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不要说鬼话。”
“我本来就是鬼啊，说得当然是鬼话。”而且现在明明是晚上了吧？
南笙说着将平板递过去：“你自己看，这有个新人开了本新文叫会飞的北陌，作者名叫萌北陌，刚才我看了下尾号，这个人刚好是我们组的，北陌大人，不如把她收在你的后宫如何？我已经打听过了，是个女孩子。”
“无聊。”北陌只是扫了一眼便将平板放在了一边，见北陌反应平平，南笙无趣的撇撇嘴，默默地吃起饭来。
从她变成鬼的这段时间以来，只有今天，南笙最高兴。为什么呢？这就要说到女人的天性了。
八卦。
南笙很安静没错，但这并不妨碍她爱好八卦的心，刚吃完饭她就霸占了北陌的手机和平板，趴在沙发上玩着，而北陌只好用台式电脑工作。
八点多钟的时候，那个叫叶子的又出来了，说是签|约编辑建议她改书名，会飞的北陌不可以，要改一个名字。
看到这消息的时候，南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改了名字，南笙的兴趣也不大了，本来还想看看后续如何的，结果没想到这事情还未萌芽就已经胎死腹中了。
“唉。”
叹了口气，南笙趴在沙发上打开新开的作者号后台，见到有一条站短时，南笙猛地一下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直接朝着北陌冲去，在他脸上吧唧一口。
“啊啊啊啊啊啊，北陌大人，原来你给我排推了啊！”南笙很激动，作为一枚资深扑街女作者，能在不满三万字的时候收到推荐，这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毕竟，这次跟她同开新文的基友里，已经有两位七八万了，一个推荐都还没有。
南笙的突袭让北陌微楞，垂眸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平板，目光又放在了屏幕上：“既然有了推荐，就好好存稿。”
呃……
北陌一说到存稿，南笙就有些焉了，存稿她是有，只不过……四千字也算吧？
盯――
消停了一会儿后，见北陌不再提存稿这件事情了，南笙才敢又凑上前去，瞅了眼他在工作后又默默地匿了。
那书名搁在平时，也没什么的，也就只是一个书名而已，怎么这一会儿就不行了呢？
难道是……
南笙的目光落在北陌的身上，难道是北陌刚才联系签约编辑了？
只是签约编辑的话这个点应该下班了吧？又不是人人都像北陌一样，每天晚上都得加班审核一下作者们发过来的大纲，然后给出意见让作者们修改。
“北陌大人，你喜欢别人跟你卖萌吗？”南笙无聊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打扰北陌，不管北陌摆出什么脸色，她都能一如既往的凑上前去。
她自己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脸皮挺厚的，但是也很无奈啊，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不跟北陌说话难道自言自语啊？
“不喜欢。”北陌头也没偏，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打得啪啪啪作响，南笙挑挑眉，小样，手速还挺快的嘛，而且打的竟然还是五笔！
见北陌回答她话的时候，连唇角都没有扯动一下，南笙的问题就又来了：“那你长期都是冷着一张脸吗？你的脸部肌肉有没有变僵硬？”
说着还伸出手去捏了捏北陌的脸，入手的弹性却是让她大吃一惊，妈呀，这是男人的脸吗？要不是她早就知道北陌的性别为男的话，恐怕她会以为自己摸到的是女人呢。
北陌脸一偏，南笙的手滑落：“安静点。”
“可是我很无聊啊。”
“无聊去码字。”
“不！”
“取消推荐。”北陌一句轻飘飘的话，差点没把南笙的鬼魂给吓掉，她把手机扔在电脑旁边，可怜兮兮地看着北陌，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
“北陌大人，不要啊！我好不容易等到个推荐，你要是收回去了，我就死给你看！”说着爬起来就要去撞墙的样子，北陌却是连尾光都没有给她个。
“喂，我说北陌，你要不要这么狠心！”虽然她是假撞，但是好歹也拦她一下，阻止她一下这才符合剧情的发展吧？他这么淡定是个什么鬼？
见南笙情绪激动，北陌终于抬起头，注释着南笙清亮的眸子，声音飘在空中：“你都已经是鬼了还想怎么死？”
啊咧？啊咧咧？
南笙一愣，猛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说的也是哦！
一不小心又忘记自己已经是只鬼不是个人了，这鬼还能怎么死？
看着北陌又高冷地开始工作，南笙吐了吐舌头，对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冷哼一声。
开始反思刚才自己的行为，虽然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会卖萌，也不会打滚，可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在卖蠢这一行上的造诣如此之高，简直就是无师自通啊！
别人卖萌都能卖来推荐，她呢？萌没卖成功直接卖成了蠢，差点把推荐都给卖没了，想想真是……曰了整个动物园啊！
艾玛，好吧，她承认她是嫉妒那些靠卖萌得来推荐的人了。
南笙在一边唉声叹气的，很是影响北陌工作，他将电脑关掉，直接拿走了南笙丢在一边的平板去房间工作，临走时还丢给了南笙一个万分嫌弃的表情。
南笙拍了拍自己的脸，以确定自己刚才没有看错！北陌刚才就是嫌弃她了！
暗戳戳的跟上前去，静悄悄地飘在北陌身边，幽幽地出声：“北陌大人，你刚才是嫌弃我了对吧？”
说完，没等北陌回答又开始自言自语：“我都看到了，你绝对是嫌弃我了，就是嫌弃我了，你那个眼神我是不会忘记的，反正你就是嫌弃我了，你怎么可以嫌弃我呢？虽然我是只鬼，但是我也是只好看的鬼啊，你有什么理由嫌弃我呢？虽然我是不会打滚卖萌，但是至少我会卖萌啊，虽然我也想卖个肉来着，但是人鬼殊途，我想卖也是没有办法的。可是你刚才嫌弃的眼神真的是伤透了我的心啊，你看，我的心都不红了，你赔我！都是你不该嫌弃我，你不该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