口说道:“这小子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正科级干部,这次下来还有地区专员沈小山打招呼,说没有后台实在令人难以相信啊?”
女人娇笑道:“干爹怎么一下糊涂了,您难道不知道沈小山和袁兴思根本不是一块的,他们是敌人。沈小山给袁兴思打招呼,要他关照郭拙诚则小崽子,还不是存心刁难他?这小子不过是沈小山手里的一杆枪,袁兴思也就顺水推舟,将他派到我们这里来了,让这小子摔一个大跟头。我估计这小子根本就是一个刺头,沈小山也不喜欢他。”
现在被这个女人轻视,马修德的性趣一下大减,他用力推开几乎赤(身)露体的她,湿漉漉的手指在她身上擦了几下。然后挥手对一脸惊愕一脸害怕的女人说道:“快去通知所有副股级以上的干部到会议室开会,迎接秦怀生他们。去!去!”
他挥手的样子就如赶苍蝇似的。
女人不敢多言,连忙提起裤子,稍微整理之后就急匆匆地朝外面走去,转身的时候,目光落在马修德身后的墙壁上,眼里闪过一丝憎恨。
马修德此时坐正了身体,双手捧着脑袋支在办公桌上思考了一会,突然朝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都已经发动了,还婆婆妈妈地干什么?反正老子这几年都是在刀尖上过日子,怕个鸟?我呸!你们让老子召集干部开会,让老子听你们宣读任命通知来羞辱我,老子就召集他们来开你们的追悼会,哼!……,小子,你是第一个敢抢老子钱的人,你抢吧,就当老子送给你的冥钱好了,等你到了阴间,你可要好好享受哦。”
当然,这些话因担心别人听到,只是在心里吼着而已。
下定了决心的马修德在这一瞬间突然精神焕发,下面刚才那个软塌塌的家伙也突然蹦了起来。马修德伸手隔着裤子抓着该硬的时候不硬、没必要硬的时候却硬起来了的家伙撸了几把,然后把刚才抠女人蜜洞的手指放在嘴里吮了一会,这才从椅子上起来,背着手朝外面走去。
临走的时候还摸了摸腰间的那串钥匙,看了看椅子背后的墙壁。
秦怀生、郭拙诚乘坐的吉普车按期路过南志公社。看着这辆墨绿色的吉普车呼啸而过,路边停着的一辆满载楠竹的卡车驾驶室里传出一声低喝:“玛的,真来了?好!”
驾驶室的玻璃摇下,一股浓烟顺着打开的缝隙飘了出来,接着一根尚未吸完的香烟和一口浓痰随之射出,落在路边的草丛里。
等车窗玻璃重新摇上,满载楠竹的卡车发动机发出一声怒吼,车身先慢慢前移,但不久就加快了速度,冲上了路面,尾随刚才的吉普车而去。
只是吉普车的车速过快,加上车身扬起的尘灰遮盖了前面,卡车司机看不清前面吉普车的身影。
看着前面满眼都是群山峻岭,想起以前经过这里的时候心惊胆颤的情景,秦怀生心里不由萌生了一丝惧意。他强行忍住了一会,实在受不了前面的险峻和心里的胆怯,转头对身后正兴致勃勃打量外面景色的郭拙诚说道:“小郭,你坐前面吧。我看了这些山有点头晕,想到后面躺一躺。”
郭拙诚说道:“好,我也正想多看看。还是秦部长理解我。王师傅,停一下车。”
经过一路上的交谈,三人的关系比之前融洽了不少。司机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躲过这趟差,也害怕秦怀生这个老头真的采取措施对付他,因此开始焦躁的他慢慢平静下来了,也开始对秦怀生和郭拙诚尊敬起来。而且他也是从部队退役回来的,虽然回来的年数超过了三年,但对军营还是有一丝留恋一丝好感,当他与郭拙诚谈起军营的时候,两人还不时发出一阵开心的笑声。
秦怀生也时不时参与到他们的谈话中。
秦怀生对郭拙诚本身没意见,正如马修德所言,他只是对县委有些领导出尔反尔,擅改已经在会议上做出的人事决定而生气,让人感觉县委组织部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傀儡似的。相反,他很欣赏郭拙诚的年轻、开朗、有礼貌。这么年轻就是正科级干部,但郭拙诚并不因此而趾高气扬、目空一切,做什么说什么都一副谦谦君子样,一切都不亢不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