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然道:“你可记得一个人?”
“管八方”大笑道:“我老管一生只有人记得我我不记得人。”
左丘然接道:“那人复姓左丘叫道亭。”
“管八方”的脸色一沉厉声道:“是你什么人?”
左丘然:“正是家父。”
“管八方”吼道:“他在哪里?”
左丘然道:“他老人家告诉过我十年前他放了一个不该放的人现在这个人若仍作恶多端的话就顺便把这个人的人头摘下来看来这点已不必劳动他老人家了。”
“管八方”狂笑道:“好小子你有种就来摘吧!”
丈二金刚杵在半空舞得“虎虎”作响左丘然忽然扑过去每一招每一式都攻向金刚杵反而不攻“管八方”。
相反的“管八方”却十分狼狈左闪右避怕左丘然的一双手会缠上金刚杵。
十年前他之所以败于左丘道亭手上乃是因为左丘道亭用“缠丝擒拿手”扣住了金刚柞用“六阳金刚手”震断“金刚杵”“管八方”就一败涂地。
这一来“管八方”先势顿失变成了处处受左丘然所制。
“秤千金”“嘻嘻”一笑忽然道:“傅爷你来了。”眼睛直直望向萧秋水后面。
萧秋水一回身忽然背后风声大作。
“秤千金”的铁秤闪电般打到。
萧秋水不回身反手一刺。
“秤千金”的铁秤不及剑长所以他一个筋斗翻了出去;
邓玉函大叫道:“别溜。”
正待出剑忽然四名掌柜四张快刀向他砍到。
邓王函居然连眼也不眨冲了过去。
他一剑刺入一人的小腹那人的身体弯了下来他用手一扯那人的尸身就替他挨了三刀。
他错步反身连剑也来不及抽出剑尖自那人背脊露了尺余长再撞入另一人的胸膛。
然后一个反时撞飞了一人。
这时另一人一刀斩来邓玉函拔剑回身猛刺。
剑后而先至。
那人的刀砍中邓玉函右肩才两分邓玉函的剑尖已入那人咽喉七分“突”地自后头露出一截剑尖来。
海南剑派使的都是拼命招式。
剩下的被撞飞的一人简直已被吓疯了。
这种剑术之辛辣与浣花剑派恰巧相反。
萧秋水若返身子就追不上“秤千金”了。
可是他退后得极快已到了“秤千金”身前并回身便已剑。
一剑又一剑犹如长江大河雨打荷塘。
“秤千金”接下了十二剑简直以为萧秋水背后长了眼睛。
接下二十四剑时便知道这样打下去实在不是办法何况邓玉函那边已杀了那三名掌柜剩下的一名早已吓得不敢动手了。
“秤千金”一扬手秤就飞打而出。
萧秋水一回身左手接下了铁杵。
“秤千金”趁机掠起飞过柜台眼看就要进入内唐柔忽然一掌拍在桌上桌上忽地一样东西飞起闪电般嵌入“秤千金”体内“秤千金”就落下来扶住柜台喘息。
桌上的那仅存的一颗铁蒺藜已经不见。
唐柔平静地道:“我说过这一颗是留给你的。”
“秤千金”听完了这句话之后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才扑倒下去的。
“秤千金”一死“管八方”方寸便已乱了。
左丘然已经从“先天擒拿手法”必用“泰山碎石擒拿手”再转成用“小大山擒拿手”来对付“管八方”的金刚杵。
“管八方”左继右支难于应付忽然左丘然招式一变用的是“武当分筋错穴擒拿手”一跃而上竟搂住“管八方”的脖子。
“管八方”大惊回手一记金刚杵横扫。
左丘然忽然平平飞出。
“砰”地一声“管八方”收势不住一杵击在自己的胸膛上鲜血直喷。
另一方面他的脖子已被左丘然扭反了筋所以脸向后耳向前十分痛苦狂吼挣扎。
萧秋水长叹一声道:“此人虽作恶多端但还是让他去吧。”
说完一剑平平刺出刺入了“管八方”的胸口“管八方”方才静了下来。
左丘然缓缓道:“此人最喜**少女试想他硕大无朋的身段施于女孩子的身上是何等痛苦。”
萧秋水默默。
这时银庄内的大汉一见势败早已走避一空只剩下那名被撞伤的掌柜唐柔问:“是谁杀死阿旺叔他们的?”
那掌柜一脸惊恐但紧咬双唇不敢作答邓玉函俯近身去一字-地道:“是谁杀死阿旺叔他们的”
那掌柜立时答了:“是‘凶手。”
“凶手”在权力帮的金钱银庄分舵里是:
专门负责杀不听活的人。
当然也杀他们的对抗者。
“无形”棘手在难防但是这四人中武功最高的要算是“凶手”。
“凶手”在哪里呢?
那掌柜摇说不知道。
看他的神情无论是谁都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因为他简直怕死了邓玉函。
尤其是邓玉函腰间的剑。
看到了这柄剑不让他不说实话。
邓玉函再问:“‘铁腕人魔’在什么地方?”
那掌柜摇了摇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我不知道程老、管大爷也不知道每次都是傅老爷遣‘无形’来通知他们何地相见何时相见。”
邓玉函道:“那‘无形’是谁?”
掌柜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我不知道每次他来的形貌都不同时男时女时老时少……”
走出金钱银庄时他们的心情却不见得轻松。
金钱银庄是砸了可是银庄的幕后主持铁腕神魔却仍不知在哪里。
还有那随时杀人的“凶手”随时都会伏伺在左右。
以及那时隐时现令人防不胜防的“无形”。
我们可去找一个人。”
萧秋水道:“谁?”
左丘然道:“何昆。”
萧秋水的眼睛立刻亮了。
何昆是本地人而且吃六扇门的饭已吃了十几年了要查起人来自然比较方便至少资料也会比别人多一些说不定能找出“凶手”或“无形”来。
邓玉函忽然道:“要找何昆也得先办一件事。”
萧秋水奇道:“什么事?”
邓玉函说道:“医肚子我肚子饿坏了。”
唐柔像蚊子那么细的声音:“我也是。”
英雄侠士也是要吃饭的不单要吃饭而且要赚钱会拉肚子一样有失恋的可能。
可是一般人看传奇小说多了以为英雄侠士江湖上的那批草莽龙蛇既不会饿就算饿了只喝酒就够。并且不会生病银子花不完时常有美女投怀送抱――要真是到了这个地步这些人就不再是人了而是遥不可及的神。
我们是人要看有人性的故事不是要听没有人情的神话。
萧秋水等可能比一般的江湖人都会好一些因为他们原出身于世家。
所以他们可以怀着银子问问路人路人就一直引他们上了“谪仙楼”。
“谪仙楼”据说是李太白醉酒的地方但李谪仙有没有来过秭归镇就没有人知道了。
秭归镇的人都说有因为屈大夫是诞生在这里所以诗仙李白理所当然的在这儿逗留过喝过酒才是。
不管是与不是这“谪仙楼”的确非常古朴也的确淡雅而座位宽敞可以望到全镇以及镇后环山抱水长江奔流真有一股清爽的古风。
萧秋水等于是就上了楼选了一张临窗的位子坐下点了几道菜就顾盼闲聊起来。
他们没有叫酒传奇故事里英雄喝起酒来都像喝水一样可是我们这几位却最怕喝酒他们觉得酒又苦又辣什么东西不好喝何昔去喝酒?
“楼上位子很多但因近下午黄昏未至所以客人很少多数是几个过路打尖的在这里喝喝闷酒。
这里有三桌客人有一桌有三条大汉另一桌是一个老人还有一桌是一个青年他们桌上都有酒。
但那青年喝的酒却比那两张桌子四个人加起来的都要多。
唐柔于是悄悄声就说话了:“酒好喝吗?”
萧秋水本想充充英雄这里四个人以他最睿智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唐柔喃喃道:“奇怪阿刚就喜欢喝酒阿朋也是。”
萧秋水听了也不禁眉毛扬了扬。
唐刚是饮誉天下的唐门高手。
唐朋是义结武林的唐门才俊!
他们可一点都不像唐柔那么柔!
萧秋水一面与唐柔谈着;一面望出窗外、街上。
车辆、行人都渐渐多了起来。
已近黄昏!
已近黄昏!
萧秋水忽然皱了皱眉。
楼下街上显然有些纷争。
楼上这时又很吵闹萧秋水一时无法听清楚!
而唐柔又在喃喃自语左丘然和邓玉函正在高谈阔论。
萧秋水凭窗望下只见街上有一卖唱老头走过一宅府第一头大黑狗跑出来要咬他这老头就吓得趴倒在地身上的东西也散落四处。
那大狗就跳过来要咬他他瞒珊地拾起石头扔了一下那头狗吃了一记“汪”的一声往后就退仍龇牙露齿吠个不已却也不敢再上前去。
那老头蹒跚爬起但府第的大门“咿呀”地开了一个公子少爷打扮的人和两个家丁跑了出来一面好像在吃喝“是谁打我的狗?***要死是吗?”
那老头想解释一个家丁却上前来把老头推倒在地那公子催动那头狗去咬地上那老人。
这时街上正围着一大群人个个咬牙切齿但都不敢挺身而出好象畏惧那公子的身份!
萧秋水心中咐到:“这些高官权贵怎么都拿饷不办事只会欺压良民如此下去轻则家毁重则国忘唉!”
这时那狗的主人撑腰大吼着张牙舞爪扑上去萧秋水叹息了一声双手拎了一根筷子对准那头狗左手拇食二指拎着筷子身右掌一拍就要射出去――
这时唐柔正喃喃说道:“这几天我心绪都很不宁。万一有什么事你代我转告朋哥叫他不要再练‘子母离魂缥’了会很伤身的――”
而左丘然与邓玉函双双长身而起因为那老者和那三名大汉都已喝到七分酪叮竟相骂起来那三名大汉就越座而出要揍那老头――
这种事左丘然与邓玉函自然不能不管――
就在这时候当萧秋水的注意力集中在楼下正要射出筷子的时候;唐柔沉面在他的故事的时候;楼上正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左丘然与邓玉函正要去劝架的时候――
黄昏已至。
那喝酒少年突然扔杯抽剑越桌而起剑若灵蛇直刺萧秋水背心!
这一剑竟比剑风先至!
但这时候却正是萧秋水扬手要出筷子之际。
少年猛见萧秋水手一扬一惊之下不禁略一侧身剑势也略略一滞剑风已比剑尖先至!
萧秋水突然感觉到剑风他立时向前扑去。
他这一下是全力扑出飞出窗外!
可是剑锋已在他的背上割了一道四寸长的血口!
萧秋水飞出窗外双手已抓住窗棂。
少年一招失手挺剑再刺!
萧秋水却一扬手射出筷子!
少年再一剑削出削断筷子冲近出剑!
可是这时唐柔已出手了!
唐柔一扬手少年立时就飞起!
只听“夺”地一声柱子上钉了一柄飞刀!
这少年竟避过了唐柔的暗器!
少年见已无法得手飞起之际已向对面另一扇窗口掠出。
可是“呼”地一声一人越他头顶而过落在窗前。
少年定睛一看原来是萧秋水。
萧秋水双手攀住窗根用一抡之力飞掠而出截住少年的去路。
少年目光闪动但这时左丘然已截住了楼梯口唐柔己在他后面。
少年深深吸了一气身子放松下来反而不动了。
那边的邓玉函已缓缓解下长剑面对着那三条大汉一名老头。
这四人也慢慢拔出兵器。
萧秋水抚着背后的剑伤苦笑道:“你是‘凶手’?”
那少年点点头。
萧秋水:“你好快的剑。”
少年淡淡道:“你好快的身手!”
萧秋水道:“要不是我手上刚好一动你剑势一气呵成我就死定了。”
少年道:“你运气好。”
萧秋水道:“你既然在四人中选中我那我就跟你生死一决吧。”
少年淡淡地道:“四对一也可以不必客气!”
少年的脸色刹那变青一双手也青筋毕露。
萧秋水向左丘然道:“左丘下面有人欺负一个老头子你去解决一下。”
左丘然应了一声已飞身下楼。
萧秋水迄今仍然关心楼下那老卖唱者的安危如不关心萧秋水就不会出手如果他不出手刚才只怕就死定了。
萧秋水请左丘然去施援手却没请邓玉函或唐柔。
邓玉函的剑杀气大大唐柔的暗器一旦出去生死是连他也不能肯定的事了。
料理这种事最好的人还当然是左丘然以及他的大小擒拿手。
邓玉函缓缓拔出了剑用力握住剑柄忽然大声道:“你们的戏演完了还不快走!”
那四人互望一眼呆坐当堂。
邓玉函怒道:“我不想杀你们还不快滚!”
那四人紧握兵刃不知如何是好。
那少年突然道:“你们走吧!你们不是他对手。”
那四人低语了一阵终于向少年一躬身飞快走下楼去消失在人群里。
少年冷冷地看他们消失了以后才道:“可以开始了。”
萧秋水缓缓拔出长剑宛若一泓秋水笑道:“是的。”
那少年忽然把长剑往地上一扔一个虎扑向前一出手就是“少林虎爪”。
萧秋水把剑往地上一插双指如铁反戳过去!
众人没料到这两大剑手一动起手来却先用拳脚而不用剑!
那少年的“虎爪功”沉猛威实和他的身段年龄恰好相反攻守之间步步为营却又有碎石裂碑之威势!
萧秋水的“仙人指”是嵩山派的奇技嵩山的古深禅师素来不眼少林僧人所以创“仙人指”自称“一指破七十二技”;言下之意是只要学会“仙人指”少林的“七十二绝技”都可以不怕。
古深禅师正如其名行事孤僻但和萧西楼却是十分交好。古深禅师曾把“仙人指”七十二招传了三招给萧西楼萧西楼费了七年才能精通再传三个儿子萧秋水自幼天生聪明学了一年已学会了一指半招。
这一指半招施用起来已千变万化防不胜防转眼间两人已对拆了二十七招萧秋水每招一指那少年竟讨不了半分便宜。
“三十招一过萧秋水渐渐觉得自己的指法受制招式施展不开来而少年的“虎爪功”却越战越沉猛;萧秋水一声清啸翻掌起脚猛若飞花叶落竟是萧家掌剑二绝的“飞絮掌”!
只见满楼人影倏闪只听衣袂掠起之声少年肃杀威猛沉潜但萧秋水倏起倏落衣影缤纷双掌始终不离少年全身七十二道要
又一盏茶的时光过去了萧秋水的身法随着黄昏的脚步而慢了下来渐渐渐渐地那少年的虎爪破空之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压人。
这时窗外人影一闪左丘然已飘然落定。
邓玉函忽然道:“老大累了。”
唐柔道:“这少年几岁?”
左丘然端详了一会道:“十七八岁。”
唐柔了然地点头道:“那他至少就练了十七八年的‘虎爪功。”
左丘然道:“少林的‘虎爪功’给他使成那么肃杀只怕非佛门正宗。”
邓玉函忽然道:“我听说权力帮里‘九天十地十九人魔中有一‘天魔’是少林高僧中的叛逆。”
唐柔道“你是说?――”
邓玉函道:“‘魔僧’血影大师。”
唐柔道:“那么这少年――”
左丘然道:“只怕正是血影大师的传人。”
三人几句对话中忽然萧秋水再度振起出掌急缓倏忽不带丝毫风声左丘然失声道:“老大的‘阴柔绵掌进步得好快!”
萧秋水的母亲孙慧珊正是当今十大名剑之一“十字慧剑”孙天庭的独生女孙天庭的“阴柔绵掌”是华山一绝也是当今正宗柔门掌功之冠。
这一套“阴柔绵掌”一施出来刚好克住那少年的“虎爪功”。萧秋水连换三种奇技但那少年始终用“虎爪功”丝毫不为所动
要知道“少林虎爪”虽然并不是什么奇术但一种武功之所以能流布天下如此之广其中必有取掘不尽的奥秘层出不穷的变化以及武学的精华这少年别种武功并不通晓却专心致力于一类苦心浸淫是以“虎爪功”力敌萧秋水一百招刚过“阴柔绵掌”又在“虎爪”的笼罩之下渐渐只见漫天爪影飞爪破空之声却不见萧秋水的还击仿佛楼里只有那少年一人在动武。
看的人只觉压力如同暮色越来越重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都为萧秋水捏了一把汗。
唐柔忍不住道:“老大要败了。”
左丘然道:“未必。”
邓玉函道:“老大应该用剑的。”
正在这时战局忽然一变。
少年的虎爪凌空之声渐渐没有那么凌厉了。
而且攻守的进度渐渐没有那么严密那么肃杀了!
甚至连呼吸也反而沉重急促起来。
显然地这少年内力不足。
这少年虽致力苦练“虎爪功”但“虎爪功”源出少林若缺少了少林僧人的气功内力以及数十年的苦行修练又怎能持久地施用“虎爪功”?
相反地萧秋水的“仙人指”、“飞絮掌”、“阴柔绵掌”一在功奇二在力轻三在借力打力却是耗费体力极少的武功反而能持久。
少年的内力一旦不足虎爪便渐渐滞堵攻不下萧秋水萧秋水渐渐反守为攻忽然招式一变竟是至刚至急的“铁线拳法”!
“铁线拳”是萧家老大萧易人自创一格的拳法与萧家的柔劲快力截然不同一招比一招快未出拳先力力未至劲已生乃至刚至烈的拳法!
萧秋水等到这时候才使用“铁线拳”那少年的“虎爪功”已是强弩之未渐渐只有招架之能无反攻之力了。
四十招一过萧秋水如箭雨的双手忽然又是一变一招“猛虎下山”打下去那少年连忙一招“双虎霸门”守住萧秋水一转身便是“饿虎擒羊”那少年一连飞退七步“嘶”的一声衣襟被撕去一片肩肉留下五道虎痕。
萧秋水这两招是正宗少林“虎爪”并未得名师指点只是萧秋水天生好奇又自幼颖悟所以使得似模似样后来萧西楼五十大寿客人来拜寿中有顾君山者乃少林俗家弟子于后院习武被萧秋水窥见这一套“虎爪”便被他学得有门有路有板有眼这两下在少年力竞技穷之际施出当堂令他挂了彩。
只听萧秋水笑道:“我这两下‘虎爪’怎样?”
那少年冷笑道:“很好。”
两个字一说完猛拔地上剑急刺过去!
萧秋水一惊滚地躲过一剑猛自地上抽剑厕剑一刺“叮”地一声两剑交击。
两人各自一声冷哼手中剑加快这时天色渐黑两人剑芒厥动反而映得楼上一片肃杀的亮。
两人一攻一守一进一退越打越快剑来剑往煞是好看。肩柔看得眉飞色舞左丘然瞧得暗自担心独有邓玉函一面看一面叫“可惜”连连仿佛可惜搏剑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一般。
少年出剑辛辣迅急萧秋水剑法倏忽有度两人交手了一百另三剑竟不分上下。
少年忽然“咄”地一声大喝道:“看我绝招!”
忽然掷剑而出剑射之快无可匹比众人忍不住失声一叫萧秋水忽然用剑鞘恰好接下一剑剑飞插入鞘内。
原来少年使剑手中已无鞘萧秋水的剑鞘却一直仍在腰间。
只听萧秋水大喝道:“回敬你绝招!”忽然剑身碎裂犹如花雨。剑片飞射出来那少年始料不及拨落一半另一半剑雨射在身上脸上那少年退了七八步倚着柱子滑落于地。
左丘然失声叫道:“好个‘浣花剑派的‘满天花雨’!”
那少年一倒下萧秋水连忙什么都不顾冲上去扶了那少年喘气呼呼。
原来两人搏斗了良久从掌到剑实已十分之累刚才是剑风遮掩了喘息之声所以大家都没有觉察出来。
萧秋水一扶起那少年那少年一身都是血却仍喘息道:“好……好剑法!”
萧秋水痛恨地道:“我害了你。我害了你。”
那少年反展出一丝微笑道:“没关系。我死得……心服。”
萧秋水还是重复道:“我害了你!
那少年道:“你这样的绝招一共有几……招?”
萧秋水长叹道:“三招。可是一旦使出来死活我都不能控制。”
那少年疑惑地道:“刚才……只是……其中之……一招?
萧秋水点头道:“我打急了就忍不住了。”
那少年惨笑道:“我也用了不过只有一招。”
萧秋水安慰道:“你那一招我差些闪避不过去!”
那少年倔强地道“对……你的运气好。
忽然身子一挺大汗涔涔而下咬牙忍了好一会儿道:“我死在你手上不会有什么怨言。你有什么要问我的?”
萧秋水恨声道:“不不你不必告诉我你不必告诉我。”
那少年惨笑道:“不是我愿意告诉你的。我当了一辈子‘凶手’都是不得不听人之命杀人杀得自己也……也麻木了。不知……不知有多少人……喔……也像我一样唉……”
萧秋水连声道:“只要你有决心改变过来一定可以改变过来的。”
那少年摇道:“‘权力帮’哪有……哪有这么容易……呃……我不行了……我告诉你……铁腕神魔……现在正在‘巨石横滩’……等我……等我杀人的消……息……”
忽然一阵急喘左丘然踏前一步大声问道:“谁是‘无形’?”
那少年双眼一翻却已咽了气。
萧秋水呆视了良久好一会儿才慢慢放开了手把那少年平放在地上他和“凶手”连番比试因而惺惺相借英雄互重。
萧秋水缓缓站立起来才知道暮色已全然降临了萧秋水握拳道:“我尽今生之力瓦解‘权力帮’!”
长天划过一道金蛇猛地一声霹雳是个……
狂风暴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