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也跟着吞了一大口口水,这什么情况,这两个家伙怎么打起来?
随着那条巨大雪莽被撕扯几段吞下那昆仑野人的肚腹后,周围顿时乱套了,特别是那几条冰雪大蜈蚣看着大雪蟒被瞬间撕碎,顿时一条条的气势汹汹冲着那昆仑野人冲了过去。
“嘿,这千足虫和大雪蟒原来是一伙的!”我乐道。
难得看场好戏,这野人和我们之前所见的那一只长相虽然差不多,除了个头稍微大一些,它浑身还长满了棕白相间的长毛,庞大的身躯丝毫不影响它矫健的身手,再加上它的力气大,一下子就抓住了前面一条比较粗壮的大蜈蚣,像我们扔手雷一样轻轻松松的扔了出去,那蜈蚣被重重的撞在了冰壁上,绿色的液体横飞而出,但却还没死,躺在地上喘了两口气很快又卷土重来,结果还没靠近就被大野人一拉一扯,身子就被撕裂成了两个半截,眼见活不成了。
想着之前我和老五和这家伙大战的狼狈样子,这大野人完全是这东西的克星,一抓一个好不费劲。
这时全子和阿芳已经到了我们这石壁的下端,全子冲着我说道,“嘿,德子,我怎么发现我们四个此时现在有点多余啊,这崖底杀伤性最强的两大物种陷入了混战,而我们四个完全不是别人的主菜,因为那些家伙连正眼都没瞧我们一下。”
“你要是太闲了,可以选择一边帮忙啊!”我打趣道。
全子此时乐道,“嘿,难得看了个乐子,我才不蹚这摊浑水咧。照我看这大猩猩不是这里的物种,它这是不小心闯入了别人的地盘啊。”
就目前的战势来看,这昆仑山野人确实已经是惹了众怒,看来它应该是长时间位于食物链的顶端,这些千足虫、雪蟒肯定和它都有血海深仇,不然这些东西也不会这么拼了命的往上冲。
地上那些大刺猬也想趁乱对大野人发动偷袭,不承想还没靠近就被白毛野人一脚一个,踩了个稀碎。
“是不是跟着我们来的!”阿芳疑惑的说道。
“管它咧,让它们打个痛快吧,看这架势它们之间就算没有杀父之仇也有夺妻之恨!”我开玩笑道。
全子笑道,“德子说的不错,我看这野人肯定给这些家伙们戴了绿帽子——!”
阿芳批评我和全子道,“你俩就没有一句正经话——”
阿芳话还没说完,只见一块又臭又破的布团子朝着我迎面袭来,我在鼻子前几厘米抓住了它,嗅了一下差点吐了出来,谁他妈的用臭袜子扔老子。
我正准备开骂,只看见刚刚那个神秘人在不远处的冰壁上冲着我们招手。
我看他招手的样子是在示意我们过去,我从石壁上跳了下来,转身拍了拍全子的肩膀对他说道,“快走吧,跟着那个人走。”
全子被我一拍,后知后觉的才发现那个正在招手的神秘人,顿时吓了一跳,“哟呵,这儿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土著民啊!”
我笑道,“这叫原住民,什么土著,土著他娘的在美国呢。”
全子赶紧找面子大言不惭的回道,“那不都一样嘛!”
阿芳此时把艾琴一拉问道,“这人谁啊,从哪里冒出来的?”
艾琴说道,“就是他之前救了我!”
“是敌是友,不会是小范他们那一边的吧!”全子说道。
我摇了摇头,对阿芳和全子说道,“哎呀,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反正刚刚艾琴是他救的,算的上自己人。”
阿芳其实也知道我了解的并不多,这时也不再多问。
那个神秘人站在不远处一块凸起的青石板上,隔我们现在的距离大概有十多米。
咦!刚刚这家伙不是还在我们头顶上么,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到了那里去了?
此刻那群怪物之间大战正酣,眼瞅着它们无暇顾及我们,索性我们四个人大摇大摆从怪物们的战场中走了出来。
那野人此刻架不住那么多怪物的袭击,已经渐渐的落了下风,浑身飙血的且战且退,看来是准备找出口跑路。
不过我们对它的生死丝毫不感兴趣,谁让它的小伙伴之前害我们来着。
我这一分神留意后面的战场,顿时落了全子他们一丈多远,急忙快速跟了上去,这还未等我右脚提起,右脚底顿时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给吸住了,我立马意识到不妙,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住了。
甚至来不及多想我重心就已经失去了,身子像个铅球一样被一股怪力直接被抛向了空中。
不过有了雪山上两次被抛的经历我此时已经见怪不怪了,我心想:在身体下坠的时候腰一挺借力一跃,手一撑一个鲤鱼打挺姿势绝对帅极了;但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惨痛,我这才刚在脑海中过完,身子就“邦”的一声被重重的扔回到了我们刚刚才撤离的战场里面。
我还来不及去揉搓我巨疼的屁股,一张血盆大口夹杂着一股巨大的腥味扑面而来。
原来是一条雪莽缠住了我,眼瞅着躲不过去我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滚,样子虽然狼狈但目前保命才是正经事。我刚一滚落一梭子子弹沿着我的发梢擦了过去,接着“砰砰砰”几声一条雪蟒的脑袋就给炸成了几瓣。
这家伙的体液喷了我半个身子,我来不及清理这些恶心的东西,因为刚刚全子的枪声已经让聚集在野人周围的怪物们终于发现了我,眼下赶紧跑才是正经事。
有几只大刺猬脑袋一转,看到我就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咧着嘴对着我冲了过来,我从地上一跃而起冲着最近的一只提起脚就来了一个凌空抽射,“哎哟!”我忍不住一声闷哼,接着一阵剧痛从左脚大拇指瞬间传遍了全身。
这家伙哪里是个大刺猬完全是一个大钢球。这没道理啊,刚刚那野人不是一脚一个踩个稀巴烂么,怎么到了我这里这东西会变的这么硬了。
我捏着疼的发麻的脚趾头哼哼,后面艾琴大声叫道,“德子,愣着干嘛,赶紧跑啊!”
跑,哼!要我跑的动才是,刚刚这一脚差点没把我脚给踢残废咯。我拿起枪对着大刺猬一个点射,“嘣”的一声大刺猬瞬间被炸的四分五裂,好家伙!没半秒钟被炸开的刺猬躯壳里有一大堆黑色的东西跑了出来,我忍不住瞄了一眼大刺猬身体里面的东西,样子像是一只只屎壳郎似得的褐色大虫子。
这些小家伙们很快聚拢成一团,顿时一只小刺猬又在我眼前形成了。
这是什么情况?我被眼前的东西给惊呆住了以至于都忘了自己正置身于战场中间。这时左腿根一阵剧痛袭来,我回头一看又一条白色的小雪蟒死死的咬住了我,糟糕!我想起了老五说过这蛇有剧毒,完了完了,我要死了。
我对准了它就是一枪,它顿时也被炸的粉碎,看来目前当英雄的时候赶紧撤才有活路。就在我刚刚打大刺猬和雪莽的时候,后面的全子他们已经替我打开了一条撤退了路,我边打边瘸着腿往回撤。
可就在这时,突然脚底的冰壁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我的身体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一个大马趴窝在冰面上。这脚下面的地壳子怎么在动?我瞥见后面不远处的全子他们也被突然的地震摔到了地上。
我身边的一群怪物明显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地震给惊呆了,瞬间过后这群怪物像见了鬼似的四散逃命去了。
此刻我趴的冰面上到处都是绿色的液体,这液体滑滑的让我想站都站不起来,更加过分的是我这周围都是光滑的冰面,能稳定自己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脚下的冰面开始缓缓的移动起来,很快我和全子他们之间原本是一个整体的地面突然断裂开来,我这一面形成了一个斜面角度,而我的身体不自主的滑向了下坡的方向。
我急忙掏出登山镐,死死的钉入了眼前的冰壁中,这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这时一边遍体鳞伤的昆仑山大野人更加的狂躁不安,它站在一处冰台上对着我下面的正在缓缓升起的冰壁狂吼不止。
我猛地意识到,不好!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地震,是我们脚下的冰壁里面有东西,而且看这阵势应该是个比这野人还大的家伙。
这时我突然想起我们临走时带着那张照片,雪白的雪地上一道模糊又巨大的黑影,难道就是我脚底下这个东西?这么说,万生石就在不远处了吗?
我稳住身子看了一眼全子他们的方向,发现他们脚底下的地面已经停止了活动,他们也全都已经爬了起来在冲着我大声的喊着什么,但我却什么也听不到。
我的耳中开始耳鸣,可这耳鸣并不是一般的“滋滋滋”的声音,还是像某台老式电报机的声音,“哔哔、哔哔哔”有节奏的刺耳声。
我暗念道这雪莽的毒果然不一样,连中毒后的反应都很奇葩。但这声音听着听着顿时感觉不对劲,因为这声音明显不是某种动物发出来的,而是……而是某种倒计时的机器。
我心猛的一沉,糟了糕的!这附近怎么有个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