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若云不语。
“这个答案,我想,还要不要试的好,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你说呢?”
申若云还是不语,只是虚弱地再咳嗽了声。
凤妤也不再说话。
渐渐地,驶开的船离岸口越来越远,速度也越来越快,不一会儿成了茫茫河域中的一点,如一盏亮灯飘荡在河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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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里三层外三层把守得极为严密,易守难攻固若金汤的汤州城内,灯火通明的安静书房中——
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向苍玥聿禀告的黑衣人,将具体情况一五一十地对苍玥聿陈述了一遍。
尤其是凤妤与上官飞鸿所说的话,黑衣人更是一字不落地对苍玥聿重复。
苍玥聿听后,自然不信,只是不知是该笑凤妤竟编出这样荒谬的谎话来拿上官飞鸿威胁他,还是该笑上官飞鸿竟信口雌黄地说是他生母这样的话,简直太可笑了,而派出去的人竟被这样的谎话给吓住了,还跑回来向他询问,简直可恶,“全都是群没用的废物,朕要你们何用?”
“皇上恕罪,属下知错。”黑衣人急忙砰的一声屈膝跪下,心底胆战心惊。
苍玥聿勉强稍压怒火,“传朕的话,全给朕杀无赦。要是拿不到东西与取不到他们的首级回来,你们也别回来了。”
“是,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黑衣人拱了拱手,几乎是逃也般地迅速转身下去,转眼间消失在外面的夜幕中。
苍玥聿低头重新看起面前还未看完的信函。不过,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有些说不出的烦躁,一个字也再看不进去。他会落到今时今日这一步,全都是因为辛墨戈与她。这笔账,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不死不休。
一连串脚步声在这时突然由近及远地传来,紧接着紧闭的书房房门被外面到来的人一把推开。
苍玥聿心情正不好,恼怒地抬头看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苍玥聿率文武百官退到汤州城来后一直与他闹僵不和的慕容玑。
苍玥聿第一反应,很自然地以为慕容玑又是来与他吵架,或又来指责他无能的,碎绷着脸并不起身相迎,一个字也没有。
慕容玑暂不与苍玥聿计较他的无礼。当初,他信誓旦旦说会赢,很有把握,还让她放心,结果她刚到汤州城,他后脚就率着文武百官退到汤州城来了,她如何能不气,一吵再吵后关系自然越来越僵。慕容玑一边没有丝毫停顿地直接进入书房中,一边让身后的一干宫女关上门在外面等着,等走到书桌前后对着苍玥聿就道:“哀家刚刚得到凤羽峰的消息。”
苍玥聿意外,“你再说一遍。”
“哀家说,哀家刚刚得到消息,有人前些天在一个偏僻的名叫‘诸镇’的小镇上,看到一个很像凤羽峰的人,他还像人打听了一下京城的情况。听那镇上的人说,他偶尔会到镇上来,有时候买点酒,有时候买的吃的东西,但并不住在镇上,应该是隐居在镇外的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