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崔正源没说是什么事,但看他的神色郑星怀也知道,此事肯定很重要。要不然,他的表情不会这么严肃。
不过郑星怀是耐得酌奇的人,并没有追问。而是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来,抓紧时间休息。“那怎么能行呢?这边情况很乱,我在身边好歹能帮衬一把。”
他实在不放心崔正源一个人到处出入,即使这个常务很精明。但是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多一个人,能多一分主意。
和郑星怀的措手不及不同,朴政宰似乎对于崔正源的事情早有预料。一直候在下面的房间里,随时都可以启动汽车出门。郑星怀也是在看到朴政宰没有上来的时候,才确信崔正源一会儿确实是有要事。
果然,没过五分钟,崔正源的电话就再次响了起来。
早有准备的他甚至都没看来电显示,直接就接通了。“镜缘叔叔,您到洛杉矶了?”
电话那头一个豪迈的男声哈哈大笑道:“臭小子,偏生你鼻子灵。也不知道你爸爸怎么生出这么个妖孽来?下次再见面,一定要和他好好请教一下,为什么我家可可就那么笨呢?”
“爸爸”隐约听到电话那头一个女孩不依不饶的声音,闹的司徒镜缘连连求饶。
“好了好了,可可,爸爸错了。别闹了,还有外人在呢,别让人家看了笑话。”
等那边闹够了,崔正源在不疾不徐地问道:“叔叔,我去哪里见您?”
“嗯,你到唐人街的中山饭店来。我和王署长在这里等你。”司徒镜缘淡淡地吩咐道。
“您稍等,我马上就到。”崔正源的住所到唐人街只有三个路口。开车的话。连五分钟都不到。
司徒镜缘又加了一句,让崔正源的行动加快了不少。“我跟你说啊,王署长可是从中国带来了几瓶正宗的茅台。快点过来,咱爷俩好好喝几杯。”
“真的?还是王署长善解人意啊”崔正源不禁一喜。
重生到韩国后,难得喝到正宗的茅台酒。虽然他不是真正的酒徒,但是对茅台的口感还是念念不忘。
中山饭店坐落在唐人街的深处,门前一块高高耸立的牌坊。上面是用古朴的隶书撰写的招牌。
这家饭店占地面积非常的广大,牌坊后面是一个常常的幽静小路。一个个的小小院落,挨着小路依次排列。看起来和老北京的四合院很像,但其实这都是中山饭店的包厢。
这家饭店就是洪门自己的产业,所以洪门在洛杉矶的分舵主唐彪几乎常年都坐镇在这里。
当崔正源赶到的时候,就看到牌坊下面一个娇荷爱的女孩子和一个强壮的如同小山一样的男子在等候。
那个女孩不用说。就是上次在丹佛遇见的司徒可可了。而那个男子,崔正源见过的次数更多,正是唐彪。
看到崔正源的车子开来,司徒可可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帮着拉开了车门。“正源哥哥,你们真慢,我都等了许久了。”
崔正源跨出车门。在她的头发上揉了两下。“你以为洛杉矶的交通很好吗?路上稍微有些堵车。早知道我们还不如步行过来呢。”
唐彪也走了过来,站在崔正源的身边,就像旗杆一样突出。相比起行事上的精明,他在言辞上就稍微显得有些木讷。“正源,快进去吧。师父和王署长他们等了很久了。”
“好,我们一起进去吧。”
虽然有司徒可可在一旁黏人,可崔正源并没有就此冷落了唐彪。而是亲切地攀着他的手臂,在那结实如铁的肌肉上按了按。恭维道:“这么久没见,彪哥你的金钟罩功夫又精进了不少啊。”
唐彪虽然是司徒镜缘的亲传弟子,但是他所习练的却不是洪门的镇门功夫――大洪拳。
司徒镜缘根据他的身体素质,特意从武林中的好友那里寻来了外门硬功金钟罩让他练习。
而唐彪果然天赋惊人,据传刚过二十岁的时候,他就已经能够做到生断金铁了。现在的他二十二岁,又一直勤练不辍。有进步是应该的。
听了崔正源的夸赞,唐彪略微有些羞赧。“哪有,我怎么感觉不到?总是觉得自己的功夫差的远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大成。”
他的话让崔正源哈哈大笑。“哥,你才二十二岁啊,要求也太高了吧。来日方长,就凭你的天赋和勤奋劲,将来肯定能成为一代宗师的。”
司徒可可插到两人中间,撅着红艳的嘴唇,不高兴地哼道:“好了,你们男人见面。不是生意就是暴力,真是没劲。就不能说点别的吗?”
崔正源和唐彪相视一笑,旋即逗着她道:“我们听可可公主的,可可公主说聊什么,我们就说什么。这样子你满意了吧?”
“这样才对嘛,哪里有那么多无聊的事情讲。”司徒可可絮絮叨叨了几句,又道:“让我想想,我们说些什么好?”
她从小就备受宠爱,所以崔正源和唐彪也都顺着她。任她一个人在哪里冥思苦想话题,一行几个人向着司徒镜缘等人等候的房间走去。
“啊,有了,我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司徒可可一惊一乍地,大声地通报自己的思想成果。
只是没等她得意起来,崔正源伸手在她额头敲了一记。“你想到也晚了,我们到地方了。”
说完,他整肃表情,快步走进了一个**的精致小院。
稍微落后的唐彪看着司徒可可糗糗的表情,忍不住噗哧一笑。怕这位小姑奶奶炸毛,赶紧快走两步,追上了崔正源的步伐。
独留下司徒可可一个人落在了最后,郁闷的无以复加。双手狠狠地在头发上揉弄了一番,才愤恨地大叫起来。“啊,你们太坏了。别让我抓会,不然一定要狠狠地报复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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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面的司徒镜缘和王皓权早就听到声音了,所以当崔正源信步走进来的时候,他们都起身迎接。
按理说,司徒镜缘身为长辈,是不需要这么做的。但是此时的他代表的是中国政府,要和崔正源进行磋商,那么双方的地位就是平等的。
司徒镜缘此举也是向崔正源表明,不要在意他的身份。
涉及到利益问题,所有的关系必须退让。司徒镜缘也不希望崔正源因为他的缘故而对王皓权有所迁就。那样的话,当时看不出问题,但肯定会给双方关系造成难以修补的裂痕。
果然崔正源一看他这么做,就知道了他的想法。因此没有行晚辈礼,而是使用正常的外交诚用语。“不好意思,来的路上有些堵车,稍稍耽搁了些时间。还请司徒叔叔和王署长见谅。”
看到司徒镜缘的举动,王皓权心里一沉,感觉接下来的协商会很困难。
司徒镜缘抢先堵死了其他的路,那么他只能依靠真实的利益来打动对方了。这样的话,上司交代下来的底牌估计剩不下什么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他的表面上却没有任何的异样。依旧保持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极有风度地说道:“崔常务千里跋涉赶回来,是我们唐突才对。来来来,快请进。就让我略敬一杯薄酒,算作赔罪吧。”
政客都是最优秀的演员,你永远也不能从他的表情上猜出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崔正源也没有把王皓权的“热情”当真,就势哈哈大笑道:“王署长,一杯薄酒哪里能够?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我们怎么也要不醉无归啊。”
王皓权冲他一伸大拇指,啧啧不已。“都说崔氏是我们中国的老朋友,直到今天见了崔常务这地道的汉语,我才信了。”
还别说,有时候掌握一门流利的外语,确实是一件拉近关系的利器。
当初在中国上学的时候,那些小同学原本对他这个外国人好奇又疏远,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沟通。就是仗着一口流利的中国话,他才能迅速打进那个小集体,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人和人之间要想拉近距离,语言是最好的交流工具。
崔正源一早就规划好了自己的未来,除了韩语、汉语、英语,他还自学了日语和西班牙语。
当初决定推广《生命之杯》的时候,他还在犹豫。到底英语版本和西班牙语版本哪个更好一些?纠结了许久,又综合了其他人的意见,最终才采用了英语版本。
虽然西班牙语的《生命之杯》更加正宗,符合原汁原味的精神。但对于崔正源一个亚洲人来说,显然不利于歌曲的推广。
在欧美,他本来就是外来户,会受到本土歌迷的排斥和冷漠。要是在语言上再不能贴合实际情况的话,那么他一定会遭遇滑铁卢。
事实也证明了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如今的《生命之杯》可以说是世界上最火热的单曲,没有之一。要不然也不会引来中、日、韩三国政府争相邀请合作。
成绩就是底气,成绩就是实力,有了这样的成绩,他才有资本同三家政府周旋,攫取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