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系统第一千二百八十六次唤醒宿主,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叮咚,系统第一千二百八十七次唤醒宿主,留下来留下来。”
“叮咚,系统第一千二百八十八次唤醒宿主,悠悠的唱着最炫的民族风,让爱卷走所有的尘埃。”
贺晓繁在无名山洞中触碰那副皮囊的时候遭受到强烈的电击,系统预测到宿主有生命危险自动开启空间传输法阵将他传了出去。
无名石洞进的莫名其妙出来也莫名其妙。
贺晓繁静静的躺在深山峻岭中的一条小河旁一动不动,系统呼叫了一千多次仍没有将他唤醒。
一群乌鸦飞到了他的身上,警惕的望着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后它们准备用那尖锐的嘴巴啄下贺晓繁身上的皮肉。
丛林当中的树木忽然抖动了几下,几名陌生男女走了出来。
看到河里躺着个不明物体他们慢慢靠了上去,惊得几十只乌鸦哀鸣着飞到了树上。
走进一看,几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面面相觑,躺在河里的居然是一个人。
要是死了那便是一具尸体。
要是没死,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遇到昏迷的活人似乎比尸体更为恐怖。
出于人道主义,一名扎着马尾的女子壮着胆子走到了贺晓繁的面前。
她伸出两指探测了一下鼻息,接着又量了一下脉搏。
最后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人还活着。
她蹲在地上朝身后的几人大吼了一声“不知谁家的小孩贪玩溺水被飘到了这里。”
仅仅凭着这句话几人便完全相信她所说的,因为现下看来也只有这个解释稍微合理。
他们打开了其中一人身上的背包,里边全是各种各样的药物。
很快,一根注射器扎在了贺晓繁的身上。
昏迷当中的贺晓繁梦到自己回到了C市,此时正跟舒芸举行着结婚典礼。
他有些奇怪,为什么婚礼上放的不是结婚进行曲而是广场舞神曲?
或许舒芸想要一场与众不同的婚礼。
他一脸幸福的准备交换钻戒,眼里忽然一黑,伴随着肺部传来一股被撕裂了的剧痛。
同时,他感觉呼吸受到了某种阻碍,一口气憋在喉咙里进不来也出不去。
只觉一股暖流从他的喉咙流进了肺部深处,将堵在喉咙里的那口气彻底冲开。
大量的新鲜空气沿着鼻子和嘴巴进入肺部,舒服极了。
贺晓繁缓缓睁开眼睛,眼前赫然立着一张明媚动人的旷世容颜。
这张绝美的容颜此时正紧贴着他的脸颊,一股甜而不腻的清香气息从他的鼻尖传到到了大脑,整个人瞬间清醒不少。
再定睛一看,这名女子即使满面疲倦风尘仆仆,她那娇小的脸型和精致的五官中隐约藏着几分混血。
见贺晓繁醒过来那名女子似乎松了口气,但眼神中还是透着几分担忧。
一名男人忽然大笑起来 “你们看把他都憋成啥样了,哈哈。”
贺晓繁被这粗矿的声音吓了一跳,艰难的爬了起来。
望了一下四周,根本不知道这是在哪。
甚至说从误诊之后至今所有发生过的事情他已完全记不起来。
“喂,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什么地方?”
刚刚那名大笑的男人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朝他问道。
贺晓繁有些诧异,就算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他至少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绝不是什么小孩。
一群陌生的人说着一些不明觉厉的话,他索性愣在原地一言不发。
“该不会是失忆了吧?”一名戴着眼镜的女人紧张的猜测道。
听到她的猜测,几名陌生男女一脸忧心的望向了一丝不挂的贺晓繁,受到过度惊吓或者伤到大脑确实有可能造成短暂的失忆。
“那现下怎么办?”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看只能先把这小子带上,等结束了这次行动再将他扔到乡所交给JC吧。”
经过一番讨论,刚刚那名开玩笑的男人一把将贺晓繁背了起来。
贺晓繁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不过既然他们说自己是小孩那就暂且先适应这个身份,等把全部的事情都弄清楚再做下一步打算。
那个男人让贺晓繁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几人踏着小河去了对岸。
通过水中的倒影,贺晓繁发现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小孩,约摸四五岁的年纪长得虎头虎脑。
为了解开心中的疑团,一路上他竖着耳朵认真听起了几人的对话,几人毫无防备的边走边聊让他听出来个大概。
这是一支专业的考古小队。
戴眼镜的女子是这个小队的队长,省立博物馆的研究员,几人亲切的称呼她为杨队。
刚刚给贺晓繁做人工呼吸的是一名唯族的姑娘,在队中承担着医疗的工作,她有个极好听的名字:阿依。
背着他的这名男人叫徐松,特种部队转业,现任省直属特战小队分队长。
省立博物馆特意从省GA厅把他抽调过来执行此次考古的安保工作。
其余两人分别是刘平及老谢。
刘平是省立博物馆的实习生,文质彬彬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刚刚入职不到三个月。
老谢则是X西自治州受省立博物馆委托给几人寻的向导。
一个月前,X西自治州接到了三洞乡的报告。
神龙岭下的村民每到深夜便听到山上时不时传来几声闷响。
几个胆大的村民白天到山上查看了一番后发现了许多盗洞,他们立刻将此事一级一级传递了上去。
省立博物馆接到消息,派出了一支考古先遣队前往了X西地区打算做调研。
没想到这支考古队几天后音讯全无,即使委托当地村民四处打探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不得已,省立博物馆再次组建了一支考古队,除了继续调研古墓被盗掘的情况更加承担着寻找考古先遣队的任务。
这支考古队早上从三洞乡出发,午后发现了倒在河边的贺晓繁。
弄清楚几人的来路贺晓繁松了口气,但心中还是惴惴不安。
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他又是怎么来到小河边的这些疑问统统没有答案。
考古小队随身携带着一部卫星电话,贺晓繁想打个电话给舒芸,思考了片刻还是作罢。
现下他光着个身子加上小孩的模样能不能拿到卫星电话都很难说。
此时,食指中戴着的翠玉色戒指吸引到贺晓繁的注意,在太阳的余晖中戒指发出绿油油的荧光,一看便觉不凡。
可戒指的来历混在了他那丢失的记忆里面现下完全想不起来。
太阳即将下山,在老谢的带领下几人加快了步伐。
徐松到底是特种部队转业的老兵,负重走了一天体力也没见减少多少。
一路上他时常拿自己在Y南当兵时的经历说事。
动辄负重五十公斤完成上百公里的野外拉练,不仅没有任何补给,一路上还得提防来自边境FD份子的突然袭击。
然而,这些话并没有让他身边的那些知识分子产生多少兴趣,反而因他是特种兵出身,除了老谢以外,其他几人都拿掉了一些身上的包袱让他帮忙分担。
徐松现下不仅需要背着贺晓繁,身上还多了几个沉甸甸的背包。
军人的本色在他这里发扬的淋漓尽致,即使再苦再累也决不会说一句不行。
刚越过一个山顶,老谢突然停下了脚步。
几人顺着他的眼神朝一处山腰望去,成片成片的肥沃梯田映入眼帘。
梯田之下的吊脚楼里升起了袅袅炊烟,即使还隔着几公里几人似乎已闻到了锅中的饭香。
“大王村到了”老谢轻声念道。
眼看即将抵达终点,几人脸上的疲乏立刻一扫而光,跟着老谢快速朝着一条山间小道奔了下去。
成片的吊脚楼让贺晓繁微微一愣,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来,思索了许久却什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