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灯光下,他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看着她,深邃的黑眸里,犹如星子闪烁,饱含情愫。
大概是因为她太久没回他们的家了。
“有时间我去给你订几套当季新款。”她宠他道。
她以前就爱打扮他,每每次看着他从头到脚,都是她精心搭配的,就有种做他妻子的甜蜜幸福感。
乔湛北胸腔里涌起一股热流,“谢谢乔太太。”
“谁是你的乔太太。”叶眠冲他娇嗔道。
“你,只有你。”男人目光一瞬不瞬地锁着她,笃定道。
叶眠因他面不改色的情话,红了脸,她拿了件他的白衬衫,匆匆走出衣帽间,“洗澡去了。”
乔湛北目光深切地看着她的背影,失神很久,回过头来,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当初提离婚的时候,她得多伤心,多难过?
他们之间,以前还横亘着一个童瑶瑶,他因为童瑶瑶误会过她两次,她看着他对童瑶瑶予取予求,百般照顾,看着他们订婚,成为男女朋友。
乔湛北越想,心口越是如刀割一般,疼得钻心,为她心疼,也无比悔恨。
细想起来,他伤她的实在太多了。
男人步出衣帽间,从床头柜抽屉,拿了包烟,去了露台。
他深吸上几口,心里才好受了些。
渐渐地又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场美梦。
他以前常常抱怨她是个喂不熟的小白眼狼,跟他不亲的。
其实,她一直在心里偷偷地爱着他。
叶眠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听到他的手机振动声,卧室里不见他的身影,她逡巡一圈,发现他在外面抽烟。
她拿起他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秦苒”,她冷哼。
“乔湛北,你的电话。”她出了卧室,对他扬声道。
一双杏眸紧盯着他手里的烟,眼神里透着凶意。
乔湛北听到她的声音,意识到做错事当场被她撞到,连忙掐灭香烟,他转过头来,在看到她此时的模样时,呼吸一窒。
她站在推拉门边,光裸着一双白得晃眼的玉腿,全身只穿着他的白衬衫,衬衫堪堪遮住了她的大腿根部。
宽松肥大的衬衫,更显她身姿纤细婀娜。
她歪着头,一头微卷的长发湿漉漉,如海藻般垂落在半空中。
一张完美的瓜子脸,清水芙蓉,脸颊泛着刚沐浴后的潮红光泽。
看着这样的她,他脑海中浮现着四个字:又纯又欲。
男人克制住下腹部那股子燥热,走向她,“谁打来的?”
叶眠回给他一个“你自己看”的眼神,手机给他,她就进了卧室,直奔浴室。
秦苒。
乔湛北按了接听,进了室内,同时开了免提。
他跟着叶眠到了浴室。
“湛北,对不起,这么晚,没打扰到你吧?”属于秦苒的声音在洗手间里响起。
正擦头发的叶眠,冷哼一声。
明明是一句很正常、得体的话,再听秦苒这么说,乔湛北心里有说不清理由的烦,“秦苒,你有话直说。”
他的语气让人分辨不出任何的情绪,秦苒蹙眉。
“湛北,叶眠没有因为我,误会你,生你的气吧?我真的不想你们因为我闹矛盾。”那个叶眠,看到她穿成那样接待他,肯定又跟他闹了。
今晚她也算没白忙活。
这么一想,秦苒心里总算舒畅了很多。
“老公,你跟谁打电话呢?说好帮人家吹头发的呢?快点嘛!”叶眠故意嗲声嗲气地大声道。
听着叶眠的声音,秦苒气得胸口一阵剧烈起伏。
他们没吵架,叶眠还在对他发嗲,难怪她能把乔湛北哄得团团转,平时都这样不要脸地勾引他的。
她秦苒败就败在没早点对乔湛北做那些下贱的事。
“秦苒,眠眠没生气,我们很恩爱,你多虑了。”乔湛北全副心思被叶眠勾着,话落,她将手机朝一旁的洗手台上一放。
“那,我不打扰你了,晚安。”秦苒不甘心道。
乔湛北没回她,从叶眠手里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
过了好一会儿,叶眠见手机还在通话中,她眸光一转。
“乔哥,秦学姐今晚好像一只蜘蛛精呢,差点把你拖入她的盘丝洞啊,如果我没过去的话,你会不会禁不住她的诱惑啊?”
秦苒一直在等乔湛北跟她说“晚安”,结果,等来叶眠在说她坏话,她气得胀红了脸。
他是忘记挂电话了吧?
乔湛北也看到了手机还在通话中,他沉声道:“她要是蜘蛛精,我就是唐僧。”
听着他的话,秦苒的脸色更红了。
他的意思是,他对她的美色不为所动。
“你是唐僧啊,那我是什么?”叶眠转过脸,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眸,默契地看着他。
乔湛北看着她粉黛未施,还留有几分少女气的脸,心脏一悸,他满眼爱意。
那头的秦苒听着叶眠的话,心说,你就是个狐狸精。
“我若是唐僧,你就是女儿国国王。”属于乔湛北的深情的声音传来。
秦苒像是被狠狠甩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的。
《西游记》里,唐僧一心只想取得真经,不曾有过任何异心,再多的狐媚妖精诱惑他,他都不为所动。
但他唯独对女儿国国王,动过一颗凡心。
他居然把那个叶眠比作女儿国国王,把她看作蜘蛛精。
秦苒备受羞辱,她赶紧点了挂断,气愤地摔了手机,趴在床上,羞愤痛哭。
叶眠见通话终于结束了,想着秦苒刚刚肯定是听到他们的对话了,她翘起唇角。
她仰着脸,看着跟前的男人,他居然配合她秀恩爱,气秦苒。
进步神速,值得嘉奖。
她踮起脚尖,在他的喉结上用力啄了下。
乔湛北被她撩得,只感觉一股电流从尾椎骨窜起,直通脊椎,向着四肢百骸蔓延开,他的目光变得火热。
“不怕她伤心啊?”她问。
“我这是让她认清现实,别再肖想我。”乔湛北沉声道,他低下头,薄唇凑近她的唇畔,操着湿漉漉的声音,又道:“我只属于叶女王的。”
话音还没落下,他便热切地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