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湛北昨天下午不死心,亲自看了遍靳家的监控录像,晚上又去拘留所救她,夜里让人抓来阿青,各种手段用上,才逼他开口。
哪里有时间休息,也顾不上睡觉。
即便如此,他也觉得,为她做的,还不够多。
他以后会更加好好地爱她,听她的话,好好珍惜她,才能配得上她对他的爱与包容。
男人点点头。
叶眠从他怀里挣开,拉他的手,“回房洗澡睡觉。”
醉醺醺的男人站了起来,跟着她,回到卧室。
叶眠她之前在自己别墅洗了澡,换上睡衣后,上床等着他。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透过磨砂玻璃可见他模糊的身影。
昨晚在拘留室,被他哄睡着后,她不一会儿就醒了,之后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直到天亮。现在困得很,想赶紧抱着他睡上一觉。
等着等着,她眼皮越来越沉,半醒半睡间,闻到一缕熟悉的清新的木质香调,大床沉了沉。
她莞尔。
房间内,只亮着一盏台灯,她穿着吊带睡裙,盖着空调被,侧卧着,长发披散开。
乔湛北目光贪恋地看着她,长指轻轻撩开她颊边的发丝,看着她安恬的睡颜,他没忍心闹她。
他躺下,手臂从她身后,圈住她的腰。
叶眠翻身,趴进他怀里睡,拥着她,乔湛北刚阖上双眼,便沉沉睡去。
相爱的两个人,即使是相拥而眠到自然醒,都觉得无比幸福、甜蜜。
不出所料,秦氏陷入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机,秦家人轮番来给乔湛北、叶眠赔不是,为秦氏、秦苒求情。
他们当然没有心软。
秦苒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死都不知悔改的人,只有法律能够惩治她。
夜晚,女医生查房,守在病房外的女警查了医生证件后,放行。
迷迷糊糊间,感觉喉咙处被堵着冰冷尖锐的东西,秦苒猛然睁开眼,差点尖叫出声。
穿着白大褂,女医生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正抵着她的脖子。
“你,你是什么人?”她低声问。
“你害死了霆爷的孩子。”女人冷冰冰地低声道。
她是上官霆的人?
秦苒心惊,被子底下的手紧紧攥着床单,她眼里闪烁着泪花,摇着头,“我怎么敢弄死他的孩子?是乔湛北的女人,推我滚下楼梯,又伪造了监控,反过来诬陷我,我斗不过乔湛北……”
她低声呜咽,心里慌乱不堪,生怕这人不信她的话,把她一刀割喉。
“你敢骗我,霆爷绝不会饶了你。”
“我不敢,我死也不敢……”
秦苒拼命地摇头,只见女人收了手术刀,不一会儿,推着推车出了病房。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苒还僵在那一动不动,寂静的充斥着消毒水味儿的病房里,她还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上官霆会相信她的话么?如果不信,她岂不是会没命?
如果信,乔湛北和叶眠……
秦苒阴狠一笑。
……
靳家老宅四合院,府中有一鉴荷塘,如一弯新月环拥半座府邸。
彼时,正是荷花盛开的季节,靳老太太约几位老姐妹来四合院赏花,老太太们个个都是清皇室后裔。
“老姐妹,您这团扇是哪里的师傅绣的,这绣工,了得!”徐家老太太问。
她矍铄的双眼,艳羡地盯着靳老太太手里的扇子。
“了得吧?这是我亲孙女绣给我的寿礼,小丫头挺忙的,一般不给人绣东西。之前绣的一幅《清明上河图》,瑞典伯爵夫人开天价她都没肯卖。”外人面前,靳老太太提起叶眠,语气里透着优越感。
“这扇子我也有一把,巧了,也是小叶师傅两年前送我的寿礼。”周家老太太说着,从长袍袖兜里,掏出一把和靳老太太手上的团扇相似的扇子。
心里正嘚瑟的靳老太太看着周家老太太手里的那把扇子,脸色讪讪的。
她当那个小丫头送她这个奶奶的礼物多上心的来着,合着还不如她送给周老太太的扇子更精致,起码人家扇子上还有个“寿”字。
室内,靳淮素听到老太太们的对话,跟叶眠“噗嗤”一笑。
靳淮素:“眠眠,你送奶奶的寿礼确实随意了些,还不如乔湛北细心周到。”
叶眠笑而不语,心说,这傲慢的老太太,就不能惯着、舔着,否则她更傲。
徐老太太:“老姐妹,你这孙女,结婚没有啊?我家大孙子比她大两岁,还单着呢!”
靳老太太眼皮一抬:“现在单着,男朋友是乔家长孙,乔湛北。”
“那就是还没结呢,老姐妹,咱们两家是世交,依我说,把您这孙女许配给我家大孙子,那是极好的!”徐老太太喜上眉梢。
“那乔家和靳家以前都没什么往来的吧?还是咱几家皇族贵胄后裔当亲家好,门当户对。”
靳家老太太一辈子强势霸道,控制欲极强,几个子女的婚事,都是她做主的,几个老太太越说越兴奋。
乔湛北来接叶眠,刚进四合院,就听几位老太太们争着抢着要叶眠给她们做孙媳妇,男人眉头一挑。
叶眠这时正好从屋里走出来,她礼貌地跟各位老太太打了招呼,朝着乔湛北奔去。
当着这些老古董的面,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看着一对璧人恩恩爱爱的模样,老太太们对说亲的事,绝口不再提。
车上,叶眠看着身旁神情有点严肃,若有所思的男人,她笑着问:“生气了?”
乔湛北回神,看着他的宝贝媳妇,“没生气,我媳妇对我死心塌地,他们抢不走。就是,是时候把复婚的事提上日程了,免得他们瞎惦记。”
他也该实施他的求婚计划了。
谁知,叶眠爽快地说:“走,现在就去民政局。”
等着这大直男制造浪漫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他就没那个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