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三是舍利子迪厅里数十斧头帮众除了四哥唯一活下来的一位。
此时,他听到王萧要四哥交出人质,而且是不容置疑的口敢,下意识的打个激灵,人是他绑的,也是他看到张惜岩那股知性的气质而意欲不是轨的。
可以说,张惜岩被打成植物人和他有本质的联系,甚至她身上的衣服都是他撕破的。
四哥看着处在爆发边缘的王萧,无奈的哭笑一声,道:“告诉你,我就可以离开吗?”
“留你个全尸。”王萧的话不近人情,同时也断绝了四哥侥幸的念头。
冷哼一声,四哥的神情瞬间变得倨傲起来,站直了身子,道:“既然如此,为什么我还要告诉你。”
“杀你如屠狗。”说着,王萧上前,刀起刀落,艳红与幽蓝的结合,娇艳而又诡异的弧度。
四哥留下来的只有惊骇,王萧的刀太快了,根本就不是他能闪避的,左臂与身体彻底失去联系,跌落在地上,鲜血狂涌而出。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再而身体摇摆着,他做梦也想不到王萧竟然如此强势霸道。
“最后的机会。”
四哥没有看向身后的肥海,轻轻的闭眼睛,右拳紧握着,关节的咔咔的作响。
“噗。。。。。。”王萧说话,一是一,二是二,鲜血狂喷。
四哥彻底闭上眼睛,人首分家的,身体站了一会儿哄然倒塌。
肥三脸色苍白的盯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感觉到发毛,双腿颤抖着,不敢看向王萧。
本来这件事情是容岩在发标,王萧到来后,事情发生了彻底的转变。
天行的强势在王萧的刀下诠释无疑,他就是要在普通人面前让他们知道,天行集团的人是很团结的。
两刀,一条人命,蓝月唐刀在这些普通人的眼中已经是魔物。
肥三感觉浑身无力,双膝一软瘫坐在地上,四哥都死了,他不认为自己身手要比他强。
提着流血的蓝月唐刀,王萧来到肥三的身边,蹲下身来,轻声细语道:“是你吗?”
“不是不是,怎么会是我。”肥三的声音颤抖着,却异常的流利,甚至还连连的摆着手。
“啊。。。。。。”肥三一声惨啸,重重的打个激灵。
蓝月唐刀毫不留情的洞穿肥三的左腿小腿。
“想清楚了吗?”王萧的声音更着无穷的魔力,让人害怕让人畏惧。
肥三知道自己一旦说出来后,必死无疑,紧咬着牙,犹豫着。
“啊。。。。。。”肥三感觉下半身不属于自己了,他疯狂了。
“想清楚了吗?”
容岩也走了过来,俯视着肥三,丈二的银枪插在他的双腿之间,发出嗡嗡的声音。
双重的威压,肥三处在崩溃的边缘。
蓝月唐刀拔出来,一蓬血雾弥漫而出肥三的脸色更加苍白几分。
蓝月唐刀改捅为刮,肥三的身体变得血淋淋的,疼痛让人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
肥三怒吼着,咆哮着,带着哭腔,无奈的道:“我说,我全交待。”
王萧提刀而立,鲜血从蓝月唐刀上不断的汇聚着,慢慢的从刀尖滴落到地上,汇聚到血流中。
豆大的泪珠从肥三的眼睛里流出来,“人是上边让抓的,我只是一时色心,并没有得逞的。”
“噗。。。。。。”银龙出海,容岩浑身颤抖着,手中的银枪洞穿肥三的脑袋,流出白色的浆状物。
“呕。。。。。。”人群中终于有人受不了,呕吐出来了。
王萧大步流星的走出舍利子迪厅,此时,舍利子迪厅的外面变得空旷起来,舍利子三个字依然被七彩的霓虹灯包裹着,时而红进而蓝,看起来甚至是花枝招展。
会唇语女警大着胆子来到王萧的身边,小声道:“这里的事情怎么处理?”
王萧何等的聪明,知道这是十五名的警察的意思,毕竟他们在警局里的地位不高,平时也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
“打扫现场,他们藏毒犯毒。”
容岩也走出舍利子迪厅,这里的人全死了,可是,张惜岩又能活过来吗。
他茫然的看着苍穹,如水的月光洒落下来,是如此皎洁,无数的繁星到底哪一颗才是守护他的,守护张惜岩的。
王萧信步走在江浙的大街上,容岩拖着银枪默不作声的跟在他的身后。
五百米之外,南城的警察局长站在那里,抽着烟,而且极快。
他看到王萧缓步朝着这里走来,扔掉半截烟,解释道:“王萧,这件事情。。。。。。”
王萧挥手打断南城警察局的话,颇从对方角度思考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不怪你。”
南城警察局长知道,从他离开的那一刻起,就彻底与天行集团背离了。
一辆灰色的马自达6快速的朝这里开来,直到相距南城警察局长两米的时候才‘吱’的一声停下来,把他吓了一大跳。
越南无双从车上下来,没有拿刀,只是静静的走到王萧的前面,道:“上车。”
王萧和容岩朝着马自达6走去,没有看一眼身边的南城警察局长。
临上车前,容岩把丈二的银枪拆成两截,俯身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王萧开门坐司机的后排坐上,轻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越南无双若有若无的看了眼南城警察局长,不经意道:“蛮有意思的。”
有意思是什么意思,南城警察局长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越南无双是什么意思。
马自达6开得很平稳,一路畅通的回到天行保全大厦。
谭小江已经站在天行保全大厦前,等待着萧哥的归来。
王萧没有说话,兀自的朝着天行保全大厦内走去,甚至碰到老人的时候,他也只是轻皱眉头,没有像往常一样站下来。
此时,江浙斧头帮的总部里。
贾辉九死一生的逃回到这里,一位带着眼镜的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站在他的床前,待到用专用的手术剪剪断最后一根线后,才幽幽的吐了口气长气。
如释重负的他转身看向身边杨剑的,凝重道:“他全身有二十八道伤口,需要缝合的有八道,至少在一个月内他不能下床了。”
杨剑直到这个男人说完,也长长的出了口气。
贾辉回来的时候,浑身沾满鲜血,踉跄着仿佛要随时倒在地上。
如今,听到医生说他生命无悠,杨剑一颗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回归原位。
“天已晚就不留您喝茶了,改日我必登门拜谢。”
“杨老弟客气了,咱们相交十三年,这点事情不用记在心上。”
杨剑把医生送出江浙斧头帮总部,然而才折返回来,来到张好人的办公室里。
此时,张好人刚刚放下电话,正好看到杨剑进来,道:“二弟,水柔那个娘们让我去他住处一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听着张好人的话,杨剑也是眉头一皱,贾辉大败之际让大哥到她那里,什么用意呢。
张好人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贵为水堂堂主,相信不会乱来的。”
张好人抽出两根烟,扔给杨剑一根,自己点上一根。
杨剑接着烟,并没有点上的意思,依然深皱着眉头,道:“大哥,不如咱们退出斧头帮,如何?”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张好人木然的叼着烟,一时间难以理解杨剑的意思。
见张好人石化了,杨剑解释道:“眼下江浙的局势咱们虽然略微占优,奈何咱们人数上优势不能全面发挥出来,从某种角度来说,咱们与天行集团的实力只是相当,甚至还略差,对方能集中优势兵力,而咱们呢,每次以为集中的都是好后,可是每次都落败,长此以往,帮将不帮啊。”
张好人一阵犹豫,早先的时候,甚至十数年前,杨剑就曾说过要脱离斧头帮,如今旧事重提,他不得慎重考虑。
当时八大天王也是八兄弟们多数兄弟不愿意退出,看重的不仅是江浙的利益,同时也是自身的地位,用血用命拼出来的财富和地位,他们无法说放弃就放弃。
如今,八大天王死了其五,现在的天行集团又如此的强势,舍财保命,不失为上上之策。
现在看来,当时把江浙斧头帮的领导权交给玉无霞来领导也是个错误的。
只是,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张好人知道,如果不是生命受到威胁,二弟断然不会提出这样的提意。
“这件事情。。。。。。”说到这里,张好人竟然不知道如何往下说。
杨剑也知道张好人拼搏几十年,一时间难以放下,随即道:“这件事情等贾辉醒过来咱们三个再议议。”
“好。”张好人点头同意了,接着道,“我先去水柔那里看看。”
黑夜中,灯光下,杨剑一直注视着张好人的车出了江浙斧头帮的总部,才幽幽的叹了口气,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岁一般,一直坚挺的后背也弯了下来。
一路之上,张好人一直思考着杨剑的提议,直到水柔的住处,他也没有做出决定。
小舞领着张好人来到水柔的住处。
此时,水柔正喝着一杯手磨的蓝山咖啡,双眼布满了血丝的她显然是在用咖啡提神。
“水堂主好雅兴啊。”张好人笑呵呵的来到水柔的前面。
“请坐。”水柔示意张好人坐下说话。
张好人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玉无霞和肥海。
他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静等着水柔开口。
水柔端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也是久久无语,两个人互相凝视着对方。竟然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怪异起来。
“水堂主,麻烦转告总裁,我想辞去现在的职位。”张好人心一横,最终说出思考了一路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