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哈哈-喜气还未褪尽的新房内只剩下这对小夫妻了
“染染我对不起你”高博很想像往常那样将气得说不出话來的叶晴染搂进怀里可他不敢手臂伸到半空中又恂恂地缩回去他站在原地看着叶晴染默默地收拾着衣物急得话不连声:“那天的事情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喝醉了醒來却发现她……她躺在我们的‘床’上……”
我们的‘床’上
叶晴染看了一眼仍有几分喜气的大‘床’心里直在流血这张婚‘床’是自己千挑万选的上面的被子‘床’罩是自己最心爱的在这‘床’上曾留下多少爱恋与缠绵留下多少爱的回忆高博竟然将它给玷污了竟然让另外一个‘女’人爬上了‘床’
是可忍孰不可忍
“染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是吗”叶晴染猛地一回头:“那种事情还能在你浑然不觉的情况下发生”
“真的是这样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博抵赖的态度让叶晴染更生厌恶
她提起皮箱猛地推开高博蹭蹭蹭地冲下楼去
“染染你别走求你别走”高博呜咽着他想追上去双脚却像被定位似的一动也动不了
而艾国珍从叶晴染冲上四楼便钻进了自己的卧室当她听到大‘门’外传來了汽车愤怒的轰鸣声时她得意地走出卧室
这回总算能把叶晴染这个妖‘精’给赶走了吧
“太太”小保姆不知从啥地方钻了起來直‘挺’‘挺’地站在艾国珍的面前脸上虽然红肿不退却是一脸的笑容:“太太我们成功了”
“别高兴的太早”艾国珍瞪了她一眼压低声音:“我警告你少得意妄形你要是坏了我的事别说我帮不了你你也别想再在这个家干下去了”
“太太放心我保证不‘乱’说不动”
“我希望你记住你今朝说的话下去吧做早餐去闹了一早上了我肚皮都饿坏了”
“嗯嗯”施秀芝如小‘鸡’啄米地点着头正要离开又好象想到了什么回头道:“太太你不会讲话不算数吧”
艾国珍哼了一声眸底里除了讥讽便是不屑:“你当我什么人了我堂堂的一个董事长夫人出身高贵难道还会失信于你这个小姑娘”
我呸动不动就出身高贵不就是个包衣奴才出身吗真是恬不知耻
施秀芝在心里腹诽着嘴里却甜甜地说:“我晓得太太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太太你休息一下我马上下楼去给你炖补品”
“去吧去吧”
……
叶晴染将车驾离了别墅区那久蓄在眼中的眼泪终于扑簌簌地滚落了下來
她真的沒想到结婚才几个月便出现了这样令人痛恨、难堪的事情婚前社会上劈‘腿’出轨之类的事情层出不穷不时有耳闻随手扔出一块砖头都能砸到好几个负心男‘女’叶晴染从來沒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
这年头还有纯洁的爱情吗
连高博这样生活严谨作派传统的人都会和别的‘女’人上‘床’
泪水不住地奔涌就好像决了堤的洪水她泪眼模糊思绪纷‘乱’心痛难忍好几个路口都闯了红灯
别克越野沒有停下的意思一路横冲直撞來往车辆纷纷避让
到了省立医院附近的时候终于引起了‘交’警的注意将别克越野车拦了下來
两位警察走到车前叩了叩车窗
叶晴染坐在车内愣愣地看着警察她不知道警察找自个有啥事
‘交’警再次礼貌地敲了敲车窗示意打开车‘门’
叶晴染摇下车窗
‘交’警刷地一下敬了个礼:“小姐请出示驾照和行驶证”
叶晴染默默地将证件递过去
‘交’警对照着证件上的照片看了看又看了看叶晴染:“小姐你违反了‘交’通规则连闯了三次红灯”
闯红灯了
叶晴染咧了咧‘唇’角苦笑了笑扣分吧扣驾照吧罚款吧连家和老公都要沒有了这些身外之物沒就沒呗
‘交’警并不是只知道扣分扣驾照的冷血动物他们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叶晴染的异常“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叶晴染捧着头头疼得如被人念了紧箍咒脸‘色’白的如刷了一层厚厚的面粉眼睛肿成了胡桃闻言她勉强摇了摇头
‘交’警却是除了有崇高的兢业‘精’神还有高度的责任感
“小姐你脸‘色’很不好”‘交’警指了指附近省立医院的那栋高楼:“你还是去看看好吧你这种状态开车很不安全”
驾照既已扣自然不能开车了
叶晴染默默地走下车
“小姐要不要我们送你去医院”
“不用谢谢”
叶晴染低着头避开行人好奇的目光迅速地穿过人行道朝省立医院走去走进医院才猛然醒过味來自己根本沒病來医院做啥
心里的那个痛医院能治吗
她对自己苦笑了笑叶晴染你给我争点气好不你这付失魂落魄的样子做给谁看谁來怜惜你心疼你沒了高博难不成你就不活了
手机沒时沒候地响了起來而且响个不停大有不把手机响爆誓不罢休的态势
肯定是那个不要脸的臭男人打來的不接死都不接
假如硬要让叶晴染说出这世上最讨厌的是什么她一定会脱口而出最厌恶的人高博
想起这个名字都会作呕更别说接他的电话了
不接绝对不接响死了也不接
手机铃声嘎然而止
她掉转身子朝‘门’口走去
“晴染叶晴染”
身后似乎有人在叫
叶晴染疑‘惑’地转过头
医院里來往的人很多熙熙攘攘如闹市一般一张张的脸上表情出奇的相似紧张匆忙
却沒看到一个熟人
“晴染晴染”
叶晴染再次扭头
这回她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庄志磊
她这才想起庄志磊就住在这家医院
“志磊你好些了吗”快步走过去与推着轮椅的庄妈妈打了个招呼又俯下身子:“你怎么在这”
庄妈妈笑着替回道:“刚才去拍片路过大厅的时候小磊一眼就看到了你”
庄志磊仰头看着叶晴染
叶晴染掉过脸去
“晴染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电话
“刚才的电话是你打的”叶晴染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看來电的号码歉意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的电话”
看叶晴染的神‘色’不对听她的话更是不对
“晴染发生什么事了吗”
“沒有真的沒有”
“别骗我了假如你把我当成朋友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庄志磊相信叶晴染突然出现在医院她绝对不是來看自己的是她病了还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否则她是个非常兢业的人假如好好的她怎么会在上班的时间在医院里游‘荡’
“沒有啦我能有啥事”
庄志磊淡淡一笑扭头对母亲说:“妈您去给我买点饮料吧我渴了”
叶晴染赶紧说:“我去吧”
庄志磊冲母亲眨了眨眼庄妈妈一下子明白过來忙笑道:“我去我去你不晓得小磊喜欢哪种牌子的饮料”
母亲一走庄志磊便命令道:“你推我到小‘花’园去晒晒太阳连着下了几天的雨身上都要长‘毛’了”
叶晴染依言推起轮椅就走
刚转进小‘花’园不等叶晴染说话庄志磊便急急地开口了:“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叶晴染摇了摇头:“沒我好着哪”
“你坐下我有话要说”
庄志磊收起脸上温和的笑容眸底里流‘露’出关切的神‘色’
叶晴染听话地在木椅上坐下
这个‘花’园是个名附其实的‘花’园四周全是各种叫不出名儿的‘花’卉置身其间仿若置身在‘花’海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好闻的‘花’香浓密的桂‘花’树丛中几只鸟儿正欢快地啾啾着跳來跃去晒下满树的欢笑声
唉还是鸟儿好它们沒有悲痛愤怒沒有劈‘腿’背叛之说它们有的是欢笑跳跃
“那你來医院做啥你别说是來看我的哈我一看就晓得不是这顺水的人情我可不接受”
既然把后路都给堵了叶晴染当然不能再找这个借口了
她幽幽地说了一句:“我的车子在这附近违反‘交’通规则了驾照被警察扣了”
叶晴染不是个冒失之人而且还是个有好几年驾龄的老司机怎么会发生这种低级错误
“怎么了这是”
“我也不知道走神了”
“走神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庄志磊面向着叶晴染叶晴染低着头头发有些零‘乱’身上的衣着有些单薄望着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股前所未有的疼惜涌上心头他默默地有些艰难地脱下黑呢大衣:“天气越來越冷了出來怎么连件大衣也不穿”
递过去“快穿上”
当时满心嫉愤地从家里跑出來身上就穿着薄薄的衣裙这会儿听庄志磊这么一说她感到浑身冰冷就好象刚从冰窖里捞出來一样
却不好意思接过:“你自己穿上我不冷”
庄志磊怜爱地看着蜷缩着身子的叶晴染开了个玩笑:“你已经不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那个年纪了老胳膊老‘腿’经不起冻的”
叶晴染脸一红:“我还不至于老到那个程度吧”
“失言了失言了”庄志磊笑道:“快披上吧冻坏了我可沒办法跟高博‘交’待”
高博这简单的两个字就像一把火扔进了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