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你的丈夫!”
言下之意你是要为了孩子不管老公了?
“呃!”沈随心咬唇,迎上他不满的目光,犹豫了下说:“只给你擦脸,擦身想都不要想!”
“好!”陆时遇挑了下眉梢,痛快的答应了。
沈随心去洗手间拿了干净的盆和毛巾,打了水端到病房放在凳子上。
卷起衣袖,将毛巾浸湿拧干,然后小心翼翼的去给他擦脸。
手上的动作很轻,尤其是靠近他头部的地方,生怕会弄痛他一样。
陆时遇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轻抿的唇瓣忽然松开,“不疼了。”
“嗯?”沈随心怔楞,停下动作看他。
“伤口不疼了。”他重复了一遍,所以不用这样小心翼翼。
烟眸里迅速闪过什么,她转身去拧毛巾,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就算把我当傻子也把医生当傻子了?”
他的伤口会不会疼,医生会不告诉她?
“昨天你一直握着我的手不放,是因为很疼吧!”疑问的语气却用着称述的语气说出来。
麻药过去伤口会疼,因为伤的是头部,没办法用止疼药,他只能用抑制力强忍着。
不可能像女孩子一疼就哭哭啼啼的。
鹰眸划过一抹讳莫如深,淡淡的极不情愿的“嗯”了一声。
她重新给他又擦拭了一遍脸,然后开始擦手,语气很平静道:“陆时遇,在商场电梯里救我的人,是你对吧!”
黑眸倏然一掠,看向她的时候波涛汹涌,“你……想起来了?”
“做了一个梦,然后就想起来了。”她云淡风气的语调,似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你是从那个时候喜欢上我的?”她将毛巾丢进水盆里,盈然的眸光看向他。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么深的执念。
“不是!”他敛眸没有去看她的眼神。
“嗯?”不是那个时候。
“比那个时候更早,更早……”
他连说了两个“更早”,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不是在她十七岁……
十七岁,不过是久别重逢,恍然惊觉原来她就在这里。
沈随心越听越糊涂了,刚准备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自己的时候,门口响起了咚咚咚的声音。
“太太,伯爵来探望陆总了。”陆昂的声音响起。
“稍等一下。”她将水盆放回浴室,转身回来放下自己的衣袖,这才走过去开门。
诺曼站在门口,看到她先是露出淡笑:“陆太太好。”
沈随心颔首回应,邀请他进来。
诺曼走进病房,让身后的保镖将带来的礼品和补品都放下出去。
走想床边,蓝色的瞳仁里涌起一抹歉意,“很抱歉,那天我的女儿冲动鲁莽,伤到了你们。我已经免去她一切职务,冻结所有资产,将她禁足了。”
陆时遇寒潭沉寂没有任何的反应,菲薄的唇瓣抿着没有情绪的直线,静静的看着他。
沈随心倒是忍不住笑了,“我先生脑袋被开了个洞,差点死在手术台上,伯爵只是免去罪魁祸首职务,冻结资产就能够弥补对我先生的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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