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老脸黑成锅底了,紧绷着声音道:“你,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然呢?”傅之霖薄唇含笑,可居高临下的眼眸睥睨他宛如神邸,“陆老以为在伤了我的女人后为什么还站在这里和我说话?”
他给的是陆时遇的面子!
陆骁的脸色一瞬间难堪至极,本来还盘算着傅之霖的人不敢动手,谁想到那个女的竟然是他的女人……
这下他没办法确定傅之霖会不会真的动手,万一真的动起手来,撇开伤亡不说,哪怕最后他真的弄死了沈随心,传出去伤的还是陆家的颜面。
一番思量后,他深呼吸一口气道:“我们走!”
所有人动作一致的收起了枪,而傅之霖也给他面子,抬手让人收起了枪放他们走。
陆骁走到门口的时候,后面传来了温凉的嗓音:“陆先生回去可要好好的,这笔账我以后会去找你算的。”
今天她受了这么大的羞辱,浅汐为她受的伤,她都记下了。
不管他是陆时遇的父亲还是总统的父亲,她都不会就这样算了!
陆骁步伐一顿,回头扫了一眼楼梯口伫立的女人,身形单薄,窗户的光射进来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遗世而立。
被光模糊的脸上萦绕着他看不懂的情绪,似悲凉,似孤勇,似……
后来他经常会想起这副画面,想起她的样子,心如针扎,悔不当初。
……
二楼客房。
沈随心看着床上躺着的浅汐,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呼吸也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
“她怎么样了?”虽然说没有生命危险,可她还是不放心。
郁伯言一边擦拭掉手上的血迹,一边翻白眼:“没事,失血过多,睡两天就好了。我说……能不能不要每次叫我过来做这些事?我是法医,不是医生,虽然都是医学范畴,但……”
他话还没说完,傅之霖已经忍不住一把将他拎到旁边去,“闭嘴!”
自顾的坐在床边,凝视着毫无生气的女人,眼底的心疼藏都藏不住,要是自己再来早一点就好了。
她就不会受伤!!
“老傅你这刚过河就要拆桥啊……”郁伯言被扔到一边很不开心,一不开心他就要喋喋不休了。
在他喋喋不休之前,沈随心拽着他的胳膊走向门口:“德叔也受伤了,你去看看。”
郁伯言不想去,“都说了我是法医不是医生……”
沈随心停下脚步,眼波清澈而犀利,“去不去?”
“呃……”郁伯言犹豫了下,没出息的点头:“去!”
转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咕哝:“这丫头和陆太子在一起太久了?连眼神都像陆太子了……”
沈随心也打算回房间梳洗一下,毕竟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太狼狈了。
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清润的嗓音:“陆太子已经接到消息了,是他让我先带人过来的,他最晚明天晚上能到江城。”
沈随心步伐顿住,转身看坐在床边的男人,他的眼神始终锁定在浅汐的身上,温柔而专注。
“那你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