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
女孩秦莉突然发现了什么,猛地抬头望去。
正好在角落里发现个鬼鬼祟祟的小厮,顿感大事不妙。
见那小厮低头快步朝门外走去。
她直接站起身来,边快步追上小厮,边怒喝道:“站住!”
万幸,秦莉总算抓住了小厮的肩膀。
将人往前边一拉,厉声喝道:“你是哪房的小厮,鬼鬼祟祟的留在这里干嘛!”
小厮被她拉着反身的瞬间。
一口黑血直接喷在她脸上。
下一秒。
小厮瞪大双眼。
在秦莉的惊恐目光中,小厮的脑袋就像个红球般朝秦莉身上砸去。
漫天鲜血洒落在秦莉的身上,她的双手还拿着那小厮的头颅。
“啊!”
秦莉发出惊恐的叫声,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整个人被吓得六神无主。
眼前的场景过于吓人。
甭管是顾红还是顾周,或者是在场的一众丫鬟婆子,都被吓得脸色惨白,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接着。
两个丫鬟突然冲了上来,她们目光无神,宛若提线木偶般见人便杀。
在场众人瞬间从刚才紧张的气氛清醒过来,顿时变得慌乱无比,毫无章法的四处逃窜。
现场乱成一团,倒下的身影越来越多。
恐怖的气氛蔓延全场。
一丫鬟提到直接朝地上的秦莉砍来。
秦莉被吓得浑身发麻,根本动弹不得。
赶忙大喊了声,“娘亲,哥哥,救我!”
砰!
那丫鬟猛地被踹倒在地。
她倒地的瞬间,四肢头颅都瞬间断裂。
看着眼前的一幕,秦莉被吓得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抬头望去,正好看见手拿花瓶的顾红。
“娘!”
秦莉总算回过神来,将手里的头颅扔到一旁,整个人彻底破防了,放声大哭了起来。
顾红却没有多看她一眼,举着花瓶高高举起从上往下,狠狠朝另一个发狂婢女的后脑勺砸去。
果然。
这个婢女跟之前那个一样,她的头颅四肢也都断裂。
顾红的视线落在地上的三人身上,强忍恐惧抬步朝几人走去。
蹲下身来,仔细检查了起来,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四肢上残留的。
她伸出手指想要触碰那丝线,摸起来丝滑,细如牛发,若不仔细观察根本不可能发现。
少用力一拉,她的手指顿时被划破个口子。
止不住的鲜血,源源不断的朝外涌出。
就在这时。
秦府房梁上。
手握丝线的黑衣女子,正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一切。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芳梅。
秦府这些杀人的婢人,也都是她在操控。
另一边。
听着院外突然响起,那不觉于耳的尖叫声。
秦莉被吓得花容失色,赶忙朝顾红大声喊道:“母亲。”
顾红深吸一口气,拉着顾周走到顾莉面前,俯下身安慰道:“莉儿别怕。”
秦莉顺势缩在顾红的怀里颤声哭了起来。
顾红看向秦周认真的道:“周儿,这是傀儡术。”
“你切记千万不要低头,按照娘亲才得方法,出去弄死那群傀儡。”
巡抚府。
外堂。
胡清风脸色阴沉的坐在主位上,巡抚府上下所有的婢
人都紧张得大气不敢喘,生怕触了主子的霉头。
燕小六走到胡清风身旁,将茶水递到他身旁,试探的问道:“老爷,咱们这次不是大获全胜了吗?还有什么让你不开心的?”
吴清风直接扬手,打翻了茶水,怒喝道:“妈的,为了这点破事,我巡抚府的府兵基本死绝了。”
“现在大当家三当家都死了,怎么也轮到我这个二当家主事儿了吧。”
“可宋亚兰那姐弟,竟想把我踢出局,一群过河拆桥的白眼狼。”
燕小六气得直咬牙,愤愤道:“这群匪寇太不要脸了,死光了才好。”
他突然嘴角上扬,朝胡清风笑着拜道:“大人春风楼的淳儿,已经洗好在房内等着呢。”
最为吴清风的亲信,他最懂吴清风的心思。
受了这么久的憋屈,肯定得找个突破口发泄一下。
听到淳儿二字,又想起淳儿的独家绝技。
冰凉畅爽的感觉,传遍全身。
笑了笑,便迫不及待的朝后院寝房走去。
可这一路上安静的很,气氛着实有些诡异。
但是被那方面冲昏头脑的胡清风,根本注意不到这些。
迈着急切的脚步,等着跟美人春宵一刻。
走到了放门口。
胡清风满心欢喜的将门推开。
迎面望见一串红色薄纱的少女,背对着自己。
看着对方曼妙的身姿,胡清风心情大好,笑道:“淳儿,等久了吧?”
春风楼的春日作为春风楼头牌,是极不好约的。
往日里,别说是把人到府上来,就算去春风楼单独约她,也需要排队提前预约。
上次在春风楼看见秦晓和淳儿纠缠在一起,他便心痒难耐,现在总算轮到他了。
可对面那女子却迟迟没有给他回应。
胡清风大步上前,轻手碰了下淳儿,对方直接倒下。
淳儿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空壳般,静静的躺在那里。
“淳儿?”胡清风试着轻轻晃动,可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胡清风总算意识到了不对劲儿,想要快步离开房间。
可是。
下一秒。
一道剑影横空而出。
直接抵在胡清风的脖子。
胡清风瞪大双眼,恐惧的看向眼前的女子。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李春梅。
吴清风被吓得浑身发抖,赶忙跪地求饶道:“冤有头债有主,小人只是奉命行事,李总兵要报仇就去找林仓。”
“小人都是听他命令行事的,求求李总兵放小人一命。”
李春梅冷笑道:“你们这群人,一个都不能活。”
突然。
一滴鲜血滴在胡清风的额头。
胡清风猛的抬头看去,顿时被眼前的场景吓得瘫软在地。
只见房梁上挂满了人,整个巡抚府后宅的所有人都被砍得面目全非挂在墙上。
他的八旬老母、妻儿仆役全都被残害了。
见状,胡清风流下两行血泪。
“振国将军统领东荒几十载,你当个与匪寇勾结的贪官也就罢了。”
“如今竟敢勾结那太监,击杀我们镇国将军府的人,实属该死。”
一剑封喉。
随着呼清风倒在血泊中,李春梅纵身一跃消失在巡抚府。
东荒城,宋家。
在处理好库房的暴乱后,宋长松便安排林仓住在宋家的上房。
很快便日落西山,宋府依旧被恐怖的氛围弥漫着。
宋府上下也不敢有片刻松懈,所有人都提起十二分精神,谨防混进奸细。
柳儿为林仓打了盆热水洗漱。
收拾妥当后,将林仓的外衣褪下。
拉着林仓坐在床边,伸出芊芊玉手,为其按摩放松。
“大人今晚柳儿不睡了,我觉得肯定还会有事儿的,我帮你守夜。”
宋府的气氛十分诡异,柳儿始终放心不下。
林仓半眯着双眼,满脸享受笑道:“就算要守夜也轮不到你呀,你这点武功还是放心休息,让我保护你吧。”
话毕,林仓眼底突然蒙上一层寒霜。
李春梅等人没死,肯定会发起无休止的报复。
只不过,林仓没想到这报复回来的这么快。
难道说东荒城还有这群人的内应,帮他们反击?
就在这时急切的敲门声响起。
林仓顿感不妙,抬头朝门外看去。
只见宋长松满脸急切的推开房门,说道:“大人,秦晓还有胡清风满门都被杀了。”
“还有很多寨子的兄弟都遭到报复,整个东荒城随处都可以听到撕杀声。”
柳儿猛地坐起身来,“是镇国将军府的报复吗?”
就在这个时候。
一小厮慌忙的跑来。
声音急切的说道:“公子,外面的兄弟来报。”
“那个逃跑李总兵、李芳梅一起带人朝宋府杀来了。”
闻言,柳儿的俏脸变得惨白。
满脸担忧的看向林仓,林仓的伤势刚好,怎么可能应付得过来?
光是一个李春梅便很难对付了。
如今又多了个擅长用毒的李芳梅。
林仓皱眉,这二人联合在一起应付起来确实麻烦。
但依旧神色如常的笑道:“别怕,这二人早已身中重伤,我有信心击退他们。”
“柳儿,你去把独孤行帆带来,宋长松你待人埋伏好等待时机。”
闻言,众人纷纷退下。
不一会儿,独孤行帆脸色阴沉,慌忙的赶了过来。
“大人,现在这情况对我们很不利,我们要设法掌握有力地形。”
现在李芳梅二人还没有过来,主动权依旧在林仓手中,他提前布局对自己的战况十分有利。
他们可以选择交战的地点,获得地利。
林仓文言轻轻点头,大步朝门外走,去认真的望向宋府的每一个角落。
想要寻得一处易守难攻的位置。
李春梅擅长进攻,李方梅擅用毒防御,二人配合起来相当完美,对不起来确实麻烦。
甭管是空旷的场地,或者是适合遮掩的地形,都不会对他人造成什么实际性的影响。
心里这么想着,林仓的视线无意落在宋府的池塘内。
独孤雄帆的目光顺着林仓的视线望去,顿时嘴角上扬笑道:“李春梅并不擅水,大人高明。”
林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池塘被房梁四面环绕,正适合弓箭手藏匿于此。
“大人,末将这就去安排。”
独孤行舟朝林仓一拜,带着几名士兵朝池塘走去。
林仓突然开口道:“设埋的事情交给宋长松,你同我一起联手对付他们二人。”
论武功独孤行舟,并不在李芳梅之下。
林仓这边也有信心,跟李春梅一争高下。
林仓将独孤行舟带回房间,将一块面纱浸湿戴在她的脸上,用来放毒。
想起之前在李芳梅身上得到了教训,林仓不敢懈怠,给自己和独孤行帆都佩戴了全身的防御玉铠甲。
他将一把匕首放到独孤行帆手中,轻声道:“藏好,关键的时候可以救命。”
独孤行帆放在袖口,二人准备就绪来到池塘边。
……
北大荒,皇城内。
留仙居。
大堂。
头戴面纱的一男两女,坐在留仙居角落里。
虽看不清面容,但不难看出二位女子气质非凡。
这三人正是南宫景恒地流光以及独孤行舟。
面纱下,帝流光及独孤行舟都脸色惨白。
这段时间南宫景恒,每日清晨给二人投毒,到了晚上毒发的时候又给二人解毒续命。
可是他每次都等到二人难受至极,生不如死的时候才愿将解药扔给二女。
二女在他的折磨下苦不堪言。
独孤行舟轻声道:“太子殿下,如今已到了皇城,您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们?”
南宫景恒加了块土豆,放在独孤行舟碗里,柔声道:
“只要女帝下旨处死林仓,我便放你们自由。”
面纱下,独孤行舟脸色难看的说道:“可你这么绑着我们,我们连进宫的机会都没有,怎么说服女帝杀林仓?”
这个南宫景恒真是个神经病,
一边逼着她们说服女帝杀林仓。
一边儿束缚着她们,根本不给她们脱身的机会。
连女帝的面都见不着,何谈说服?
就在这时。
邻桌嘈杂议论声,引起了南宫景恒的注意力。
“放肆,我们公主殿下能来这里用餐是你们店的福气。”
“短江公主殿下拒之门外,你是有几个脑袋够砍呢?”
闻声望去暖阳,带着十几个宫人浩浩荡荡的站在二楼转角处。
站在帝暖阳身后的大宫女雪娇,正颐指气使的指着醉仙居老板。
面纱下,二女在看到帝暖阳的瞬间,顿时双眼放光。
希望大公主能认出她们。
救她们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