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送着它走远,急忙吐出两根恶心的爪子,心里不由的一阵后怕,此刻再也顾不上自己受伤的自尊心,急忙冲着老五他们大叫道:“注意!注意,藤条里面有丑猴*子!”
在我上面不远处的老五他们被我突然的叫声吓了一跳,老五问道:“德子,你他娘的在哪儿呢?”
我气愤的说道,“老子在你的脚底下!”
老五开玩笑说道,“我倒是什么咧,原来是你啊,我刚刚还以为是只催生子呢?”
我顾不得满嘴的鼻血,骂道:“你才是只丑猴*子!赶快下来给我止血,不然等下就流干了!”
艾琴从另外一侧迅速的来到我身边,用手电照了照我的脸,大吃一惊道,“你这怎么弄的,满脸都是血啊!”
“一言难尽!你先把我拉出来!”我有些痛苦的说道。
艾琴急忙用刀割开我周围的藤条,待我能活动之后,又按住我的穴道止住了鼻血,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拿出止血散和喷雾,冲着我的嘴和鼻子一阵乱喷。
此刻山崖上全子和阿芳的枪声已经停了,他们在上面拿着狼眼为我们照着亮,老五和艾琴合力把我从藤条中拉出来,眼尖的艾琴已然注意到了我脸上的血爪子印,心疼的问道:“你脸上是不是被那催生子抓了?”
我要是说我刚刚咬掉了那家伙的两根手指,艾琴肯定会恶心我一辈子,这种赔本的事情我不做,我忍着嘴里的剧痛含糊不清对艾琴说:“唉,不是,刚刚不小心撞到了藤条上刮得,我刚刚那样子要是碰到了催生子,我还有命活着嘛!”
老五笑道:“德子你就吹吧,我看你八成是刚刚被哪只猴*子强吻了吧!”
我一说话嘴巴实在是疼的不行,索性懒的理老五的玩笑。
我接过艾琴手上的狼眼看了下我们刚刚待过的山谷,只见那条山谷中野猪的尸骸遍野,水沟里血流成河。
我暗叹了一口气,罪过啊罪过!二师兄,可是你们先惹我们的,不能怪我们如此残忍了。
相比那些丑猴*子,我此刻觉得野猪可爱一百倍,至少野猪没有对我们的生命构成什么实质性威胁,相反的那些丑猴*子杀了汪海燕他们两个人,差点毁了阿芳的容,差点把我拉下悬崖,差点让老五变成残疾,刚刚又差点要了我的命。虽说对于我们几个都是差点,但不是我们几个福大命大,我们估计都死在它们手上八百回了,再加上长的又那么丑,对它们的恨真是让我无法用言语形容。
下面的野猪军团以惨败收场,剩下的死的死,逃的逃,我们也懒得去理会我们有没有打死那头野猪王,现在的我们弹药几乎耗尽,一个个还都是遍体鳞伤,别说打死野猪王,猴*子王了,能逃的出这片森林,就是我们最大的胜利了,至于这次的搜救任务,表面上是成功了,实则是一败涂地。
我们剩下的四个人迅速爬上了山崖和全子阿芳汇合在一处。虽然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但我们现在趁着丑猴*子和野猪群还未从大败中回神,得赶紧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片森林。
我们一个个强忍着身体上的痛苦,安静的在原始森林里面穿梭。
天终于蒙蒙亮了,在一棵巨大的古树下,我们坐在地上做稍微的休息和调整,虽然天亮了,但森林的能见度还是非常的低,虽说现在也没有野猪在后面追,但还是很容易迷路。
老五打开地图,艾琴拿出定位仪,确认了我们进来的位置,我心里想,也不知道黑先生还在不在那儿等我们?
我们沿着昨天的来路一直退到了堰塞湖边的,好在路上我们没有遭到丑猴*子的报复,用狼眼照了一下湖对岸,发现也没了野猪的踪迹。
到达堰塞湖后,全子在湖边不远处的李胜友尸体旁边做好了相应的记号,方便后面进来找寻尸体的部队寻找。等全子做好了这些,我们乘着斑驳的日光沿着堰塞湖一直往前走,在湖岸边右转穿过原始森林,出奇顺利的找到了我们进来的那条林间小路。
为了不惊扰那些野猪,我们没有去林加强的身体旁边做记号,只是在地图上附近的位置做了相关的勾画,这些勾画对专业的队伍来说,看懂不是问题。
再次回到外面的营地时候,天已经亮了,见到那几个散落在那儿的帐篷,汪海燕又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想想也是,短短五天物是人非啊!
对于外面的一切我是觉得倍感亲切,这座森林虽然日产丰富,资源也多,景色也很美,但随着那群巨型野猪,袭击人的丑猴*子,让这座森林多了几分诡异。
到达营地后,我们在周围的帐篷里寻找了一圈黑先生,发现他已经出山了,他在其中一个帐篷里面留了一封信,内容是说一个人呆在山里害怕,先出去了,在后面还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叫我们出去后联系他。
对于他的“逃离”,我们也没有去责怪,毕竟他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老百姓,他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也实在不能帮助我们做什么,能安全的出去反倒也让我们安心些。
我们在这里进行了一下短暂的休整,补充了下各自的体力。
老五的异常症状在出山后更加的明显了,只要我们一旦安静下来,他不管当时是什么样子的姿势,立即会进入睡眠状态,我们叫醒他后,他会像个没事人似得跟我们一起讨论和行动,完了之后只要再次安静,他就会再次入睡。
阿芳看着老五躺在草丛中睡着的样子说道,“他是不是得了那嗜睡症?”
全子打趣道,“我看他就是这几天没睡好!”
我就比较悲惨了,嘴巴肿的张都张不开,艾琴给我打了破伤风的针,我又自己偷偷的打了一针狂犬病疫苗,鬼才知道那丑猴*子有没有什么疯病,我可不能不防。
汪海燕把她们几个人的帐篷全部都收了起来,她说这些作为那四个死去的人的遗物,她要把它们带回南城去。
傍晚的时候我们走出了大峡谷,只见外面景区的停车场上满满当当的停着黑色的大型越野车,放眼望去有个一百来台,无数的西装革履的男人 站在车旁,好似正在等着什么重要的客人。
这时一个满脸白色胡须的男人昂步朝着我们走来,一看他走路的架势就知道是个多年的练家子。
我们被这突然的气势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只见那人径直走到了汪海燕的旁边,强忍着怒气说道,“丫头,你没事吧!”
汪海燕显然对他有些惧怕,点了点头。
“为什么这么不听话?”那个人责备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死后怎么去面对你的父亲?”
“对不起,李伯!”
“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你哥哥现在生死不明,汪家就剩你一个独苗苗了!”
“李伯,李胜友他……”汪海燕哽咽道。
“他既然选择了跟你来,那就是踏上了这条路,那他就应该承担这样的后果!”老者说道,“唉,只是死去的人太多太多了……”
他回头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对着我们抬手道,“这女子我带走了,谢谢你们找到了她!”他又偏过头刻意看了看阿芳,喃喃自语道,“真像啊,你叫什么名字?”
阿芳一时也不好怎么回答,不承想那个老者又顿了顿继续道,“你们几个好好保重吧,后会有期!”
不容我们回答,他已经把汪海燕带到了一辆车前,汪海燕抬起头看了一眼我们,钻进车里再也没有出现过。浩浩荡荡的车队出了景区的停车场,剩下我们几个一脸的莫名其妙。
看不出汪海燕背后竟然有这么大的阵势,可是就算对于她有太多的疑惑,现在也不是问话的时机,我们更不可能贸然把她强留下,只能让她先离开。
出了大峡谷之后,老五的病症却是越来越严重,开始长时间陷入昏睡之中。好在我们在出谷之前,老五已经通过卫星电话通知了我们后勤相关部门,现在组织接应我们人已经早早到达了景区门口,我们一行人送完了汪海燕,接着又护送着老五上了车,一起搭乘飞机回到了总部。
坐在偌大的机舱中,身体虽然很累,但我们四个人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原始森林的这一场搜救行动,出现了太多的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动物和事情?
汪海燕的身份绝对不是普通的人,她是谁?为何而来?随着她的离开这些问题或许谁也无法解答了。
老五为何会到了那个奇怪的山洞?为何会发生那一系列诡异而又说不清的事情?那石盒旁是谁留下的字迹,陈家是谁?赵家又是谁?这个赵家和猫儿山隧道那一群自称赵家的人又是些什么关系?会是同一班人马吗?
还有最最可怕的是万生石的再次出现,为何我们出了两个任务,相隔千里,却出现了同样的石雕,同样的石盒,同样的描述,还有那所谓护佑苍生的万生石!
一路上我们几个都在纠结着如何书写这次任务报告,因为我们几个共同的意识到,我们的此次行动和之前的行动,怎么就感觉如此不对劲呢?为什么总是会有万生石的线索的出现,难道我们所谓的搜寻队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万生石嘛?
到达总部的已是后半夜,我和老五直接住进了医院,艾琴阿芳全子三个径直回了我们的驻地,赶着写此次任务的书面报告。
我躺在床上在药力的作用下浑然入睡,睡梦中只见一只丑猴*子怀里抱着那个石盒,它开口说道,“可恶的人类,这万生石是属于我们的,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