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愁眉紧锁之时,陈乾坤忽然开口。
“清明寺我是知道的。就在平城当地。是平城西南方向湖山上的一个小寺庙。
至于这八角井在什么地方,我确实不知,还有那慧空大师是何人,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道:“先不管那么多。既然去清明寺找慧空大师,是老爷子交代的。
陈老板,实在不成咱们现在就动身。”
我一边说着,看了一眼手表。
我们早上9点多钟离开黑城。到达平城时,都已经是下午3点。
忙忙活活这么一大堆,现如今是晚上6点多钟。
“不知那清明寺远不远?倘若咱们现在去,是否还来得及?”
陈乾坤道。
“只怕现在时间会不赶趟儿。
李先生,凡事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要不然,咱们今天先歇一晚上?”
陈乾坤一边说,一边试图看我的脸色。
陈乾坤也是50多岁的人。我们坐了一天的车,又忙忙活活到现在。估计他的体力有些支撑不住。
“那好!咱们就休息一夜,等明天一早咱们再出发。”
听到我的话,陈乾坤这才松了一口气。
晚上,王妈帮我收拾好了客房。
陈家虽然有钱,陈乾坤也是黑城首富。
可早在好几十年前,陈家老爷子就已经信佛了。
他喜欢清静又常年吃素,所以在这郊区小别墅之中,也只有王妈一个保姆常年伺候。
不过王妈这个人手脚麻利的很,别墅上上下下,从卫生到饮食,她照顾的都十分周到。
入夜,我一个人待在客房。
细想着陈家发生的所有事情。
先是太岁吃人,陈家的男丁全都死绝。
再是发现陈老爷子体内的痋虫卵。这种南疆的蛊术,乃是人为控制。
看来,陈家遭遇的并不是什么邪祟,虽说或许也有鬼魂在周遭。但主导这一切的,定然是人。
这陈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呢?
那人竟然如此憎恨陈家,想要将陈家所有男丁赶尽杀绝。
我一边思索着,此时,客房门口忽然间响起了敲门声。
我过去开门,只见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陈佳瑶。
陈佳瑶好像刚刚洗完澡,她身上穿着一件粉色丝绸的吊带睡裙。墨黑色的头发湿漉漉的垂在胸前。嫩白细滑的小脸儿,没有半点粉黛。身上天然荡漾着一股处子的幽香。
陈佳瑶长得是真美,还有那吊带儿睡裙儿属实有点儿性感。前面是深V的。裙子也不是很长,刚刚没过大腿。
大半夜的,如此美人站在门口。我顿时有些害臊起来。
“陈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的声音轻飘飘的,眼神也东瞄西瞄,不敢往陈佳瑶的身上瞅。
“走,咱们进房再说。”
陈佳瑶神秘兮兮的挎着我的胳膊。一把我推进房间。
紧接着,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大大咧咧。又蹬了拖鞋,一双Q弹细嫩的小脚在床边悬空。
“李先生,你不用管我叫陈小姐的!你就叫我佳瑶吧。身边的朋友都是这么叫我。”
陈佳瑶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我使了个眼色。
“哎!李先生,我刚才听我爸说,我们明天要去清凉寺,找什么庙里的老和尚。
能不能带上我一起呀?”
陈佳瑶说话时眉飞色舞,她的胆子蛮大,对这些邪门之事完全不害怕,反而好像很感兴趣。
我如实道:“我都可以的。只要陈老板答应,陈小姐……哦……不!佳瑶,你就跟着一起去呗!”
“真的呀?那简直太好了。”
陈佳瑶兴奋的摩拳擦掌起来。
“李先生,我一直想问你。像你们风水师,是不是有很多禁忌呀?
你以前见到过鬼魂吗?还有今天,你随便一个手势,就能把黄纸点燃。这是戏法还是传说之中的功夫啊?
还有,还有……你们风水中人,是不是永远都要保持童子之身,可以娶老婆吗?”
陈佳瑶仿佛对我的职业特别感兴趣。她叽叽喳喳的,问题一连串儿一连串儿的往外说。
“呃……这怎么说呢?鬼魂,我肯定是见过的……”
我话还没说完。陈佳瑶“蹭”的一下从床上下来,站起了身。
“李先生,你先等会儿。王妈给我炖的燕窝阿胶浆还放在床头呢。我拿过来一边儿吃,一边儿跟你聊。”
陈佳瑶又“噔,噔,噔”跑出房间。欢快的像是只花蝴蝶。
这个姑娘,跟我想象中的富家千金还真是有点儿不同。
她的长相古典温婉,眼神性感妩媚。可性格却是那样的欢脱,像是只撒欢儿的兔子。胆子大,话又多,好奇心还特别的重。
前后也就两分钟的时间。
陈佳瑶便端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碗,再一次返回了我的房间。
“李先生,我回来了。”
“其实,也没必要管我叫李先生的,叫我李阳就行。”我浅笑。
“好!”
陈佳瑶一边说着,落落大方的再一次坐到床边。
“李阳,你们风水师是不是都是童子呀?你们可以结婚吗?可以交往女朋友吗?”
此刻的陈佳瑶,特别像一个杂志八卦的记者。
面对这个问题,我有些尴尬。
“呃……虽然我现在还是童子……但,也……也可以交往女朋友……只是……。”
“原来如此。”
陈佳瑶脸上带着几分怯笑,然后又问我。
“李阳,那你说之前见过鬼,都是什么鬼啊?
鬼魂恐怖吗?是不是长长的舌头,像电影里头似的,眼珠子大大的,浑身是血!”
我开口解释。
“鬼魂嘛!各有不同。其实跟人也没什么两样,人死之后变成鬼。
你说的那些血腥恐怖,不过就是人死亡时候的模样……”
我一边悠悠的讲述。陈佳瑶坐在床边荡着双腿,左手端着瓷碗,右手正拿着勺子,准备喝燕窝阿胶浆。
客房里灯火通明,我随意扫了一眼,却发现陈佳瑶手中的阿胶浆,颜色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劲儿。
此刻,陈佳瑶已然把勺子递到了唇边。她薄唇微张,粉嫩的小舌头从口腔之中探了出来。
“且慢!”我一声惊呼,立刻站起身。
紧接着,我夺过陈佳瑶手中的瓷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李阳,你这是在做什么?”陈佳瑶显然被我的举动吓坏了。
就在这时,陈佳瑶却发现,那倾洒在地上的阿胶浆,竟然冒出了许多黄沫。
紧接着,原本淡黄色的燕窝阿胶浆,颜色竟然越变越红,越变越红。
最后,这阿胶浆的颜色,竟然如血一般的黑红,并且还夹杂着浓浓的铁锈味儿。
“这……”陈佳瑶被吓得泪水含在眼眶里。
“有毒!”我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