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钱的问题,她自己扛不过去我们也没办法,医学再发达,也不可能跟阎王抢人啊。”医生说的有些诙谐,之后就转身走了。
聂荣华被插着呼吸机,由护士推进了病房。
“初月,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她。”花暮霆轻声对花初月说,脸色非常不好,眉头也一直紧锁着。
这是花初月第一次见到这样忧愁满面的花暮霆,轻轻摇了摇头,连声音都有些哽咽:“她没有亲人,这个世上只有我,我要在这里陪着她,我相信她一定不会有事的。她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
花暮霆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聂荣华,心里后悔万分。
花初月虽然很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见到花暮霆这么难过自责也不再问什么,只是静静在一边坐着,而后又通知了龙御丞和南宫非凡。
怎么说南宫非凡跟聂荣华也是同一家孤儿院的,勉强算的上是另一个亲人了,花初月电话给南宫非凡的时候,这货正在想着等孩子出世了该怎么教他识字读书,接到电话还愣了一下:“怎么才多久没见,她就进医院了?”
花初月也不过就是告诉他一声而已,至于他来不来看聂荣华就全看这个男人是不是还有那么一点人情味了,虽然她也知道他对聂荣华也并不是十分感冒。
南宫非凡想想聂荣华好说也跟自己同处过一段时间,又是花初月的好友,于是就想着去安慰一下初月,就电话给家里的阿姨,说他今天晚上不回去吃饭,让她好好的看着陆晓竹,一定要让她把饭和水果都吃完了。
而此时的龙御丞也正往医院里赶。
这世界偏偏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龙御丞和南宫非凡居然在医院的电梯里遇上了,两个人彼此都没摆什么好脸色。
他们一向都是互看两生厌的。
“最近你对初月还好吧?”南宫非凡对着龙御丞微微挑眉,以一副娘家人的姿态问着他。
龙御丞对着南宫非凡轻扫了一眼,冷哼一声:“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样的问题,而且你过来做什么?没什么事情是需要你帮忙的。”
南宫非凡的嘴角轻扬:“我是来看聂荣华的,顺便安慰一下初月。”
“初月不需要你来安慰,她有我就够了,你还是多花点心思在你自己的身上吧,都老大不小了,我跟初月都要生第三个孩子了,你却连一个女人都没有。”龙御丞冷冷淡淡的,语气分明就是在讪笑南宫非凡。
南宫非凡很不以为然,轻嗤着:“不就是孩子嘛,我南宫非凡想生就生,想有就有。”
龙御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南宫非凡:“那我很期待。”
“到时候可要给我儿子包一个大红包。”南宫非凡已经想好了,等自己家儿子落地,到他满月的时候就给他办一场超大的满月酒,把所有的名流都请过来。
龙御丞冷笑不语。
电梯终于到了,南宫非凡先走出去,龙御丞则跟在他的身后,在走廊里就遇见心神不定的花初月。
“御丞,你来了。”花初月一见到龙御丞就走了上去,又跟南宫非凡打了一声招呼,“非凡你也来了。”
“情况怎么样?”龙御丞问。
“荣华依旧昏迷着,我想让我哥去吃点饭,他怎么都不肯,连身上的衣服也不肯换。”花初月皱着眉头,她也猜不出花暮霆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也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
“我进去看看他。”龙御丞大步走进了病房。
而南宫非凡则是在外面跟花初月说话:“她伤的很严重?”
“非常严重,中了两颗子弹。”花初月轻叹一口气,“具体为什么,花暮霆也没说。”
南宫非凡微皱着眉头,也走进病房,就看见聂荣华身上插着管子,确实非常严重,再往花暮霆那里看过去,他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淡定,一如死寂,没了一点生气。
花初月轻叹,突然聂荣华的手机响了,花暮霆拿出来一看,是有人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上面写着:我说你到底追到你家男神没有?如果说追求无果,干脆就接受我的追求吧。
花暮霆想着聂荣华心里是不是爱着什么人,如果说让那个人来陪她说说话,也许她就醒了,于是就回过去:你说的男神是谁?
短信又来了:开什么玩笑,故意跟我装傻呢,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花暮霆暗叹一声,就开始翻起了聂荣华的手机,看到她经常登录一个博客,于是就打开一看,发现这个女人居然经常在博客上写自己的心情,都是些精短的日记型式。
其中一条是:“我想我是疯了,希望他的虚情假义可以变成真的,但想想这或许永远都不可能。”
再往下一条:“他今天好像不太开心,不过我也没办法,我只能站在我闺密这边,虽然我知道他很爱她。”
再有一条:“我今天跟他说她永远都不会离婚,不知道他心里难不难受,其实我比他更难受,因为他可以对她表达自己的感情,而我却无法对他表达,让我赶快遗忘这段不应该的爱情吧。”
这算是一个很惊骇的消息,花暮霆也不是傻子,他当下就知道了聂荣华在博客里写的男主角是谁,也终于明白了她救他不是出于本能,完全就是因为另外一个原因,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他一心一意在花初月的身上,几乎是忽略了她。
她的爱真是寡淡,他居然毫不知情,却受了她这样的一份情。
花初月看到花暮霆的脸色不对,就问:“哥哥,你是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花暮霆摇了摇头,说自己没事,就把手机放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
龙御丞刚才听了花暮霆简单的讲述,也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最近原先一些小组织在暗中拉拢合作,说不定就想找他们的麻烦,叶非离在这段时间一直为自己洗白,与一些暗组织划清了界线,说不定是他们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