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妙弋仿佛忽然之间开窍了似的,终于端正了态度。
她是来求人办事的,不是来强制要求别人的。
“好嘞。”郑妙弋不再拒绝,立刻跑去打开了大门。
守在门口的人猛地抬起头,看向了站在屋檐下的贺诚。
“贺医生,我家老母亲的身体不太好,你能帮着看看吗?”
“我儿子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一直没有治好,你可以治疗吗?”
“贺医生……贺医生……”
安静的山村里,因为贺诚的缘故,变得热闹起来。
他抬手示意他们安静,果然都停下了自己的话。
“我知道你们的着急,但是我能力有限,一天只看十个病人。”
“这十个病人必须是疑难杂症,如果是普通病情的话,你们得去找其他医生。”
“为了不耽搁你们的时间,现在都排队,我给病人把脉。”
“该留下来的人,就留下来,用不着我治疗的病人,你们去找其他医生。”
“明白我的话了吗?明白的话现在就排好队吧。”
他的话简单又快捷,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都开始排成了队列。
贺诚家门口距离大马路有五十米的距离,一下子就排满了。
他来到了第一个人的面前,开始把脉。
“你的病情不严重,去医院就能解决。”说完就开始下一个。
这么连续看了至少五十多个人,才留下来了十个病人。
期间还有人不太服气,觉得贺诚就这么断定他们不是大问题太过草率。
可是有人劝导了几句,连贺诚都说不是难题,那也是好事啊。
谁愿意得病,谁愿意得治不好的病?
听到这样的话以后,他们觉得很有道理,笑呵呵地离开了。
郑妙弋这才知道,要让贺诚治病,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让自己做三天的丫鬟,其实已经是变相地给自己机会了。
不像是其他人,连这么一个简单的机会都没有。
自己如果不摆正好自己心态的话,父亲的身体说不定就没救了。
贺诚并不知道郑妙弋心态的变化。
也是在这个时候收到了范以璇发来的消息,说是急诊科最近很忙,这两天可能来不了。
他放下了手机,开始给这十个病人治疗。
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病人都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郑妙弋再次感叹他医术厉害,一个看起来快要嗝屁的人,在他面前重新焕发了光芒。
这是神医才有的本事,这是神医才有的医术!
快要中午的时候,郑妙弋再次去了厨房,更加用心地研究菜谱。
不知道是不是心态的影响,她忽然觉得做菜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虽说还没有那么熟练,但在用调料的时候变得更加的谨慎了。
刘勤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只觉得大小姐仿佛忽然之间长大了似的。
贺诚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饭菜,笑着问道:“你亲自做的?”
“是啊。”郑妙弋点了点头,“闻着是不是特别香?”
“确实。”他拿起了筷子,“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我已经尝过了,保证没有问题。”郑妙弋自信满满地说。
贺诚吃了一口,赞叹道:“不错,进步很大。”
郑妙弋高兴地笑了起来:“我会更加努力的。”
贺诚失笑,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忽然之间就变了。
这样的变化挺不错的,至少没有那么讨人嫌了。
吃了午饭,段远德来找到了他,精神面貌比起昨天好了很多。
他的手里还提着不少的礼盒,全部放在了院子里。
“贺诚,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说着,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地给了他:“这里面一共有八十万,请您收下。”
贺诚接过了银行卡,抬手示意坐在旁边:“坐下吧。”
“好的好的。”段远德知道他是答应给自己治病,兴高采烈地坐在了椅子上。
郑妙弋看到这一幕,轻轻地敲了敲脑袋。
她以为自己给出几十万算是很多的钱了,却没有想到贺诚在给别人治病的时候,已经快要赚到百万了。
自己还那么不客气地说给一百万,简直自大到了极点。
贺诚放好了银针,对段远德说道:“你的病情还不算特别严重,但是要治好的话也需要至少三次的治疗。这期间不能断,断了就必须重新来。”
段远德应道:“我明白了,我会按照你的要求来的。”
贺诚没有废话,开始给段远德行针。
足足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第一次治疗就完成了。
段远德也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好了很多,顿时感激涕零的道谢。
“三天后再来吧。”贺诚说道。
“好好好。”段远德态度无比的恭敬,“那我先走了。”
段远德走出大门的时候,外面来了一排排的黑色汽车。
从车里走出来了一群高大的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他们都戴着墨镜,面无表情。
最后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从第一辆车下来,他扫了一眼四周,最后落到了贺诚的家里。
他迈步走了过去,其他十来个保镖整齐一致地跟在他的身后。
这么大的排场,段远德也看到了。
他本来想离开的,想到自己的身份,决定留下来看看。
要是这群人对贺诚不利,自己至少还能协助一下。
“你们是什么人?”段远德拦在了为首的男人面前。
中年男人眯了眯眼,轻轻地抬手。
身后的保镖站出身问:“谁是贺诚?”
段远德感受到了他们的不善,“你们找贺诚有什么事?”
“你既然不是贺诚,那就一边去。”保镖说完就不客气地将他推开。
段远德身体还没有康复,不是他们的对手,直接就被推开了。
这一群人继续向里面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段远德颇为不满,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一群人进了院子里,一眼就看到了贺诚。
一个保镖站出身说道:“贺诚是吧?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贺诚看着突然乍到的人,轻轻地挑了挑眉。
郑妙弋眨了眨眼睛,看着这一群人的态度,忽然有一种感觉。
这群人的态度怎么就那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