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潮湿的地牢白炽灯的光将一切衬托的阴森恐怖,宛如恐怖片里的镜头。
陆昂看到陆时遇信步走下阶梯,恭敬的鞠躬:“陆总。”
陆时遇的脸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的苍白宛如鬼魅,俯视众生的姿态睥了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漠然出声:“招了?”
“招了,是有人出钱让他去侮辱沈小姐的,我也去查了,对方很小心,把钱放在公园的垃圾桶旁,再通知他去取,那个公园是早期的,所以没有监控,而手机号码是无名登记的,也追踪不到位置,所以没查到对方是谁。”陆昂禀报完,脑袋都快低到地上去了,“对不起,陆总,是我没有保护好沈小姐!”
陆时遇眉梢凝着一股寒凉,纵然陆昂跟在他十几年,也毫不留情道:“如此,你怎么还不以死谢罪?”
陆昂身子一僵,抬头看他的眼神复杂而难堪。
地牢的温度本就低,此刻更是降到了冰点。
郁伯言搓了搓手臂,龇牙咧嘴道:“浮生居哪都好就这地牢不好,跟鬼屋似得。”
顿了下,又笑道:“看样子对方有点本事,让我们的太子爷都追查不到。”
陆时遇眸光斜视他,“不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没有人在伤了她以后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那样岂不显得他很无用,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陆总,那这个男人是直接处理了?”陆昂苍白着脸问。
“别那么快让他死。”死的太快是一种解脱,他心里会不舒服的。
“我明白了,我会交代下去让他们处理好的。”陆昂说完,对陆时遇做了90°标准的鞠躬,然后拿出枪就住了自己的太阳穴,“真的很对不起,陆总!”
说完就要扣下扳机。
郁伯言眉梢一挑,敏捷的上前夺走他手里的枪,“你个木头二楞子,跟了太子这么多年,他在跟你开玩笑不知道啊!他哪真舍得为了一个女人让你死!”
话音还没落地,陆时遇的声音响起,“我舍得。”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没有什么是他舍不得的,哪怕是自己。
“这次真的是我的失误,辜负了陆总的嘱托和信任,死也是应该的。”陆昂一脸的愧疚。
陆总走前可是说了,掉一根头发都会要他的命!
郁伯言把玩手里的枪,似笑非笑,“敢情你们俩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得,我就不掺和了,免得里外不是人。”
枪还了陆昂。
陆昂接过枪的时候,陆时遇忽然出声,“你该庆幸她没出事,下不为例!”
话毕,转身离开。
陆昂怔了下,反应过来眼眶都红了。
他发誓一定要把沈随心当姑奶奶一样供着,绝对不会再让她受一点的伤!
不会再让陆总失望。
郁伯言唇角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上去了。
……
书房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烟雾,郁伯言一走进去就被呛得咳嗽起来了。
偏偏坐在书桌前的男人不为所动,骨骼分明的手指夹着烟蒂送到薄情的唇边,吞云吐雾。
“我说,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流那么多血还抽这么多烟,想抽死自己啊?”
郁伯言上前夺了他的烟,想往烟缸捻灭,发现烟缸里的烟头已经堆积成小山了。
“你做事一向谨慎小心,从未失手,这次怎么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