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所说的‘好’字是什么意思,但我既然决定不在参合四大家族任何事情,也不想再追问原因了。
“我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请允许我们离开吧。”我直截了当的说道。
“嗯!你既然已经这么决定了,我尊重你的选择?”范群平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
范群平又问道,“你还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我想了想似乎有太多的东西要问,但问清楚了对我又有什么意义呢,我都决定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我对着他问道,“你到底有多大年纪了?”
范群平有些尴尬的反问我,“你就问我这个?”
“除此之外,我并不关心别的了!”
小范点了点头说道,“这个问题以后回答你。你既然没有问题了,那么你们抓紧时间准备一下吧!”
“我没有什么好准备的了,全子他们也早已准备好了。”我说道。
“嗯?”范群平倒疑惑起来,“你们沟通过了?”
“我们几个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我们通过一些手势和暗语早已交流完毕了。”我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过多挽留你们了!”范群平听我说完对着玻璃外面的护士点点头。
不一会小护士就从门外拿了一个背包递给了我。
范群平继续说道,“我帮你们准备了一些应急的东西和证件,证件是假的但足够应付一些检查。还有一些钱和换洗的衣物应该够你们生活一阵子的了。”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范群平,这家伙替我们安排的如此周详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企图?
范群平显然也意识到了我的疑惑,“你放心吧,没有你们几个在陈家了,我起码少了四个很厉害的对手不是吗?”
我有些默然的笑了,陈家我们都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一个什么样的组织,甚至都不知道它究竟有多么强大?
竟然还没开始融入就已经脱离了。此刻我不管眼前的范群平对我们有何打算,我还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他,我伸出手对他说道,“谢谢你!”
范群平也对我伸出手我们友好的握了一下。他松开我的手又神秘的说道,“离开的时候要委屈你们一下,我这个地方有些特别之处,不能让外人知道你应该会理解吧?”
我说,“OK!我明白。”
范群平一招手,那护士进来递给我一个眼罩示意让我自己戴上,我戴好后对着他说道,“再次感谢,就此别过!”
说完就被一个人一拉然后眼前一片黑暗中被人搀扶着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像是上了一个电梯,“嗡嗡嗡”的声音响了一阵。
突然旁边的人松了手,接着把我一推,紧接着我身子的突然一沉,只感觉胃一下子抵到了嗓子眼的位置,身体快速的往下坠落,耳边也传来呼呼的风声。
紧接着身体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巨大的失重感让我顿时有些慌了神,我摘下了眼罩一看,不由大声骂道,“嘿,范群平,我操你大爷!”不是因为别的骂他,因为此刻我发现自己正在几百米的高空中,身体正在急速的往下坠落。
一摸背发现了范群平给我准备的降落伞,我速度调整了身体姿态,急忙拉出绳环,“嘭”的一声,谢天谢地!随着身体一顿,降落伞成功打开。
我迅速调整好身体,慢慢的朝陆地落了下去。
我一边调整降落伞的角度一边在空中观察这片地形,从周围的地势和地上的植被情况来看,这里应该是西北戈壁和高原的交界位置。
我控制好降落伞方向,平稳的落在了一处洼地之中。
周围荒芜的草原上一片空旷,寥无人烟。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我急忙收起了降落伞。
我抬头看向空中,发现全子他们三个的伞也都打开了,离地面已经只有几十米的高度,看样子正在寻找安全的降落地点。由于这里的风力很是厉害,对于降落伞的操控其实很难做到精准控制。
他们先后落在了我前方不远的地方,但我们中间还隔了一座不是很高的山丘,我还没来得及转过去,就听见全子的声音就从一边传了过来。
只听全子骂道,“那范群平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客客气气的送我们走,没想到直接把我们扔到了半空中,还好老子反应快,不然可真要摔死了我们!”
又听阿芳劝道,“别这么骂人家,人家也有自己的顾虑,再说人家好歹救过你的命呢!”
全子一听醋意大发,“哟哟哟,我咋听着这话这么酸呢,这阿芳春心大发啊,该不会是看上那个大叔了吧。还有一句你可说错了,救我?谁乐意他救似的,我可没求着他救我!”
阿芳一听也生气了,“哼,你就接着装吧,煮熟的鸭子嘴硬的很!你才大叔咧,人家可比你年轻多了!”
又听到艾琴劝道,“行了,你俩别吵了。赶紧收了伞,去周围找德子去。”
很快他们三个就从山坳中走了出来,身后还拖着长长的伞绳,看样子也是刚刚从震惊中缓过来。
想想范群平这招的确够刺激的,万一我们来不及反应,现在我们四个已经四滩肉泥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除了偶尔飘过的几朵白云,剩下的什么都没有。
难道说我们一直呆在某一架飞机上?但我很清楚我呆的那个病房不可能在飞机上,可从我离开病房到被扔到空中,前后时间还不到两分钟?
如果我们不是从飞机上被扔下来的,那我们几个究竟是从哪里掉下来的呢?
正想着全子在下面发现了我,冲着我叫道,“德爷,你看着天发什么呆呢?”
“不是发呆,我是在研究我们从哪里下来的?”我回过神一边回一边迅速朝他们的方向跑过去,又帮艾琴和阿芳割开了各自身上的伞绳。
四个人这是从湖边分开后还是第一次的碰面,不免有说不完的话,边说边忙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出来了大半。全子这时从身后拖出了一个黑色的大箱子,他说看到这东西是跟着我们一起从天上落下来的。
由于箱子是死物自身不能控制降落伞,全子他们见到它的时候,它还深深的插在沙地里呢,好在这箱子质量好,一点都没有变形。
全子围着这箱子转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括,轻轻一掰,那箱子的盖子就自动打开了。
箱子里面放着四个背包,上面还写好了我们四个各自的名字,另外还有一个防水袋,里面装着我们从昆仑山底带出来的东西。奇怪的是,能量石、金属残片和那张储存卡都好好的放着,范群平竟然没有打开偷窥,这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全子拿出背包,发现背包下面还有一封简短的信:
“各位,情况紧急,又因当下形势所迫,得罪之处,还请谅解。你们四人既已决定逃离,那就必须做好详细计划,你等背后家族力量比你们想象中要强大、要复杂、要危险,望你们多加小心。我在你们各自行囊背包中放了些换洗衣物和零钱,还有给你们新做的证件,虽准备较为仓促,但这些物品也可暂时够你们支撑一段时间,日后长久之计还得靠你们自己。因时间匆忙,以至于字迹潦草,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还望你等千万保护好自己,望各自珍重,有缘再见!老范。”
全子喃喃念完,我们四个对范群平的愤怒顿时又消减大半。
可就算如此,说实话我们四个现在依然还分不清这范群平是敌是友,他的信、他的话我们也始终未能完全相信。
全子翻开了写着他自己名字的背包,从里面翻出了几件衣服,又拉开一层,只见里面放了厚厚的一叠钱,还有一个手包,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有身份证和护照,全子念道,“胡小三,男,汉族!胡小三……亏他姓范的想的出来。”
阿芳说道,“看不出来这家伙的确神通广大,这些东西足以以假乱真了。”
艾琴说道,“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那个人深不可测。”
我打断道,“现在说他已经没什么意义,从过去到现在我们和他交往的一些事件来看,至少他对我们没有什么恶意。当务之急是我们几个要认真想想接下来的处境了,就如他说的,既然我们决定要逃离陈家,那就得有计划的实施。”
他们三个点点头,阿芳接话道,“不错,是时候和过去道别了,前途是生是死全靠我们自己。”
我听阿芳说的不免有些悲壮立刻接话道,“前途一定是生的哪里来的死。我们四个绑在一起,就算是阎王爷也得怕我们三分。”
全子接话说道,“德子,我觉得我们四个不能在一起行动。四个人在一起,虽然战斗力强但目标也大,更容易引起陈家注意。我反而觉得我们化整为零,两人一组分开行动更方便一些。我们一组朝东一组朝西先分开一段时间,等避开陈家前期的密集搜捕后,再聚拢做下一步打算你觉得如何?”
“嗯,有道理!”艾琴和阿芳赞同道。
我没什么别的意见于是接话道,“那就老规矩!我和艾琴一组,你和阿芳一组。只是现在老五生死不明,我们暂时也顾不上他了,只能把自己安排好后再来打听他的消息。”
我们又详细商谈了以后的各种计划,想了无数条应急的策略,当下也不再耽误,拿起范群平给我们准备的高原地图,找准了各自的前行方向,我和艾琴一路向西,全子和阿芳一路向东,终是踏上了这条未知的逃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