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阿典故意不马回答,反问一句后停顿良久,才在苏然一直紧盯的目光下接着道,“在几天前,你父亲一个人单枪匹马去了匈奴,求见了我父亲,也是我们匈奴的大可汗。这根玉簪,是他留下的。”
苏然不信,“不,他去匈奴干什么?”
“他命你进宫干什么,去匈奴干什么,还需要我言明吗?”最后几个字异常轻柔,阿典俯身贴近苏然,几乎贴在苏然的耳边低语,说完又直回身,红唇勾起。
苏然还是不愿相信,可是手的这根玉簪却真实得不能再真实。并且,如果没有苏户的交代,阿典也不会特意拿着这根玉簪来这里找她。犹记得被苏户送回京城的一路,苏户专门拿出这根玉簪来给她看过,还再三让她认清楚了,说如果哪天有急事,他又不在京城,他会命人拿着这根玉簪来找她,“那……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于纭,我想见他,我要你尽量想办法联系他。”
苏然止不住再度惊愕,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面前的阿典缓慢重复道:“你想要见于纭?”
“没错,想办法联系他,或者告诉我怎样才能联系他。我知道你和他认识,你现在帮了我,等于是帮了你自己的父亲。”
“不……我……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联系他。我与他根本已经很久很久没见了。还有,我与他的关系,也普普通通,绝对没有你想得那么好。”苏然急忙否认起来,手的玉簪登时犹如烫手的山芋般从苏然颤抖地指尖滑落。苏户他,究竟想干什么?他难道还想与匈奴合作不成?苏然不敢再想下去。
“这我不管,我必须要找到那于纭。”
“那我只能说抱歉了。”
“是你父亲自己主动去的匈奴,也是你父亲主动找我们匈奴大可汗的,并且同样是你父亲自己亲口说‘找不到于纭可以找你想办法’。如果你还是这么说,那我恐怕只能回信给我们匈奴大可汗,说你父亲耍了我们,他说的全是假的。你说,他接下去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能不能活着离开匈奴?”说实话,听塔木说,苏户谈完交易与留下这根玉簪后已经离开匈奴了。不过,苏然并不知道这些,阿典面色当即冷下来,吓唬苏然。
苏然不由愈发咳嗽起来,咳得弯下腰去,虚弱地拉住阿典的衣袖,“咳咳……你……你们要杀了他?”
“不,是你,是你想不想救他?你父亲的命,现在在你手,看你怎么做了。”伸手覆苏然冰冷雪白的手,将滑落的玉簪重新放回苏然手,令苏然五指紧握,“别说我不给你时间。晚,今天晚我会再来看你,到时希望你能个我个满意的回复,想出怎么找那于纭了。”
滑落,拍了拍苏然的手,阿典起身走。
苏然看着手的玉簪,又是一连串地咳嗽,咳得整个人都卷缩起来。苏户虽然不仁,但他毕竟还是她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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