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都被眼前这个人吓了一跳,要不是全子的手电光照的及时,我差点给了眼前的人一梭子子弹。这时我看清了和我们说话的人,正是消失了很久的老五。
阿芳很是喜悦,问道,“老五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老五看了我们几个一眼说道,“和你们差不多,九死一生才到了这里。”
全子说道,“你在这里等我们么?”
老五点点头,“我不放心你们,我怕你们不知道这里的出口在哪里?”
艾琴说道,“难道不是在这暗河里面嘛?”
老五说,“也是但也不是!”
我说道,“之前我们遇到一个人,告诉我们说出口在头顶上,我确实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错,出口在头顶!”老五说道。
这……我们几个还是不怎么明白,老五却示意我们不着急。他从背囊中掏出了干粮分给我们,一边吃一边说,“天坑中的寒潭你们还记得吗?”
“当然!”艾琴回道,“要先潜入水底再从另外一个出口出去!”
“原理是一样的!”老五接话道,“这条暗河在下面没有出口,它的水是从我们头顶上排出去的,所以出去要钻入一个冰川甬道,借着强大的水压把我们送出去,至于出口具体在哪里我也没走过。”
“可是我们没有携带潜水设备啊,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出不去了对吗?”全子说道。
“需要非常强大的身体素质才可以冒险一试!”老五说道。
“那甬道在哪里?”阿芳问道。
“继续朝下再游一公里,就到了这暗河的尽头。”老五说道,“甬道在暗河的下面!”
“也就是我们需要潜入暗河的下面找到那条甬道,然后从甬道朝上游,这样才能出去对吗?”艾琴说道。
“不错!”老五说道。
“之前有人成功过吗?”我问道。
“我不知道!”老五说道。
我们几个顿时哑然无声,老五这时又掏出了一个酒精包和打火机说道,“你们决心要走了,把背包脱下来就在这里烧掉吧!”
我们四个对望了一眼,突然又有了那么一丝的不舍。
全子笑道,“哼,倒也奇怪,我心里怪难受的!”
我们都不说话,把紧要的东西用另外的背囊装了,把背囊丢在了老五已经点燃的酒精火球里,伴随着背囊上一些字符化为灰烬,似乎我们的过去也随之被随之烧成了灰烬。
老五说道,“我之所以在这里等你们,一是为了告诉你们出去具体的位置,二是要告诉你们既然下定了决心就不要再过多的犹豫。我能为你们做的也就这些了。”
阿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抬头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出去吗?”
老五说道,“我还有任何呢!”
“能量石都已经找到了还能有什么任务?”艾琴说道。
“傻丫头,这能量石可不是万生石!”老五说道,“找到能量石只能代表找到了解开万生石的某一把钥匙,或许有用或许没有用。既然你们下定决心要离开,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保重吧!”
老五告别了我们,沿着暗河的边上再次踏入了雪山冰川的腹地。
这时我们的背囊已经燃烧殆尽,露出四个烧焦的芯片。
艾琴说道,“这是定位和记录我们身份的芯片,现在被毁也就意味着我们四个‘死’在了冰川中,老五哥也真是用心良苦。”
“他这是在保护我们,为我们争取更多的撤离时间。”阿芳说道。
我坐在原地,这时之前被雪蟒咬过的右脚脚踝位置由于长时间被水浸泡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腰椎的脊骨也开始撕裂般的难受;我知道大家的身体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伤,但是现在谁都不会说出来,害怕影响彼此的情绪,也害怕拖了大家的后腿。
我看着已经被毁的芯片,一时间也不知道之前想要逃离陈家控制的想法是否成熟,因为我们这样受伤的身体若是失去了后勤保障,就算活着出去又该怎么活下去咧。可一切已经来不及反悔了,走一步算一步,因为我们能否活着出去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呢。
全子怅然若失的说道,“走吧,这样耗着不是办法!”
我们沿着河岸边上朝着下游继续走去,实在无法通行的地方我们就只能跳入水中游泳,这样又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到了这条地下河的尽头。
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泊和冰壁融为了一体,留给我们的空间也就只有我们头顶上那大约两米多高的距离。
全子说道,“我先下去看看,毕竟出口不是那么好找到的!”
这时我身上的能量石发出了温热的热量,看来它真的是遇冷即热,遇热即冷的神器。
我对全子说道,“你们先上岸去,这能量石能让我保持温度,我下去吧!”
他们也不好和我争论什么,因为长时间浸泡在如此低温的水中,很容易得低温症,一旦得了这种病症基本就是宣告了死亡。我把能量石贴心脏的位置放着,拿着防水手电潜入了这暗河的深处。
好在这暗河是天然的冰川水融化形成的,水非常的干净,能见度也很好,我手上的防水水电光束可以照到水底很远的地方。加上这极低的水温,这水里相对安全,除了一些耐低温的小鱼类,其他的并无大的怪物存在。
我憋着一口气潜入这暗河深处,能量石的热能持续的滋润着我,除了肺部的压力,我丝毫都不感到寒冷。
我在暗河深处看到一个偌大的冰床孔洞,河水好似正在从这个孔洞中流出,我隔着一段距离已经感受到了那一股较大的吸力,看来这就是他们口中的出口了。
我又在四周打探了一遍,直到肺部达到了极限才返回水面。
我把在水底看到的情况对着大家说了一下,全子问道,“那孔洞有多长多深啊?”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吸力有那么大,我想我万一进去了就很难再游出来了。”
阿芳点点头说道,“从我了解的资料看,地下暗河的出口本是千奇百怪,在这冰川中又有不同。但水改变不了一个它的特性,就是往低处流。如果按之前那个前辈说的出口若是在上面,那就是说水要喷涌而出才行,原理类似于公园中的喷泉,所以这就需要一定的压力差。”
艾琴说道,“芳姐的意思就是说我们一旦进去了那个冰床形成的甬道出口,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对吗!”
阿芳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个压力差究竟有多大我们不知道,所以一旦进入很可能就无法再游回来了。”
全子接话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淹死在了里面又何妨。这水还是得把我们尸体冲出去,也算是见了天日了。”
艾琴说道,“全子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真是没一句吉利话!”
我问道,“怎么办?走不走?”
“走!”他们三个一致同意。
我又说道,“这石头很是神奇,如果你们感觉难受了就示意我,这石头关键时候能起大作用。”
全子说道,“看来我们没有把它交出去是对的!”
“就怕出了这雪山,这东西会是一个烫手的山芋!”阿芳说道。
“管他嘞,出去再说!”全子一马当先跳入了水中。
我们几个跟着也跳了下去,我们四个拿着防水手电朝着那甬道靠近,因为不知道要在水里究竟呆多长时间,我们一路尽量减少大幅的动作,减少呼吸的频次。
我们大概离那个冰川甬道还剩下十来米,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吸力,身后也有了强大的推力在推着我们前进。
我们四个彼此靠的近些,害怕被这一股乱流给冲击散了。很快我们就接近了那甬道,不等我们反应,一股强大的漩涡力量把我们四个瞬间卷入了其中,我们的四肢开始变得不受控制,紧接着我直觉的身体一轻顿时被水流带入了这冰川形成的‘水管’之中。
进入这光滑的冰壁管内部,水流变得很是急促,我们现在只能屏住呼吸随波逐流,看这管道到底通向了何方。
我心里想着:我们几个此刻就像四条被冲入下水管道的小鱼,究竟要在哪里被放出去可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了。
由于长时间没有吸入氧气,已经让我的肺部开始难受起来,我知道马上就要到我的极限了。但这湍急的水流似乎还没有结束的迹象,我只能不断的在心里告诫自己,激发自己的潜力,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自己能撑多久了。但身体一旦出现抗争的反应,就会引起连锁反应,我想着只觉得肺部要炸了,同时伴随着头晕目眩。
终于水流在这一刻变得平缓起来,我也感受不到背后那股巨大的推力了,接着身体一沉不由自主开始朝着水下沉去,这是我的防水手电突然看到一晃而过的反光,我使劲的划水上浮,终于脑袋一轻,呼吸也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