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笑声听得荣亲王有些莫名的心虚,以他对皇后娘娘的了解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弃。
他们之所以敢如此猖狂。
只因被逼到了绝处,实在没有了别的办法才能出此下策,破罐子破摔。
荣亲王咬牙说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同意了我们的意见?”
突然一道暴喝声传来。
“放肆!”
“本宫给你们脸了是吧?”
“你们真当自己是什么角色?还敢在这儿对本宫发号施令?”
“来人啊,禁卫军何?在将这些人通通给我,扣押,关人压天牢。”
“从今以后,谁再说林仓当太子一事,说一个不字,一律当庭斩首。”
孟九初的这几道爆喝声,震得众人双腿发软,全身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皇后娘娘你不能这么对我们,我们都是东平的皇室宗亲,与皇帝是血脉相连的。”
“就算你身为皇后,是一国之母也在皇帝之下,就算你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动我们,只有陛下能处置我的生死。”
“没错,我要贱婢一下放开我,带我去见陛下,我要去上陛下申冤,让陛下赶紧睁开眼,不要再受你这个毒妇的诓骗了。”
此刻,这群皇氏宗亲依旧不服气的大声嚷嚷着,他们绝对不能就这样死了。
当今东平的皇帝殷行变成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们虽然知道殷行整日醉生梦死,从来不管朝政,不在意这朝内发生了一切。
但他们也实在没有了办法,再不搬出一个靠山,眼看着自己脑袋就要落地了。
荣亲王怒甩想要制服自己的禁卫军,喝道:“本王是当今的荣亲王,是先帝的亲儿子,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你们谁敢动本王一根手指头本王灭了他九族。”
被他这一声吼,拿群禁卫军显然被吓到了,有些为难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讲,容亲王就是那破天的富贵他们根本惹不起的,存在这群主子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他们只有被连累的份儿。
就怕一个不小心,如果荣亲王此次没有被皇后成功制服,以后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必死无疑,也会连累了自己的同族宗亲。
想到这儿,这群是禁卫军脸色阴沉的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皇后娘娘再次喝道:“傻愣着干什么,你们只需要听着令牌做事即可,如今执掌禁卫军的权力在本攻手中,你们只管听本宫的就好,不要听那小人的胡言乱语。”
闻言,那群禁卫军脸色一沉,再次朝荣亲王走去。
甭管如亲王再多说什么,他们也没有丝毫的畏惧,皇后娘娘说的没错,他们这样的军人就要服从命令,多心只会让其死得更惨。
不一会儿,这群皇室宗亲便被所有的禁卫军牢牢制服的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林仓看着眼前的一幕,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物是人非。
当初这群皇室宗亲在东平有多么耀武扬威,现在就有多狼狈。
想当初他们是第一个不愿意自己成为大皇子的,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为太子,也得认命的接受自己成为东平的皇帝。
孟九初却连个表情都不愿意给他们,在他眼里这群人都是一群跳梁的小丑。
他们这群人的存在只会给东平皇室蒙羞,对于东平的未来没有丝毫的贡献。
就在这群皇室宗亲即将被拖入天牢的时候,一个令众人意想不到的身影缓缓出现,那便是当今陛下殷行。
当殷行看见自己的宗亲被禁卫军拖拽下去的时候,他双目瞪的昏眼,满脸的不可置信,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嚣张到如此的地步。
这可是皇室宗亲啊,他身为皇帝都要给三分薄面,从来不敢大声呵斥,更不敢动他们一根手指头。
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敢当众如他们,还让进微信托他们下天牢,这不是在打他们东平皇室的脸面吗?
将他们东平皇室按在地上摩擦,如此他彻底不能忍了。
殷行沉声怒喝的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祭天仪式你举行就行,你为什么要拿皇室宗去开涮呢?”
“你是当我们殷家没人了吗?我告诉你,我殷恒才是赵东平的皇帝,只要有我在一天就轮不到,你从这儿指手画脚。”
他那双眼极其冰冷的看向孟九初,此刻他唯一能想到,孟九初能做出此事的女帝便是想要拿他们殷家的颜面换取孟家的威严,以及给林仓树威。
这是想当着满朝大臣的面告诉所有人,如今东平异主了,他这皇帝是废人了,不用再将他放在眼里了。
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
孟九初迷奇凤眼,面色不悦的打量起殷行,她万万没想到,殷行会在这个节骨眼出现。
以她对殷行的理解,殷行一直是一个不思进取的人。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慢慢的嫌弃起殷行,彻底不愿意跟她再做那假夫妻,维系那面上的和平,二人也因此闹掰。
除了在朝会的时候勉强坐在一起,等一退朝便形同陌路,就到了连在皇宫后院那撞面,彼此都不说话的地步。
她也不知为何自己心里竟然有些难受,其实他之所以会对付这群皇室宗亲,绝对是因为他们先出手对付自己的。
可殷行竟然在没有弄清事情原委之前,便主动发难自己,显然对自己没有丝毫的信任,没想到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
殷行还不知道他蒙九初是怎样的人。
孟九初冷笑道:“没错呀你殷行才是这东平的皇帝,甭管我梦九处付出的再多也只是为你殷行在打江山。”
“怎么现在江山被你打下来了,你别要翻脸不认人,为了这群畜生想要惩治我这个皇后?”
对上孟九初这极尽冰冷的眼神,殷行突然有些心虚,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底气。
在当年先皇离世的时候,东平国内外动荡不安,百姓民不聊生,财力,努力军力均落后于九州其他国家。
就在这个时间,又正赶上了大夏,想要扩充领土便将这毛桃对准了他们东平,眼看着东平即将沦陷,孟九初在这个时候执掌了重任。
他先是重新将军权,全部交给孟家军,给了威远将军绝大的权力,凡事敢不听威远将军命令的人都必须得死。
就是证明他的眼光极好,威远将军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很快打得了胜仗。
虽然不足以灭了大夏的威风,可以能短时间震慑住大夏,让其暂且放慢进攻东平的步伐。
而孟九初作为新任皇后,亲自前往北大荒,恳求女帝出兵相救。
北大荒女帝也在他的劝说之下,一统九州签下了同盟条约。
可以说东平能存活到现在全是因为她孟九叔。
在东平朝局稳定之后,孟九初又开始大力发展农业,商业。
一首将东平打造成九州最富有的国家。
这些都是他殷行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到的,所以他殷行在面对孟九初的时候,都有些莫名的自卑。
孟九初太强了,强大到令他从来不敢只对孟九初的眼睛。
要不是受到了刚才的刺激,他甚至从来没有跟孟九初大声说过一句话。
荣亲王赶忙开口说道:“陛下,你醒醒吧陛下,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孟九初的功劳再高可这东平是咱们殷家的,他只能称为臣,作为臣怎么可能有那谋逆之心?”
所有的皇室宗亲也纷纷跟着迎合的说道:
“没错,陛下你清醒点儿吧,不要再受她的摆布啦。我们东平建国到现在实在不容易。”
“哪个国家在建出建国之初,不是摇摇欲坠的?又有哪个国家没有忠臣帮忙建国立业?孟九初对于咱们东平来说就是那个忠臣啊,星辰谋逆其罪当诛啊,陛下。”
听着皇室宗亲的话语,殷行面色没有丝毫的动容。
他脑海里突然出现香妃娘娘的面容,想起香妃娘娘对自己的嘱托。
没错。
他绝对不能在当那体线木偶,任人摆布了。
殷行沉声说道:“念在你这全年的功劳,孟九初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朕不跟你一般见识,请你立刻收回命令,放了这群皇室宗亲。”
九出冷目看向殷行,沉声道:“如果我不放呢。”
二人目光对视间,崩发起了电光火明,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满朝大臣看着眼前的一幕,纷纷面露难色。
讲真的他们心底是更偏向于皇后孟九初的。
毕竟孟九初的功劳颇高,没有他就没有今日的东平。
殷行率先扛不住了,别过头去冷声道:“今日这事容不得你做主,禁卫军,现在朕就命令你们立刻放人。”
大军禁卫军文言眉头紧锁,也不得不放开了手中的动作,可此举无异,于惹恼了皇后孟九初皇后,孟九初正欲发难。
林仓率先开口道:“如果姑没有记错的话,先帝在临终之前,已将这选任太子的权力交到了母后手中。”
“母后想要立我为太子天经地义,今日我上香面对东平列祖列考察,也是大吉之相,说明所有东平皇室的先祖都认可我,林仓成为这个太子。”
“而这群皇室宗亲却不由分说得出来发难,想要逼母后退位,直接否认了我这太子之位。”
“母后是实在气不急,才要命人将他们拿下,代入天牢暂时关押。”
“如今我要借这个事儿问一下父皇,当年仙皇所说之事,你是否还承认?我这个太子你到底同不同意?那群皇室宗亲到底有没有条件开口废了一国之母?”
林仓字字诛心,声音洪亮,每一个字都直戳着殷行的心窝子。
其实他并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气急攻心便要上前跟孟九初理论一番。
扔了林仓的话,他却忍不住有些后悔讲真的甭管谁当太子他都无所谓,反正他又没有儿子。
特别是孟九初这皇后之位,他觉得比他这个皇帝还要做得安稳。
从始至终就算他的真爱是湘妃,娘娘也从来没想过改立东宫,可这群皇室增亲竟然吃了雄心豹子胆,想要威胁皇后退位!
想到这儿,殷行脸色一沉,心里五味杂陈的,又不想开口向皇后娘娘道歉,也不愿意继续帮那皇室宗亲。
他垂眸看向林沧沉声道:“你确定说的都是真的吗?”
林仓满脸恭敬的拜道:“父皇,你可以问问满朝大臣,儿臣是否有一个字儿撒谎了,如果儿臣说错了任何一个字愿意受罚。”
满朝大臣,听闻此话,齐刷刷的跪成一排,高声道:“陛下盛名,太子所言皆是实话。”
闻言,殷行的脸色变得更艰难,看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刷一番威风,却落得这般下场。
都怪这群皇室中心,谁让他们没事儿出什么幺蛾子。
早就说好的事情早已板上钉钉,用哪儿来的出尔反尔的机会?
殷行脸色一沉,狠狠的白了眼荣亲王。
荣亲王对自己的世子儿子,向来宝贝的很,从小就请遍了名师教学,学的全是治国之道。
谁不知道荣亲王打的什么鬼主意见?
背地里嘲讽着他殷行没儿子,想要让他的世子捡漏继承大统成为太子。
可荣亲王的母妃出身低微,只是个洗脚婢,要不是他殷行大发慈悲,如今的荣亲王怎么可能讨得这个亲王的名头?
殷行冷冷的说道:“荣亲王啊,你说的没错,这位置确实该改改了。”
荣亲王王闻言立刻双眼放光,期待着殷行接下来所言。
这个糊涂皇帝总算开眼了,总算知道我对那皇后娘娘动手了,只有他们两口子闹得越厉害。
他荣庆王才有机会继承大统啊,他们荣亲王府才能彻底翻身呢。
荣亲王满脸恭敬的笑道:“皇兄,你想明白了就好,你现在想明白还不算太晚,这东平的江山还是姓殷的。”
“我呸。”
殷行不顾形象的重亲王碎了一口,随即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怒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小算盘,我告诉你,你出身卑贱,根本没有当亲王的资格。”
“从古至今能成为青王的只能是当今圣上的异母同胞亲弟弟,像你这样卑贱的身份,能当郡王就不错了,不要再肖想那不属于你的宝座了。”
“你明知道太子人选是父皇钦定让孟九初来选的,你现在在这里为难孟九初不就是在打父皇的脸吗?”
“怎么你看着父皇不在了,便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