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好奇心,陆钰离忍不住朝着那个围了寥寥三四个人的摊子走去,有心想要尝尝摊主夫妻二人弄出来的关东煮味道如何。
等着摊主给自己拿串串撒调料的几个顾客感觉自己的后背有阴影,就下意识性的往后看了看,当看到背后的人是谁时,他们都讪讪地避开了。
正在埋头给顾客弄食物的摊主夫妻二人麻溜的把几串素串和一串肉串放碗里,然后舀上一勺汤,再往汤里面加入两滴油,几滴酱油以及一点点用鱼肉弄成的菜酱。
“好嘞,顾客这是您要的。”
刚把料子调好的妇人一抬头,整个人都僵住了,就连一同给另外一名客人调味的中年男人也都僵住了。
“小,小老板。”
他们的脸色很僵硬,心里非常的不自然。
他们见陆钰离弄出来的这些串串米线什么的这么受欢迎,也去尝过,那味道简直就是让人难忘。
特别是酸酸辣辣的酸辣粉,吃起来非常的带劲,真是绝了。
那些价格不便宜的串串,他们也都尝过,那味道好得简直没法说。
谈过之后,他们也看到了她,铺子里每天都是人流如海,心里就生出了模仿之意。
但是,陆钰离弄出来的肉丸子外表圆润,肉质紧实,吃起来属实滑…、!嫩,里面还爆、!!…汁。
自己做出来的,外表粗糙,吃起来口感有一点点的松散,味道和缘味居的相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但是经过这么一调酱汁,感觉味道就上去了。
蔬菜就简单,就像她一样,拿几片来串成串就入汤中煮。
但是米线,他们试图尝试过模仿,但无论怎么样都模仿不出来。
米线、米线,自然是要用到米了。他们就一狠心的用自家粮食拿来煮,然后捶成泥不断的像揉面团一样揉。
可是,越是锤打越是揉,它的粘性就越强,根本就拉不动。
这一个实验失败了,他们又把米磨成粉,然后加水揉,最后却都以失败告终。
东西模仿不出来,粮食倒是去了不少,吃起来味道以及口感都没有米饭来得好,简直就是白浪费了。
自己辛辛苦苦模仿了几天,昨天才开始出摊卖,味道虽然比不上缘味居的,但它的价格便宜,调的味也不错,卖得也行。
没想到今天第二次出摊,他们就碰上了正主,真是太倒霉了。
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和自己计较,计较自己学她的东西,抢她的生意。
对于他们心里的忐忑,陆钰离完全是没有想这么多。
自古以来能者居之,做吃的也一样。
谁做出的味道好,谁的实力就更强,赚到的钱和吸引到的顾客就更多。
重要的,自己也不是关东煮的创始人,自然也不会去计较别人模仿,一切就凭实力说话。
看出他们两人的不自然,陆钰离很直接道:“老板,每样给我来一串。”
一直忐忑着等对方说话的夫妻二人见到她没有要计较的意思,心里松一口气的时候,连忙应着给她准备。
她嘛溜的放好串串,舀上汤,调上调料,然后拘谨的给对方递了过去。
陆钰离伸手接过,随后道:“多少钱?”
夫妻二人闻言却是赶紧摇了摇头,“不要钱,不要钱,请你吃。”
“不用,多少钱?”
陆钰离可做不到仗着对方模仿自己就白吃白喝。
老板打了一激灵,赶紧道:“十八文,一共十八文。”
她这里的东西挺少,素菜串五种,一小份面粉拉出来的面,还有三个荤的,分别是肉丸串,两只虾的虾串,以及用虾肉剁成肉泥做成的虾丸。
十八文分配下来,每一样的确都不贵,素菜甚至是一文钱一串。
陆钰离把钱结子,然后把碗端到边上的桌子坐下吃。
由于她也是刚吃饱出来的,现在因为好奇都点上了一份。
用筷子拌了拌,陆钰离加了一筷子面放入口中。
新鲜拉出来的面有一股很大的面味,里面骨头汤的汤味不浓,这股面味就显得突出了。
里面还加入了用鱼肉发酵酿成的菜酱,味道就有些腥了。
而且清汤寡水的,这味道又降了一层。
吞咽下口中的这口面,陆钰离拿起一同放在里面的肉串咬了一口。
肉串就是那种纯肉串,里面就只加了盐,加了酱料,油也没尝到,吃起来就有些柴了,而且味道很寡淡,因为蘸了汤汁,寡淡的同时,又带着点点的鱼腥味。
至于剩下的虾串虾丸也好不了哪去,蔬菜方面因为清汤寡水的,也好吃不了哪去,但却是胜在便宜。
虽然味道一般般,但陆钰离还是将它给吃完了。
油是很重要的,很多食材里面老板舍不得放油。放的,顶多也就两滴,有的是一滴。
就连是锅里面的汤也不是浓汤,清得很,上面也没什么油花,估计一大锅的汤里面就只有几根骨头。
就因为他们夫妻二人舍不得放料,这味道就注定了。
但便宜,估计生意也能挺好的。
把碗放下,陆钰离站起身直接就离开了。
全程,老板夫妻二人都在看着,看到她离开后,他们这才舒了一口气。
不过放松下来时,他们夫妻二人不免想到,自己做这些东西哪能算是模仿?
如果是模仿的话,那大家都是要吃饭的,做饭的步骤不也一样是上锅蒸或者下锅煮,那么这些岂不是也是模仿!
所以,在想到了这一点,他们的那点儿心虚一扫而空。
陆钰离离开后,因为缘味居里的关东煮在这镇上也很出名,很多舍不得多花钱的客人忍不住在摊位这里买上一两串。
不过在尝了之后,整个人就非常失望了,宁愿多花一些钱在她店铺里面买上一碗米线。
因为她那里的米线不但新颖味道好,料也非常足,最主要的还是强身健体的功效。
所以不少尝过的客人纷纷这个摊子失去了兴趣。
离开了的陆钰离直接就租了一辆马车一天,这次寻找马车夫,她直接就把上次载自己去窑厂的那个车夫给直接略过。
原因无他,这些因为他太话唠了,自己的耳朵承受不起。
坐上马车,陆钰离和马车夫说了地址就将心神沉浸在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