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因和一众武林好汉,这一来吃惊不小,纷纷责问:
“大食教徒还敢扣人,他娘的,杀了这个中国王,看他命运神还怎么说?”
安夫人易皙在一边,对女儿莫名其妙说道:
“哎!怎么好像没看见、那个救命的小和尚?难道他不是慈恩寺的?他武功那么好,难道是外来的和尚?”
“娘!是什么样的小和尚?这慈恩寺的和尚在江湖上、似乎也没有武功一说,您是不是弄错了……”
木子因却谨慎询问首座僧:
“请问大师,到底少了哪一位师父,您再好好瞧一瞧,木某与大食教有约在先,若是有食言违约,则人质断不会轻易交还对方!”
木子因此前、虽然了解僧人的人数,但因为殷秦两位假和尚被迦太坚遣返,这二人不在慈恩寺的名册上,所以多了一人。
但在首座僧眼里,殷秦已经算是慈恩寺的人了,这是木子因不曾算到的。
只是在释放慈恩寺这件事上,迦太坚有自己的想法,因为他和广真所修炼的是同一门功法,但他自己的武功修为,与广真大不相同,所以有意借慈恩寺的暴乱、罪孽大做文章。
一心尊者谎言广真杀生破戒,罪不可赦,需三省反思忏悔、超度亡灵百日,方能重返慈恩寺,否则,连累慈恩寺众生修业。
尊者还振振有词欺骗广真、说自己也是以身作则,在方丈大任上诸多举措不周,致使慈恩寺遭受数百年大劫,自感愆咎深重,有负高僧大德,将不再继续主持,而是彻底反省让贤。
广真被尊者的花言巧语所蒙蔽,感动得荣宠不及、泪流满面,甚以为迦太坚是慈恩寺、救苦救难中的菩萨,认定他接替老方丈,是本寺的大幸。
从此,小和尚跟随迦太坚、浪迹河西走廊和西域诸国,广真坚信百日后、甚至于不到一年,就可以功德圆满、重返慈恩寺受戒了。
一心尊者单单留下广真小和尚,已经在三女神那里说定,命运神为了利用迦太坚,为伊斯兰姆效力,自然乐得点头称赞并应允。
命运神让下属对外谎报、说慈恩寺有一名僧人,因病伤感染头颈、不治身亡,这一切诸天使和贤能,以及黑、白、绿圣斗士首领都是知道的。
当然,命运神身边的药师这点能耐,还是能轻易做到的。
“贫僧仔细查寻过,师弟广真不曾在此,广真师弟虽然有违寺规,杀业太重,但仍需交还敝寺惩戒。”
木子因听罢,立即向伊斯兰姆的哲布天使严厉发问:
“慈恩寺的僧侣,为何还少一人?如果你不解释清楚,我们断然不会释放狮子王穆萨!”
“木天师大侠尊上息怒,实在抱歉!是这样的,慈恩寺有一名僧人,因为在与人打斗杀戮时,头部受伤、医治困难,致使严重感染身故,也就是说他死了,明白吗?”
哲布故作中原人的说话语气,摊开手臂和手掌,表示已无能为力。
哲布天使已经从阿佳使者口中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正是这一群英雄豪杰的领袖。
使者还向哲布说明、此人乃是中原文天教的木天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与伊斯兰姆教下的三女神地位并驾齐驱。
哲布天使暗暗吃惊,怪不得他与太阳神,大战数千个回合、也不分胜负,看来木天师果真是名副其实,天使愈发恭敬、不敢怠慢。
广清和殷秦二人、听见哲布的敷衍就不乐意了,他们几个自从前天夜间,就被大食教徒看押且已分开。
当时广真小和尚,虽然僧袍不整,有丝丝血迹、但只是轻微伤,除了情绪精神有些低落,和悔恨自责外,言行举止并无异常。
何况,小和尚佛门瑜伽功出神入化,连一心尊者都不是对手,虽然广真下三滥的武功是殷秦所授,招式摆不上台面,但其难度和技巧,却是骇人听闻。
果真尊者和邪教徒想动手杀死广真、并不是一件容易事,除非连哄带骗加偷袭,或者小和尚自己不想活了,否则怎么会瞬间染病亡故?
殷秦等自然不相信、广真和尚已经死了一事,小和尚与大食教徒乃至方丈恶战时,在他们看来,似乎并未受伤或行动不便。
虽然广真身上确实、也有不少血迹,首座僧也曾亲自视探包扎,但他们完全看不出、小和尚能受伤染病致死。
“禀告巴统领,这家伙是在说假话!”
殷远志顾不得、隐身潜伏的假和尚的嫌疑身份,径直向在木子因和季霖雨身边的神武要员、西部统领巴连青宣告。
见这小子众目睽睽下裸露根底,巴连青表情颇为尴尬怪异。
木子因现在知道,季霖雨当初所以携带西部统领,看来是因为他手下有人、在慈恩寺收集江湖信息和各式有用线索。
只不过后来弄拙成巧,成了压垮大食教徒的最后一根稻草。既然是为了武林和天下百姓,那身份和动机的好坏、就不甚重要了。
“直言说罢!木天师和季尊主在此,小人伎俩是不可能得逞的。”巴连青故作神色冷淡,下令殷远志禀告实情。
“广真和尚一定是被他们囚禁了,这小和尚武功盖世,我们亲眼所见,那假方丈一心尊者都不是对手,而且前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染病身亡?”
秦蛮好语气坚定、责疑起大食邪教哲布天使。
天使一脸和气,微笑对秦蛮好反问:
“既然广真和尚武功那么好,我们又怎么能囚禁得了,再说、我们囚禁一个小和尚有什么用?
难道伊斯兰姆、会对光头和尚有兴趣?难道光头和尚、愿意加入伊斯兰姆,果真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我们不能强人所难!”
“哈哈哈……”
一众天使和圣斗士首领齐声大笑,让殷秦二人不知所以,摸不着头脑。
“你……?可是小和尚武功再好,也不是三位女神的对手,你们怎么不能囚禁?你们还会下迷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