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当即便是一愣,我们也没想到这徐老邪居然是通缉犯,甚至还有前科,乾门的人居然还能收下这样的人。
又听柳阿婆继续说道,“这徐老邪,以前便是从湘西里边出来的,会用不少湘西的蛊术毒术,也帮乾门干了不少坏事。”
“这次,他在这孩子身上用的便是所谓的追踪蛊,能够追踪到天罡杆的气味,只要你们接触了这孩子,追踪蛊便会传回消息,想必如今徐老邪已经知道天罡杆的具体位置了,手段阴险的很。”
柳阿婆冷哼一声,“我没猜错的话,如今乾门已经得到了消息,近期一定会对你动手的。”
我一愣,能追踪气息的蛊虫?这些乾门的人果真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难怪风水圈中人人都唾弃其之。
我又急忙问道,“那这些蛊虫用在兵子身上会怎么样?他会死吗?”
柳阿婆顿了顿,便又道:“死,倒是不至于,我方才已经封住了他的几处穴道,避免他的精气再度外泄,他身上的命灯待好好恢复是能够重新亮起的。”
蹲了蹲,柳阿婆语气又是一转,扭头看向我道:“小宁,你去看看这孩子身上有没有玉罢。”
我先是一愣,随后便按照柳阿婆所说,走到陈兵身边,在他身上一顿翻找,果然找到了一块清亮透彻的玉佩。
我将那玉佩递给柳阿婆,柳阿婆低头细细看了玉佩一眼,才冷笑一声道,“果然跟我料想的差不多。”
我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柳阿婆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就见柳阿婆从身上摸出了一块红布,将那块玉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让我将这玉收好,千万别弄丢了。
我心中有些疑虑,想起今天早上才刚来大闹一场的夏欢,便猜出来了些什么,“阿婆,这玉是怎么回事?”
柳阿婆冷笑一声才道:“这玉是千鹤道宗前宗主的宝贝,前些日子,千鹤道宗前宗主的墓被人盗了,里头的传奇玉佩不翼而飞。千鹤道宗上上下下找了几乎大半个月,也找不着玉在哪,结果今天却发现在我们这里。”
“这乾门好手段,故意将玉佩留在这里,虽然能压得住这孩子身上的煞邪,可若是被千鹤道宗的人发现,便会引起道门与风水门两派的冲突,他们道门本就不常与风水门多有来往,这样一来,乾门反倒山观虎斗了,自己得了好处去。”
说到这里,她才扭头看向我,“今天早上千鹤道宗那个叫夏欢的女娃应当已经来过了吧?等明天她再过来,你好好的跟她解释解释,再将这玉还给她,莫引起两门之间纠葛。”
我心中暗道,柳阿婆果真是料事如神,于是便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都如实告诉了柳阿婆。
“千鹤道宗前宗主的东西十分特殊,但凡流落在外面,千鹤道宗的弟子循着罗盘便能找到,夏欢这孩子能找上门也很正常。”柳阿婆面不改色的说道。
“还有,这几天乾门的人就会有大动作,你们最好还是留在店里,别到外边到处走,万一被乾门下了套,又是一件麻烦事。”柳阿婆说完,便想往外走。
想起此刻还陷入昏迷中的唐叔,我连忙喊了一声柳阿婆,想让她去看看唐叔是怎么回事。
听了我的话,柳阿婆先是眉头一皱,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又来到陈兵的床前,先是摸了一下他手上的脉,便都什么明白了,扭头对我说道,“你唐叔应该是用自己的针灸之法,暂时封掉了这孩子的几处重要的穴道,避免他身上的阴煞加重,不过他自己学的这套针法,对身体损伤特别严重,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是正常的,你们让他休息几天就够了。”
我连连点头,心中却生出了一股怪异的感觉,这唐叔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太一般呐,可他不是棺门中人吗?又怎么会懂针灸之类的东西。
也真是怪了。
柳阿婆回头看了陈兵一眼,吩咐我们道:“你们好好看着他就行,他身上的符纸,我便取走了,其他的问题等你唐叔醒来后问他便是。”
扔下这句话,柳阿婆转身便离开,拄着拐杖走了出去。
只留下我们两个面面相觑,我们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桑生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陈兵一眼,叹气道:“兵子这个不争气的臭小子,居然闹出这么大的事来。不过唐叔对你也真是好,要是换做了别人,他可不会出手帮忙。”
“这玄黄针灸之法可费力着呢,这小子是走了狗屎运了!”桑生意味深长地道。
我忍不住问他知不知道唐叔跟我爷爷之间的事情。
闻言,桑生也只是嘿嘿一笑,“这事嘛?我知道的不多,也只是听风水圈里面的那些伙计说过。”
“说是以前唐叔是在道上混的,结果后来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东西,险些就要被那东西给弄死,后来侥幸碰到了雷老板,是雷老板帮他把那东西赶走的,算是救了唐叔的命吧。”
“那之后,唐叔就跟着雷老板咯,在他们那就相当于跟老大一样,况且在这圈子里,唐叔谁的话也不听,脾气犟的很,就听雷老板的。”
“至于唐叔如今身上的本事,也都是雷老板教给他的,虽不知学了几成,但在棺门内也十分厉害了。”
“如今你爷爷不知所踪,他估计也是知道你留在这白街里非常危险,这才决定继续待在云南的吧。否则以唐叔的那脾气,是断然不会再待在这里的咯。”
我心中有些了然,意识到我爷爷与唐叔之间的关系绝非是主仆那么简单,相处之间更像是朋友之间。
我又问,“既然如此,当初我爷爷离开,他为什么不跟着我爷爷?”
桑生眼睛一转,嘿嘿一笑,“这你问我,我可就真不知道了。”
“雷老板为何要离开这里,到现在我还想不明白呢,不过临走之前,雷老板跟唐叔大吵了一架,也是因此,唐叔才离开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