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诚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回答:“有事说事,没事就离开。”
郑妙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走上前:“你们是来找贺诚治病的吧?瞧瞧你们态度多么恶劣,怎么可能答应你们?”
保镖冷哼道:“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以后不想在江县混了是吧?”
贺诚表情淡漠:“滚!”
“你们听到没有?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都快点滚,要不然我把你们抓到派出所里去住几天。”段远德折回来,果然看到这群人在找贺诚的麻烦,沉声警告。
保镖刚要开口,那位老者抬手示意退下,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贺诚是吧?我们老爷有请你上门给大小姐看病,只要你治好了我们大小姐,价钱好商量。”
贺诚说道:“我看病有我的规矩,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都需要排队,没有插队的道理。”
罗国权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满:“你知不知道我们老爷是什么身份?他……”
“我不想知道他的身份,在我眼里他跟我们村里的病人没有任何区别。”
贺诚打断了罗国权的话,“废话说完了吗?我今天的病人已经看完了,你们可以滚了!”
罗国权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哼道:“小子,我这么客气是给你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贺诚说道:“你们可以试试。”
罗国权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瞎子也能这么倔,还从来没有人不给他面子的。
老大说是要将人带回去,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人带走。
他的视线很快落到了郑妙弋的身上,朝着身边的保镖吩咐:“把她抓起来,直接带走。”
身边的保镖得到了吩咐,立刻上前来抓郑妙弋。
保护在郑妙弋身边的刘勤及时出手,两个人缠斗起来。
罗国权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的身边还有高手,又吩咐其他人上前。
都是年轻力壮的人,一把就抓住了准备逃跑的郑妙弋。
“你们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敢欺负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塞了一个手帕,让她闭了嘴。
罗国权冷笑着看向贺诚,“这个姑娘跟你的关系匪浅吧?识相的话现在就跟我们走,要不然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贺诚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和她本来就不熟,是她故意赖在这里的,你将人带走正好,我这边也落得清静。”
“你就继续嘴硬吧。”罗国权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认为他是在死鸭子嘴硬,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在他家里,怎么可能没关系?
“我说的都是实话。”贺诚耸了耸肩,“至于你们相不相信,那是你们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好好好。”罗国权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将过军,“我再提醒你一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不去!”贺诚干脆地回答。
“你小子可以。”罗国权冷冷地说道:“我现在就把人带走了,要想救她的话,来城里的波涛会所找我们。”
说完这句话,他们直接带着郑妙弋向外走。
郑妙弋不停地挣扎着,朝着贺诚望了过去,希望他能救自己。
可是看过去才想起,贺诚根本看不到她的模样,又怎么能看到自己的求救?
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会怎么样对待自己。
刘勤看到郑妙弋被带走,立刻追了出去。
刚才还热闹的院子里,只剩下贺诚和段远德了。
段远德担忧地说:“这群人我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他们的身份一看就不简单,那个小姑娘不会有事吧?”
“不会有事。”贺诚笃定地回答,她可是首富的女儿,怎么也有点人脉。再加上保镖在,应该不会出事。
“他们怎么不抓你走,反而把那个小姑娘抓走啊?”段远德怎么也想不通那群人的做法。
“抓走我又能怎么样,我带着愤怒的过去直接害死他们大小姐他承担得起吗?”贺诚反问。
“对哦,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有求于你,不敢正面跟你起冲突,所以才带走了那个小姑娘。”段远德总算明白了那群人的考量。
只是没有想过,郑妙弋和贺诚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关系。
他们想用郑妙弋威胁他,简直就是在做梦。
与此同时,罗国权将郑妙弋带到了波涛会所的VIP包厢里。
包厢内坐着一位五大三粗,留着板寸头,脖子上戴着一根金项链的中年男人。
他的手里拿着一瓶红酒,正在当成饮料一样地喝着。
罗国权率先走了进去,带着讨好的笑容:“老大,丧我们去找到了那个叫贺诚的医生。”
周涛放下了酒瓶,看向了包厢门口:“人呢?快点请进来啊?”
罗国权为难地开口:“那小子实在是太嚣张了,根本没有将我们这群人放在眼里,反而拒绝了我们的邀请。”
周涛皱着眉头:“你们怎么请的?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老大你不要生气,我们没有将那小子叫来,但是将他的相好带来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亲自会上门来的。”
罗国权一边说着话,一边拍着手,守在门口的保镖将人带了进来。
周涛抬起头看了过去,看到郑妙弋的时候,只觉得有些眼熟,仿佛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呜呜呜呜……”郑妙弋看到对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停地挣扎了起来。
周涛越看越觉得熟悉,“把她松开。”
保镖将郑妙弋口中的毛巾取掉,郑妙弋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你……你……”周涛慢慢地站起了身。
“周叔叔,怎么是你啊。”郑妙弋不满地说道,“他们都是你的人?”
江县本来就是一个小县城,站在顶端的人就那么几个。
郑妙弋见过好几次周涛,他们之间认识。
“怎么是郑侄女儿?”周涛想起最近得到的消息,郑明辉的身体不知道被谁下了毒,必须要尽快处理。
他吃惊地问道:“你也是去找那个贺诚,给你父亲看病?”
“可不是吗?”郑妙弋捂着胀痛的手,生气地说:“你的属下也太不客气了,明明是有求于人,哪有用威胁手段找人办事的?”
罗国权还以为自己至少有个兜底的办法,谁知道大水冲到了牛王庙,将自己人给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