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了吧?”
云姒眼尾泛着一缕红晕,抬眼看着拥着自己的男人。
他的薄唇带着一股水润,说不出的淫靡撩人。
霍慎之的眸色愈发温柔,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嗓音也愈发低哑:“给我灌迷魂汤?”
云姒的脸在他怀中蹭了蹭,娇气地抱着他地腰轻轻的晃了晃肩膀:
“我给你灌迷魂汤,也要你自己愿意喝才行啊。而且,这哪里是迷魂汤嘛,分明是我想你念你,喜欢你想要亲近你。如果这也有错的话,我不改了,让我一错到底好了叭。”
云姒明明就看见他眼底的温度柔和下来了。
她眼底蓄起浓稠烧骨的爱意,身子轻轻地蹭着他:“九哥,今天你不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你帮我还了楚王的人情,现在,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今晚,你还走吗?”
这迷魂汤,平日他就很受用。
如今,是被她死死拿住了。
霍慎之掐着她的下颚,抬高她的脸:“留一个男人过夜,羞不羞?”
云姒抿唇狡黠一笑:“那你把太子的事情说给我,看着我睡着之后,你再走。”
霍慎之松开她,缓缓直起身:“姬澈,永远会是太子,到死都是。”
皇权之争,不顾血脉。
云姒似乎品味到了这话的意思……
“走了!”
空青攥起手,不轻不重地一拳敲在陆鹤的发顶。
陆鹤这才敢转头去看,算是松了口气,重重拍着心口,朝着空青抱拳:“你救了我一命。”
上次他莽撞地冲过去,已经惹得九爷不快了。
这次要是再来这么一回,那……那他得去给自己选风水宝地了。
“楚王怎么样了?”空青问。
陆鹤的脸色沉了下来:“太子够毒的,两个药作用在一起,解药的过程非常慢,楚王很失态。我来找师父,想要要一些师父之前用的麻药。”
而烈风,刚寻出来,就遇见了云姒。
“六小姐快去看看我家王爷,他有些清醒不过来。陆鹤早早的就说去找你了,可是还没回来。”
“清醒不过来?”云姒回头去看身边的男人。
霍慎之颔首:“早些将他治好。”
云姒这便跟着烈风快速过去。
在霍临烨看见云姒的一刹,他便失控了。
“云姒。”他神志不清地将云姒紧紧揽入怀。
若是清醒,他也不会如此失态。
云姒手中的镇定剂,完全施展不出来:“烈风,你人是死了吗!”
烈风看着自家失控的王爷,急忙去捡地上的镇定剂。
霍临烨将云姒紧紧按在怀中,压着起伏的情绪一声声地说:“我不要你回头等我,只想你回头看我。我们再一步步回到从前,今日一步,明日一步,日日复月月,步步朝往昔。”
“烈风,你是不是死了!”云姒闭了闭眼,看向了毫不起作用的烈风。
她不能怪烈风,毕竟烈风是霍临烨的人,他只为霍临烨着想。
而现在神志不清的霍临烨,已经说不进去一句话去。
她压着情绪,刚想要叫人,便听到一声斥责——
“师父,你在做什么!”
陆鹤跟空青站在门口。
而他们跟前,站在便是霍慎之。
云姒双手推着霍临烨,艰难地回头看去。
她的心都凉了半截。
“九……”
霍慎之面色沉冷的进来,还没有等烈风反应,他手中的镇定剂已经被抽走。
一针,毫不犹豫地扎入霍临烨的身体。
云姒感觉到紧紧勒着他的力气没了。
下一刻,霍临烨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烈风匆忙上前:“多谢九爷。”
霍慎之将手中的麻药扔在床上,面色冷淡地离开。
云姒看着他的背影,随后缓缓地坐在了椅子上。
“师父!”陆鹤抓起云姒的手腕:“这里你不方便留,先出去吧。”
云姒低下头,轻轻地摇摇头:“把事情给解决完,找人,把楚王挪到别的院子去吧。”
烈风不明白:“六小姐……”
“我们之间关系尴尬,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他留在我的院子里,还躺在我的床上,到时候,让人怎么议论我?”
云姒朝着空青示意了一眼,随后看向了陆鹤:“这药什么时候能解清,给麻药没关系吧?”
陆鹤道:“楚王的身体强健,今晚应该就能恢复神志。之后,再养两天,就能大好。太子是故意用了这种药,好叫楚王失态。这件事情,我得去跟九爷说说。”帮师父解释清楚。
烈风点头:“对,如今我家王爷不便,九爷是我家王爷的九皇叔。”
陆鹤:“……”
空青马上就过来,安排了人将霍临烨搬走。
还是能讲点道理的烈风,这会儿也帮着动了起来。
等着所有事情办完,云姒熬了这几天,脸上有些疲累。
刚出去,就空青过来了,她低声道:“九爷跟大将军去军营了。倒是外面,乱的很,流言蜚语愈演愈烈。虞晚栀这个时候来了,不知道用什么苦肉计,说通了老夫人,说是要见主子你,非要见。”
云姒到东院时,钟氏已经坐在席面上了。
虞晚栀抹着泪站在钟氏身后,虞氏也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
钟氏叹了口气,朝着云姒抬手:“先坐下。”
从那天的事情之后,钟氏大病一场,已经不管家中的事情,只一门心思养身体了。
如今,她看了看虞氏,最终朝着云姒开口:“我们云家惯女儿的毛病,应该是沿袭了。沛文苦苦哀求我,说是愿意给银两,愿意叫你爹将她的名字从族谱上踢下来,只为请你医治一个人。”
“太子的药不是解了吗?”云姒垂着的眼眸,渐渐落在虞晚栀身上。
虞晚栀一想到今早的事情,忍了忍,最终朝着云姒跪了下来:“殿下药解了,陛下也派人去清理那些谣言,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派人来问殿下一句,也不说让殿下进宫解释。我才比你大一岁,刚嫁人,求求你看在大家都是亲人的份上,医治太子殿下。”
虞氏没什么政治头脑,哭着道:“栀儿已经把太子的病症,都跟我们说了,如今,她也是知道错了。现在陛下不发话,想来,是给太子殿下自证的机会。只要太子殿下好了,栀儿能尽快怀孕,谣言就能不攻自破。云姒,姑母之前对不起你,现在只求你行行好,帮帮我的女儿吧!求求你了!她还这么年轻……母亲,你帮我跟云姒说说吧!我已经这样了,我的女儿难道也要跟我一样吗?”
钟氏最对不起的就是云沛文了。
她看不得她哭。
“云姒,常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表姐当然做了糊涂的事情,现在她已经改过了。她嫁给太子,对咱们家也是有好处的。你帮帮她,要什么,我都能尽力满足你。我相信,你是善良的。”
看着云姒没动静,虞氏抓起一把剪刀,猛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