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典笑,迎上苍聿礼的眼不答反问,“那么,皇上以为我为什么呢?”
“说实话。否则,你今晚休想离开这里。”
“我劝皇上还是放开的好。我们两人要是闹翻,对谁都不好。你只要记住,我是你的皇后,我在这里孤身一人,一切都要仰仗于你。如果没了你,我这个皇后也就做到头了。所以,不论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做伤害你的事。”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的手还扣着她的一只手手腕,阿典伸另一只手轻轻拍拍苍聿礼的胸口,似安抚、似提醒,又似无形的警告。
苍聿礼不怒反笑,“原来,你也知道这一点。既然这样,朕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对朕坦白的好。不然,我们闹翻了对谁都不好。”
阿典不由缓缓抿起唇,看来苍聿礼今晚是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了,本想用话哄住他,没想到他居然用她说出的话来回敬她。
“朕的耐心有限。说,还是不说?”苍聿礼扣住阿典手腕的手越发扣紧。
阿典深深吸了口气,“罢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为展现我一心向着你的诚意,我可以毫无隐瞒地坦白告诉你。我来这里,其实是为了向苏然打探一个人的行踪。”
“行踪?谁?”
“这个人,皇上你也知道。于纭,于家的少当家。”
苍聿礼错愕,“于纭?”犹记得他最后一次见于纭,是太后慕容玑去世,于纭前来,他希望于纭能站到他这边助他一臂之力对抗辛墨戈。结果,于纭拒绝,从此后就再没来过京城,“你想找他?你找他做什么?”
“我知道他人脉很广,认识的人也很多很多,还包括一些江湖上的人。我哥哥在中原的一个朋友最近出了点事,想找他帮忙。”阿典面不改色,“当然,如果皇上也有办法找他,我还真希望皇上也帮帮这个忙。”
“真这么简单而已?”苍聿礼似信非信。
阿典挑眉,“不然呢?”
苍聿礼紧盯阿典的双眼不放,似乎想看到阿典的眼底深处去。就是放在现在,于家与于纭也是任何一方都想拉拢的对象。于家太有钱,于纭则有人脉,不论是朋友还是手下的人都人才辈出。可偏偏这个人,谁的队都不站,始终让自己置身事外。而一向不容任何势力与威胁存在的辛墨戈,居然一直都没向于纭下手。
阿典不闪不避不眨眼,任由苍聿礼看。人最怕的,往往不是谎话,而是半真不假,因为这样很容易以假乱真。就算仍被人怀疑,对方也不知道究竟哪些真哪些假。
半晌,苍聿礼一点点松开阿典的手腕,“那么,说说看,在苏然那里,你打探到于纭的行踪了吗?”
“没有。我一连两次前来,苏妹妹都给了一样的答案,那就是她也不知道于纭现在在哪,看来我还是得自己另外想办法。”阿典将手收回。月光下,被苍聿礼紧扣的手腕上,已经一圈明显的淤青,“我的诚意,相信皇上也看到了。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告退了。妹妹那里,还是请皇上快些进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