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疏他们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傅之霖已经抱着浅汐离开了训练室。
“怎么了?”章序抓了抓头发一脸懵逼的问。
其他三个人也是三脸懵逼的状态。
傅之霖抱着浅汐步伐急速的往房间走去,低头看到她苍白无色的脸颊,额角被汗水浸湿了,发丝服帖的黏在肌肤上。
整个人没有一点意识的靠在他怀里,是昏迷的状态。
浅汐的体重不算重,可是他的手有伤,抱起她片刻还可以,要抱着她上楼,再去房间就有些艰难。
手腕处传来剧烈的疼痛,剑眉皱起,紧咬着牙关,却没有将她放下,急速的走向了浅汐的房间。
张疏反应过来,一路跑上来,看到浅汐昏过去了,惊讶道:“浅汐姐怎么了?”
傅之霖站在房间门口没回答,只是从咽喉里挤出两个字:“开门!”
张疏一怔,顺着他的眼神看到紧闭的房间门这才如梦初醒的连忙推开门。
傅之霖疾步走进去,走到床边,手腕已经疼的他脸色发白,但是在弯腰放下她的那一瞬间还是放缓了速度,小心翼翼的先将她的身体放在床上,手臂放在她的颈脖处,没抽出来。
小心轻柔的将她的头从手臂移到了枕头上,拉起了被子给她盖好。
张疏站在旁边一脸的着急,“到底怎么了,教练?浅汐姐是生病了吗?”
傅之霖没回答,而是握了握她冰冷的小手,低声道:“别问那么多,去把阿姨叫来。”
“哦。”张疏一头雾水的下楼去叫阿姨。
傅之霖坐在床边,抽出纸巾温柔的擦拭掉她额头的汗水,剑眉微拧,凝视了她半天,最终轻叹般的溢出三个字:“……傻丫头!”
阿姨和张疏一起上来了。
傅之霖起身道:“她没什么事,你先回去训练,这里有我和阿姨。”
张疏看了看他,又看看了躺在床上的浅汐,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离开了房间。
等张疏走了,傅之霖这才和阿姨说实话,“她应该是那个来了,你帮她换一下。”
阿姨是过来人,自然是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傅先生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浅汐小姐的。”
“她的衣服应该在衣柜里,你自己找一下,有什么需要再告诉我。”傅之霖嘱咐完就先出去了。
站在门口揉了揉发抖的手腕,疼痛一点点的在消减。
侧头看着紧闭的门板,心里涌上一股无奈和无力。
如果自己现在是她的男朋友,那么很多事自己可以理所当然的去为她做……
而现在……
他能做的,实在有限。
傅之霖下楼没去训练室,而是去了一楼的厨房。
找到了放在窗台上的生姜,又从柜子里找到红糖。
生姜去皮,切块与红糖一起放进水里煮。
这些事本来很简单,可因为他的手疼缘故,做起来每一步都很艰难。
手腕每动一下就好像被一把刀子割在静脉上一样……
有人说,爱情就是赤脚在碎玻璃上跳舞。
傅之霖的爱情,是无数把刀子割在他的手腕上,留下看不见的疤痕,痛进灵魂里依然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