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身鲜血的回到了昏暗的出租屋里,双手满是鲜红的血液,身上的衣服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一条一条的挂在身上。
也顾不得洗掉身上的血污,我颤抖的取出一只香烟,混合着手上的血腥味贪婪的吮吸着,我不禁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但是我心里也清楚后悔是后悔不了的,要怪就怪那个长翅膀的臭娘们阴了我。
在开始给大家讲述这两年的经历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向大家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魏腾远,男,今年28岁,至今未婚,和广大华夏男儿一样,爱好抽烟喝酒看m片打飞机。
五年前带着对大城市生活的向往,我放下了耕地的锄头,告别了父母,跟着同村的表哥来到了这座城市谋生。起初还是比较顺利的,经过一周的奔波找到了我的第一份工作,在一个大型小区做保安。
起初我也打算找个更加体面些的工作,可是无奈自己没学历,没经历,没能力,只有一个经常务农所锻炼出来的一把子力气,所以能找到这份薪水不高的工作,我也是比较知足的。
不知不觉三年就过去了,电视里天天都有小区被窃贼,小偷光顾,可偏偏我们小区怎么就被无情的忽略了呢?这让我这个想要做出成绩的小保安情何以堪。
工作就是这样,一旦失去了动力那也就干不长了,于是两年前我就辞了职,打算重新寻找我伟大的人生目标。可当我重新回到人才市场挂牌出售自己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人其实比猪肉也贵不到哪去啊。
你肯定要问我建筑工地搬砖,盖房的工作难道还难找嘛?说起这个就得怪我的自尊心作祟,虽然混的很不咋样,但骨子里还是认为自己挺不一般的,自己不能归于平凡,不说一鸣惊人吧,至少回到家里有个体面的工作,不至于被村里人笑话。
但是现实永远比梦想要让你蛋疼,整整耗了三个月,我都没有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不是自己看不上单位,就是单位看不上自己。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时候我就琢磨,是不是自己的名字没有起好啊,魏腾远,胃疼,还疼得很远,鉴于我现在的处境应该改名叫魏丹腾,估计更贴切些。
做保安的那三年虽然工资比较低,但是一天管三顿饭,所以我手里到是有些积蓄的,但是照目前这样吃老本,过不了多久我就得卷好铺盖回家种地去了。
两年前我就是这样一个窘境,繁华热闹的城市没有带给我一点的温暖,反而用它的冰冷,残酷恐吓着我,驱赶着我。
但是那天清晨,她的到来却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当然这种改变和我当初设想的tm的一点都不一样,虽然这两年我也辉煌过,发达过,但是最终我依旧只能归于'贫淡'。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我很想对那天的她轻轻的送上一句来自陕西的问候:“瓜皮,饿贼尼玛!“
那个早晨,我正蹲在厕所里努力的排出积蓄了一夜的废料,就在刚进行了一半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而且还是敲起来不停的那种'咚咚咚咚……'。这种敲门声直带着我的菊花,随着节奏不停的收缩,其中滋味大家自己体会。
“有人,别敲了。“我租的这个出租屋是个单间带一个小小的卫生间,因为房间总共只有十几个平米,所以卫生间也就刚刚能蹲个人,所以在厕所喊话门口是可以听见的。
因为担心是房东来催电费的,所以也不敢爆粗口,只能用放大音量来发泄一下不满,谁知门口这货没一点反应,还是不停的敲。
我提起裤子怒气冲冲去开门,开门之前我运足了气力,也在大脑里编辑了一下将要发作的步骤,打算一开门只要看见的不是房东,就先咆哮一通再说。可是门一开我直接愣住了,刚才酝酿的那些情绪瞬间找不到了。
打开房门,门口却站着一个漂亮姑娘,白皙的脸庞上精致的五官恰到好处,一身随处可见的短t桖,牛仔裤,却把她的身材衬托的无比诱人,只要心理健康的男人看见她,内心都是要波澜起伏一番的。
可是,我是一般人吗?我能像一般人那样没谱嘛?当然不能。刚才酝酿了半天的怒气看见美女就收回了,那怎么体现我伟大的人格?
我稳了稳心神,把满脸的猥琐换成一脸的不屑,横横的说:“你找谁啊?门都快让你敲烂了。“
那姑娘看见我也是有些迟疑,轻轻的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着我,好像在确认我的身份。
听到我不算友善的言语,她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一点,也不接话,居然就侧身绕过我进了房间,身后拖着一个小旅行箱。
看着她这奇怪的行径,我有点懵了。“这丫头不是卖的吧?记错了客户的地址跑我这来了?“虽然心里有无限的期望,但是毕竟我的大脑还在钱包的控制之下。
我试探着又问了一遍:“你找谁啊?“
“找你啊“,这姑娘随口答应着我,眼神却在四处打量我的房子。
随着她的目光我也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我的房间,顿感无地自荣,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烧啊。
凳子靠背上挂着我好几天前换下的内裤,折叠桌上是昨天吃剩的方便面,还有前天和大前天的,而就在桌子一步之遥的地上,是我昨晚大战后用过的卫生纸,当然这些都打不垮我坚强的自尊,真正让我难堪的是空气中那股从厕所悠悠飘来的阵阵臭味。
当然刚才我已经讲过了,我不是一般人,脸皮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厚,所以我也是仅仅脸红了一下而已,没有愚蠢的做出从这小二楼上跳下去的举动。
听到她的回答我心跳的更加剧烈了,各种狗血情节瞬时间在脑海中演绎了一番,'难道我伟大的人格被她发现了?然后她不顾家人反对,离家出走前来投奔我了?嘿嘿嘿…',我不禁伸手抚摸了一下我粗糙的脸庞,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魅力?
那姑娘想来是看出了我的异常,于是停下了四处打量的目光,看着我说道:“你想多了,我找你是要给你一份工作,和你魅力没半点关系。“
我被说的一愣心想,'工作?我最近几天被现实刺激的遍体鳞伤,一直在家窝着没去哪家应聘过啊,再说她怎么找到我住处的?这货不会是给ktv找男公关的吧?我靠,我是一般人吗?这种工作我能干吗?开玩笑呢。要不是看她有几分姿色我才不会答应呢。一会儿要多少钱呢?500是不是有点高啊?就便宜点收她300得了,她要是讲价就250最低了。诶~?不对啊,她刚刚貌似说了魅力两个字,她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不会吧?'
正当我在思考她这句信息量极大的话语的时候,她紧接着又说:“没错!我能看到你的思想,而且还知道你的一切。我知道你脑海里现在在想,我是在对你行骗。不客气的说就,凭你床垫下压的五百一十六块三是没有行骗价值的。你不需要感到惊讶,也不用猜我的身份,我直接告诉你,我是神,是属于天堂的天使。“
我让她的话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她说自己是神,而是因为她准确的报出了我床垫下所剩不多的积蓄,这些钱是我为了防贼偷压在床垫下的,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即使能蒙对地方又怎么可能知道具体数目,我本能的对她产生了戒备。
她看我呆立在原地,干脆自己动手把门关上,然后把我揪着领子扔在了椅子上。直到这时我依旧处在混乱的状态下,也就任由她揪着我。
看我坐好后,她说:“咱们长话短说,我是一位天使,属于天堂集团的外勤业务部。因为我属于神,所以我能看到凡人的想法,这个你也不用感到大惊小怪的。找你是说一件正事。“
说着她拉开了自己的行李箱一边从里面取东西,一边继续对我说:“根据上级领导研究,决定,现正式认命你为本区新的天堂信使,具体工作职责可以看天堂信使入门指南手册。“说着她指了一下从行李箱里搬出来的一大叠文件,足有一本新华字典那么厚,扔在桌子上震得那几桶泡面汤汁四溅。
紧接着她又指着拿出的一个小瓶子继续说:“看手册之前把这个喝了,看完手册如果同意就在手册最后一页签名处按下手印。好了我说完了,有事我会来找你。“话说完后,她的背后突然展出两只洁白的翅膀,与此同时我那乌黑的天花板上出现了一片圣洁的光环,还没等我震惊的表情完全的在脸上绽开,只见她双翅一震就窜进了光环之中,紧接着光环迅速收缩消失,房间中就又恢复了平静。
我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半天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反应来配合发生的这一幕。我不知该怎么形容我当时的心情,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有点像看魔术,但不同的是魔术带给人的人惊奇,而我现在只觉得惊吓。
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对我的打击真的太大了,我不禁思考起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说她是天使,那岂不是说明天堂是存在的?如果天堂是存在的,那岂不是说明地狱也是存在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苍老师的影片片还敢不敢看呢?飞机还能不能继续愉快的打呢?买煎饼果子找钱时还能不能偷偷的少放一块钱呢?
还有一个更加严重的困惑,就是隔着天花板她是怎么飞出去的?如果天花板都挡不住她,那我这大门和四面墙岂不成装饰了?
我的困惑还不止这些,现实的问题摆在这,像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能为他们这些无所不能的神干什么呢?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往往感觉甜头越大的事情风险也就越大,这种事情我们身边就不少见,那些诈骗犯能够屡屡得手还不都是因为人们内心的那点贪婪在作怪,其实骗子们的骗术并不高明,只要稍微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多数骗子都会败露,但我们往往被利益蒙蔽了双眼才会被极其低劣的骗术欺骗。
但是我面对的这个事情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如果没有最后那骇人的一幕,单论前面这些对话,那只能说这个骗子脑筋不太正常,但是偏偏是这最后的场景,又让我无法解释,光是这隔着天花板一飞冲天的绝技,演个魔术都比这蹩脚的骗术挣的多才对。
不过我心里能够确定这绝对不是魔术,那这么说起来这事八成不是假的喽,这么想下来估计我是走g屎运了,或者上天看我太可怜于是想拉兄弟一把?嗯,你还别说这很有可能,回想自己最近的窘境,顿时明白这可能是自己转运的时刻到了,俗话说物极必反,看来还是很有道理的,背到家的时候就是快要转运的时候。
想明白这些我便做了决定,终于有活干了就别矫情,都混到没饭吃的地步了就别在哲学问题上较真了,而且连宣布工作的都是天使级别,这工作能差到哪找去?
下楼买了些早点回来,我就迫不及待的翻开那叠厚厚的入门手册。
那本手册其实就是一厚叠的a4打印纸,最上面的一页上打着'指南'两个大黑字。看见这么草率的手册,我不禁有些怀疑刚刚看到的那个鸟人是不是我的臆想?好歹也是天堂这么高端的存在,怎么感觉都不如我们保安队上档次啊。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这份来自天堂的文献到底都记录了些什么东西。
翻开第一页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尼玛,居然是白纸'。我赶紧往后粗略的翻了翻,居然全是白纸。'玩的这么高端?无字天书都整出来了?难道,要我看着这堆白纸自己悟出来?天堂和天庭毕竟不是一个系统,没这样的习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