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云城,沉谭寺庙。
一身穿男装的绝美女子站在寺庙门口,怀里抱着个襁褓婴儿。
身后则站着位年过花甲的老翁。
老翁直接开口问道:“女侠,这要将我们送到这庙里吗?”
绝美女子点点头,轻声道:“我带你们多有不便,这是方圆十里唯一的寺庙了,相信这庙里的僧人不会亏了你们的。”
这绝美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路见不平的帝流光。
就在这个时候。
一个小和尚朝门口走来,朝帝流光作揖道:“阿弥陀佛。”
帝流光朝小僧人回礼,恭敬的道:“我为贵寺添些香火,还请长老收留这老者和婴孩。”
那小僧人笑道:“施主请放心,本寺遇到有需求的施主自会帮忙的。”
帝流光笑了笑,随那小僧人一起朝里边走去。
从庭院走到庙内,帝流光这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
她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这寺庙有些诡异,根本不像是威严庄重的修行圣地,反而阴森的令人头皮发麻。
走到寺庙内部。
看到摆在正中央的佛像后,帝流光被吓得满身冷汗。
只因那台上的神像手里握着骷髅,似在笑,笑得十分诡异,令人头皮发麻。
庙内无数和尚念着经文,那经文听得她如坠冰窟,脊背发凉。
帝流光秀眉紧蹙,心里忍不住纳闷起来。
怎么回事?
这里不是寺庙吗?
怎么会诡异。
这时,寺庙住持敲打木鱼的手突然停下,口中的经文也戛然而止。
他起身径直朝帝流光走来,作揖道:“阿弥陀佛,施主来上香吗?”
住持靠近的瞬间,帝流光的眉头紧蹙,下意识的后退半步。
是杀气!
她从这老和尚身上感受到强烈的杀意。
边抱紧婴孩,边护着老翁,目光警惕的看向主持,轻声道:“今天就算了,我改日再来上香。”
那老和尚依旧再笑,淡淡的道:“施主,来都来了,还是上柱香再走吧。”
话音落地的瞬间,那老和尚行如鬼步,闪现到帝流光身后。
下一秒。
砰的一声。
庙内大门重重关上。
帝流光当即怒骂道:“黑寺妖僧,你究竟想干嘛?”
她双眸猩红,双拳紧攥,警惕的看向主持。
那主持却笑了,这笑声渗着诡异的阴狠。
他伸手作揖,沉声道:“阿弥陀佛,老衲只是想让施主上柱香,施主何必出口伤人。”
帝流光根本不信他所言,当即背着老翁,抱着婴孩纵身一跃,直接朝门口冲去。
看着眼前的一幕,全场僧人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
住持嘴角上扬,轻喝一声,“嗡哼!”
那声音化成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朝帝流光砸去。
刹那间。
地动山摇,整个寺庙都跟着晃动起来。
帝流光感受到这强大的威力,急忙护住怀里的婴儿。
她自己闷声吐出口鲜血,背上的老翁直接晕死过去。
美目流转间满是不安。
这主持武功高深莫测。
她根本不是对手。
如果硬拼只有一死。
看出她的惶恐,那住持依旧再笑,作揖道:“阿弥陀佛。”
“施主,现在可以上香了吗?”
主持的眼神变得阴狠,目光死死盯着帝流光。
帝流光根本没有选择,弱肉强食,如今她为是弱者只能被迫答应。
她硬着头皮,笑道:“只要我上香了,就能放过我吗?”
主持嘴上的笑容不减,缓缓道:“自然会完成施主的心愿。”
帝流光闻言松了口气。
这时,小和尚拿着点好的香朝帝流光走了过来,笑道:“施主,请上香吧。”
帝流光接过香火,径直朝寺庙中央走去。
全然没注意到,整个寺庙的僧人看她的眼神满是贪婪。
行到寺庙中央,帝流光不舍的想婴孩暂时放在地上。
朝佛像拜了拜,随后将香插到炉上。
香插好的瞬间,帝流光直接晕倒在地。
与此同时,婴儿也放声大哭起来。
那主持笑得更加灿烂,作揖道:“阿弥陀佛,恭喜施主许愿成功。”
“老衲将为你渡化肉身,祝你早登极乐。”
话音落地,所有僧人瞬间回到原来的位置,闭目诵经起来。
……
大夏。
文太师府,外堂。
文太师坐在主位。
南宫景川、张侍郎及头戴蓑帽的女子站在一旁。
张侍郎拜道:“太师此次如若继续坐视不管,陛下归朝定会降罪于太师。”
南宫景川跟着应和道:“太子不得民心,外祖父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二人目光灼灼,紧盯着文太师。
文太师面露难色,叹了口气,轻声道:“老朽辞官多年,在朝中影响远不及当年。”
“就算老朽有意帮你们,却也无力做些什么。”
他这话说的不假。
从他辞官以后,手中没了权力,那些原本依附于他的大臣早就断了跟自己的往来。
而且据他所知,太子南宫景恒将朝中大臣彻底大换血。
现在的那些朝中新贵,又有谁会把他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
“文太师虽然辞官已久,但在那些将士、百姓心里的威望依旧。”
“我们并不是想让太师去朝堂,而是想让太师想办法拖住天牢守卫,给我们营救英国公的机会。”
话音刚落,张侍郎直接跪倒在地,满眼真诚的看向文太师。
他无权无势,实在没有靠近天牢的能力。
要不是实在没了办法,他也不会过来恳求文太师。
听他这么一说,文太师点点头,沉声道:“此乃国家危急之际,身为大夏臣民理应贡献出一份力量。”
话音刚落,文太师提笔行云流水,片刻便完成了封书信。
他将书信交到张侍郎手里,缓缓道:“天牢守卫军金教头是我徒儿,你们把这封信交到他手里,他定会帮你们完成心愿的。”
张侍郎大喜,朝文太师重重一拜,随即转身离开。
他离开后,南宫景川及带蓑帽的女子依旧站在原地。
文太师问道:“景川还有何事所求?”
南宫景川还未开口。
那女子摘下蓑帽,朝文太师拜道:“小女慕容若琪求文太师庇护。”
美目微红,声音哽咽,段的一副可怜柔弱样。
如果南宫天活着回来,她跟南宫景恒的事情绝对瞒不住。
以南宫天的火爆性格,定会处死自己。
为了能保命,她必须另寻肩膀庇护。
所以,她把目光放在了文太师和南宫景川身上。
只要文太师能出面营救英国公,定能成为最后的功臣,有这样的人替自己担保,相信南宫天也绝不会杀了自己。
心里这么想着,慕容若琪哭得更加凄美了。
任谁看了这画面,不得夸一句楚楚动人,宛若天仙。
就算文太师年事已高,也扛不住这架势。
文太师心里一阵躁意,深吸一口气,柔声安慰道:“容贵妃莫要再伤心了。”
“贵妃的事情,老朽也略知一二,陛下要是问起此事,老朽定会为贵妃娘娘辩解的。”
说完这些,文太师赶忙别过头去,不敢再多看慕容若琪一眼。
市井传言,“容妃媚骨天成,宛若狐狸精在世。
如今看来,传言果真不假。
这样是再多看几眼,他这副身子骨怕是撑不住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慕容若琪顿时满脸欣喜,朝文太师拜道:“多谢太师,小女定不会忘了太师的恩情。”
文太师垂眸道:“贵妃娘娘不必多礼,老朽乏了,就不再多留娘娘了。”
闻言,慕容若琪满意的离开了。
南宫景川紧随其后,他那双紧盯着慕容若琪,如狼似虎的。
文太师看着自己外甥慌忙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天妒红颜,可惜了。”
文府门外。
慕容若琪刚踏上马车。
南宫景川也不打声招呼,紧随其后想要进入马车。
宫女春妮赶忙伸开双臂,挡在南宫景川身前,轻声道:“我们娘娘乏了,二皇子有事明天再说吧。”
啪的一声。
南宫景川扬手直接扇了春妮一巴掌,怒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本皇子?!”
他这巴掌用力太猛,直接将春妮打翻在地。
春妮捂着红肿的右脸,眼神恐惧的看向南宫景川。
南宫景川并不打算放过她,挥拳便要朝春妮打去。
春妮闭上双眼,如案板上的鱼肉般等待着死亡。
这时,好听的声音突然响起。
“住手!”
慕容若琪拉开车帘,目光冰冷的朝南宫景川望去。
“你的目标是我,不要再为难我的人。”
听闻此话,南宫景川啐了春妮一口吐沫。
随后,高高兴兴的上车了。
马车的空间本就不大。
二人同时出现在马车上,自然紧贴在一起。
南宫景川自上马车后,便心情大好。
这车上浓烈的女儿香,令他沉迷其中。
贪婪的吸了口女儿香,看向那近在咫尺的美人。
如雕刻刀般完美的身材,天使般美丽的五官,以及那吹弹可破的牛奶肌,无一不证明着其主人的媚骨天成。
南宫景川伸出大手,牵起慕容若琪的一绺青丝,放在鼻尖贪婪的闻了闻。
他的眼神变得越发迷离,目光落在那丰盈的朱唇上。
不用质疑的说道:“娘娘,让本皇子办的事都办好了,是不是该给本皇子点甜处了。”
慕容若琪面如死灰,内心没有丝毫波澜。
她直接推开南宫景川,脱下自己衣裙,随后躺在马车上,轻声道:“你想做什么便做吧。”
看着雪白的一片,内心燃起猛烈的燥火。
直接朝慕容若琪扑了过去。
就在那身体破防的瞬间,她的内心也跟着破防了。
双眼通红,忍不住留下两行泪珠。
她的命好苦,像玩物般辗转于各种男人之间。
想她出身高贵,当年也是闻名九州的才女。
追求者无数,选择嫁给有诗圣美称的东方姬白。
与东方姬白成婚后,更是成为了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一时风光无限。
没想到,该死的东方姬白竟然拿自己当赌注,输给了南宫天。
堂堂王爷正妃,却一步步沦落至此。
每一个男人都说对她用情至深,却无一例外伤她更深。
如今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为了活着只能认命。
马车外。
春妮看着猛烈晃动的马车,听着车内暧昧的声音。
忍不住抽泣了起来,娘娘太可怜了,谁能救救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