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拿完了,是时候开始处理人了。
程云桃逮了一只鸡,手腕一抖,菜刀便如闪电般划过鸡的脖颈,啼鸣声瞬间被切断,只剩下微弱的扑腾,温热的鲜血顺着刀刃滑落,滴入早已准备好的碗中。
她端着碗走进了屋子里,将鸡血作为颜料,开始在四周的墙壁和窗户上肆意发挥,留下了触目惊心的血手印。
这些手印轻重不一,错落有致,好似无数只无形的手在黑暗中挣扎、呼喊,将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阴森恐怖的氛围之中。
余下的鸡血也没有浪费,全都抛洒在徐家人的身上了,将他们装点成为了这场诡异仪式的祭品。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月光投射出斑驳陆离的影子,让人心生寒意。
遇到常理无法解释的现象时,鬼神之事便是最好的遮羞布,程云桃相信徐家人会自己想象并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法。
其余的人她可以不再继续针对,但徐天赐和徐母,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
她将二人单独拖了出来,背靠背地捆在了一处,许是搬移的过程中,颠簸太过明显,徐母有些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两句。
“要死啊?大晚上不睡觉的……干甚啊……”
徐母微眯着眼,想要看清捣乱的人,可由于视线太过朦胧,她压根没能看清眼前人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浮上了一抹不安。
程云桃没有出声回答,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转头便抓起了装苞谷的麻袋,朝徐母的头上套去。
眼前彻底一片昏黑后,徐母清醒了不少,脸上也浮现了惊恐的神情,猛地一挣扎,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和双脚都被捆了起来,动弹不得。
她想张嘴喊人,可声音才刚从喉咙里发出来,脖颈处便受到了明显的外力压迫,耳畔传来了一道飘忽的嗓音。
“你要是敢叫出声来,我不介意先拿你的宝贝儿子开刀。”
徐母背着手,摸到了徐天赐肉嘟嘟的小手,心中一惊,顿觉不妙,按这架势来看,自己是一家子都被绑了的节奏啊!
顾及到自己宝贝儿子的性命安危,徐母不敢继续造次了,颇为懂事地低声呜咽了两声,表示自己愿意配合。
可程云桃却信不过她,松手后立刻找了块破布条,把她的嘴巴堵了个严实。
有口难言,那股昏沉无力感再度袭来,徐母有些无力地瘫软了身子,又开始陷入到半梦半醒的迷糊中。
程云桃加快了动作,手持一根烧火钳在火上来回烘烤着,不一会火钳顶端就冒出了些许暗红的光芒。
随后她高举通红的火钳,毫不犹豫地夹向了徐母的胳膊,被烧得通红的铁块将高温透过衣裳,传递到了肌肤之上。
浓烟升起,徐母的身体也因疼痛而拱起,扭曲成了一个狰狞的弧度,她想要破口大骂,却因为被封住的唇舌,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叫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焦臭与肉香交织的诡异气息,那是高温与肌肤接触后产生的独特味道,叫人作呕,程云桃强忍下心中的恶心。
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感同身受,只有受过和别人一样的苦,才能明白那钻心的滋味。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曾经徐母施加在小梨身上的痛苦,终于在今夜也反噬到了自己的身上。
程云桃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徐母的挣扎而有所停留,反而越来越快,在她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
在剧烈的疼痛以后,徐母的双手被麻绳磨出了血痕,绷紧了身子,彻底昏死了过去,程云桃呼出了一口气,将视线转移到了徐天赐的身上。
呵,自己的儿子就是天赐的宝贝,别人家的女儿就是贱皮子,明明是个傻子,偏要当皇上供着。
程云桃撩起袖子,使出浑身解数给徐天赐来了套组合拳,将他揍了个鼻青脸肿,结束前不忘朝他的命根子补了一脚。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把他的根给断了,徐家的念想就不会断,往后还不知道要继续折磨多少个小姑娘呢,这一脚程云桃使出了百分百的力气,为的就是保证一步到位。
处理完这一切,程云桃回到了柴房中,将蜷缩在角落里安静等待的小梨唤醒。
“小梨,一切都结束了,姐姐这就带你回家,我们走。”
程云桃牵起了小梨的手,迈入了茫茫的夜色中。
……
直到第二日晌午,头痛欲裂的徐家人才悠悠转醒,当他们睁开眼后,都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呆了。
浑身的血迹,满屋的血手印,被搜刮一空的库房,还有被捆在院中,不知死活的母子俩。
“见鬼了!见鬼了啊!”
徐家老太太哆嗦着自己干枯的手,朝四周无措地比画着,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情。
“作孽哦!真的是作孽哦!我都说了平时少做缺德事,这下好了,仇家找上门来了!”
徐老太太上了年纪,平日里最喜欢烧香拜佛,对于自己大儿子做的那些事,大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见劝说不听,就自己吃斋念经,以为这样就可以抵消他的罪孽。
可因果报应哪里是念两句佛经就可以轻易抵消的呢?
“绝对是撞鬼了,否则怎么可能有人在一夜的时间里,悄无声息地把所有的东西都搬空?”
“还有院子里养的鸡鸭,连窝里的蛋都给摸走了!”
徐家的二媳妇看着空空如也的家有些崩溃,她当初嫁来徐家就是贪图条件好,谁知道这才嫁过来没多久,就出了这档子事。
除了房子还在,其他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了!家徒四壁莫过于此!
“到底是谁要对付我们徐家!”当家人徐虎怒了,握起拳头重捶桌面,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徐家二媳妇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门说道:“对了!那拿来抵债的小丫头呢?怎么没影子了?”
等徐家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程云桃早就连夜带着小梨翻过了一座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