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信信托在转型过程中,原本几只脚在并行的,现在突然断了一只。
那少的这部分的利润由谁来补上呢?
苏小沫越想越不对,还是要看看这个客户有没有可能缓和。
在大婚前三天,她瞒着裴鸣宇,和普惠部门的同事叶飞飞到了南方的城市。
她想当面去找这个客户聊聊,看看能不能谈出一个解决方案来,最好是让她撤诉。
她算了算时间,今天去,明天谈,后天回,正好能赶得上大婚。
如果她出席不了,估计裴鸣宇要跟她闹一辈子。
下了飞机已经是夜里了,苏小沫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和叶飞赶往了客户的家里。
借款人是一个中年女人,住在一个普通的住宅里面。
大概有七层楼那么高,客户住在顶楼。
苏小沫顺着楼梯往上爬,越爬越不对劲。
从一楼开始,一直到六楼,墙上都被泼上了红色的油漆。
还写上了好几个还钱,几个大字血淋淋的,从墙壁上像血一样从墙壁上挂下来。
苏小沫和业务部门同时对看一眼,这个红色的油漆,难道就是他们的这个客户引来的吗。
果然上到了楼顶,都不用他们敲门,这家业主的门是开着的。
他们在门口敲了好几下,没人应。
苏小沫和业务部门的同事往里试探着走。
从门口一直走到了卧室。
里面的景象吓得苏小沫差点把手机扔在了地上。
床上一片血红,一个女人双目圆睁,横躺在床上,胸口插着一把刀。
糟了,出命案了。
苏小沫他们刚想报警,门外又冲进来了七八个人,手上都拿着家伙,口中还在叫嚣着。
“这死娘们儿不还钱就打死她。”
结果冲进来之后,看着床上的情形,吓得嗷一嗓子做鸟兽散。
苏小沫颤抖的手报了警。
警察来了,问清楚了事情的来由,立刻把现场给封了。
苏小沫和普惠的同事被带到警察局去问话,随后让他们在酒店等消息准备随时传唤。
这下麻烦了,明天回去的飞机估计走不了了。
她立刻向公司汇报了这里的情况。
总裁让她先回来,让叶飞在那里等着。
苏小沫刚拉着箱子出门,就被人在后脑上敲了一棍子。
“什么?小沫去了南边?什么时候回来?”
“她急急忙忙走的,说是结婚的当天应该能赶回来。”
裴鸣宇看着手上的材料,大笔一挥,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什么事情都往后放,绝对不能耽误了婚礼,你们这保镖是怎么当的?连你们的主子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裴鸣宇把两个保镖一顿骂。
两个人委屈地说。
“小沫总让我们在车库等她,没想到她和同事一起打了辆车,直接去了机场。”
裴鸣宇头疼,苏小沫现在还没有意识,就是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身上的含金量有多高她自己总是不明白,还把自己当普通人,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办。
“你们两个快去南方,一定要把她安全地带回来,婚礼绝对不能迟到。“
裴鸣宇真想自己也赶着去,可是这里事情太多,婚礼的现场他也要盯着。
两个保镖落地后就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苏小沫已经回来了,可是航班上没有她的登机记录,她的人失踪了。
“什么?失踪?“
裴鸣宇的雷霆之怒让整个集团都抖了三抖,一架私人飞机冲天而起,立刻飞往了南方。
“要多少钱才能找到?”
“裴总,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要找到线索。“
“那就去找呀,多少钱我都出。“
“裴总,钱不是万能的呀,我们已经在抓紧了。“
警官赶紧安抚着裴鸣宇。
“裴总,你要相信我们的办案能力,这事不是靠钱就能解决的。
你有钱,先留着。
我们分析过。
苏总在这里没有和任何人结过怨,唯一的事情就是卷入了一个死者的案件。
我相信很快就能顺藤摸瓜,稍安勿躁。“
稍安勿燥!
裴鸣宇燥的快要掀翻了整个警察局。
靠他们是不行的,还得靠自己。
他找了当地的几个公司,撒下了一张大网,让这整个城市里的人都逃无可逃。
苏小沫清醒过来后,感觉后脑勺一阵剧痛。
看着自己所处的环境,一阵苦笑,没想到她这命运多舛。
多少年前曾经被绑架过,现在又再次被绑架,而这次绑架了那个人就坐在她的对面,拿着刀在那削着木头,一刀一刀地把一根粗粗的木头削成了一个尖角。
他已经削了有好多只了,在旁边靠墙的地方放了一排。
苏小沫醒过来的动静引起了这个人的注意。
这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不修边幅,长得很有南方人的特色,眼睛里发出冰冷的寒光。
“为什么抓我?“
对面男人冷冷的目光转回到自己手上的活。
“我妈死得莫名其妙,你是第一个到现场的,我不绑你绑谁?“
原来是死者的儿子。
“我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
“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
“你妈欠了我们公司的钱,然后还把我们公司给告了,说我们是诈骗。“
对面的年轻男人冷笑了声。
“你们确实是诈骗,没事把钱借给她做什么,你不知道她拿钱是去赌吗?“
苏小沫一噎。
“我们不知道呀,我们是根据第三方机构给我们推荐的客户给他放的款。“
“连最基本的客户都不了解,就敢给她放款,活该你们卷了进来。“
苏小沫乍一听,觉得这男的说的还挺有道理,怪不得监管要把他们的业务给停掉,他们都不知道的客户原来借款是去赌博的。
“可她提供给我们的资料是用于生产经营,营业执照也有,房产也抵押给我们了,我们作为金融机构,判断得没有错呀。”
“没有错?你们连借款人都没见过,你凭什么说你们没有错,我妈就是你们害死的。”
男人手上的动作不停,那把刀锋利无比砍在木头上,就像砍在苏小沫的身上。
苏小沫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
“那你把我绑来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