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扫趴在地上的小弟挣扎着想要起来,就看见对方已经拔出了匕首,眼神都变得危险了起来,身上的气势也变得凌厉无比,他顿时吓得连连大叫,“我那是开玩笑的,我那时是开玩笑的,没让你杀我,你别当真,你别当真。”
同样被吓得不行的大哥也赶紧喊了起来,“你别杀他他,你不是想要知道是谁让我这么做的吗?我说我都说。”
那可是他的亲弟弟呀,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死。
陆钰离直接无视了他们俩,手中的匕首直接发狠的往身下男人的脖子扎去。
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的男人看着直冲他面门而来的匕首,吓得往地上打滚。
叮的一声,陆钰离落下的匕首扎了个空,直接扎进了地板的缝隙里,并且还没入了匕首两寸,可想而知这劲儿有多大了。
陆钰离也没打算动真格,就是吓吓他们,如果真的想杀他,就只需要异能轻轻一动,哪需要活动筋骨。
滚过去堪堪擦着脖子落下的匕首,就壮男人吓得整张脸都白了,身子都发虚了。
匕首很凉,擦过脖子的时候不断挑逗着他的神经,让他整个人发抖不已。
他从来都没有感受过死,原来是这么的靠近,吓得他心脏都快要停了。
听着叮的一声响,他看见了匕首直接没入了结实的青石地板砖中,且还没入了两寸,这等于是多狠的劲儿。
如果自己没能躲开的话,恐怕自己的脖子都要被钉穿了。
对方,对方这是真的想要杀死自己呀!!!!!
瘦子瞧见对方匕首落下的那一瞬间,整个人脑子都要空白了。
当看见自己弟弟堪堪躲了过去时,他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但看见对方的匕首直接没入了青石板砖中,他又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如果自己弟弟真的被这把匕首给扎中了,恐怕脖子都穿了。
“老,老板,求你饶了我弟弟,我弟弟也只是口无遮拦,没真的想死,求求您饶了他一命。”
陆钰离稍微一用力就把匕首从石缝中拔了出来,随后看向了整个人都快缩进墙角的高壮男人。
高壮男人吓的都快要休克了,见对方还来,这是妥妥的真的想把自己杀了呀。
于是乎,趁着对方朝自己走来,他直接扑通的一声跪在了陆钰离面前拼命磕头。
“是我贱,是我嘴贱,我那是跟您闹着玩的,我还不想死,求您别杀我,别杀我,求您别杀我。”
“啊~!!”
他刚说完,他就发出了一声惨叫,只见他的肩膀被一只秀气的脚给踢中,然后狠狠的撞在了背后的墙上,力道大得差点没让他咳出一口血来。
边上的瘦子感觉求她并没有用,但又不敢挡在自己弟弟面前,因为他没有这个勇气,所以就只能干瞪眼,干着急。
看着两人都吓得差不多了,一会儿还要见官呢,身上可不能太多伤了。
她收起了手中的匕首,颇为有些遗憾道:“喊得这么情真意切,怎么就是开玩笑的呢?”
见到她这架势,这是收手不打算杀自己了?
最能体现到绝望的当事人高壮男人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他以为自己要死了,他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想着想着,他整个人失声痛哭了起来。
“说吧,今天这件事情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瘦子看了一眼失声痛哭的弟弟,心有余悸的把自己知道的赶紧说了出来。
其实他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就是一个奴才来下的任务,并且给了自己二十五两银子,让自己每天都去缘味楼闹事,而且还都指出了一定要往菜和卫生方面闹,闹得越脏越差,他能得到的钱就越多。
如果能闹到对方没有客人上门,那么事成之后还会给自己五十两银子。
就这么多了,再多的,他们也不知道了。
说完后,他想了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一亮,道:“对了,在给钱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拇指指甲没了一半,也许这对老板您有帮助。”
陆钰离听了,心里顿时知道是谁了,这不是跟随原主母亲过去并被收买了的下人吗。
既然是他们,那么幕后的主使者不就是陆仁富了。
此刻的陆仁富双眸非常怨毒的瞪着对面的酒楼,就是陆钰离那个贱蹄子,让自己在这几天里没有一单生意,酒楼里一个客人也没进来过,真是可恨极了。
既然她让自己没有客人上门,那么自己也要让对方没有客人上门。
他倒是想要看看,一家酒楼就算味道再好天天都闹出恶心的卫生问题,看还有没有客人敢上门。
毒方面的,他还不敢。
毕竟一不小心就会弄出人命,如果被查出来,自己肯定是要赔命的。
所以他也只能用恶心的方面来恶心那些去他酒楼吃饭的客人。
可是,一直盯着对方大门口,想要看到大批客人往外涌出来的情景的陆仁富一直没等到,等到的却是两个被绑着的人被一个冷冰冰的男人从酒楼里牵出来,然后离开。
那两个被绑着人,就算他不认识也没见过,都知道是谁了。
能被绑着出来的,不就是闹事的。
闹事的人,不就是等于自己下人去花钱请的人。
也就是说,自己花钱去闹事的人被对方绑了出来,真是可恶。
看着始终热闹如一的酒楼,他的一口老黄牙都要咬碎在口中了,眼里的不甘都快要化成了实质。
自己这次的法子莫不是要落空了。
………………
秦府,还没有把钱捂热的兄弟俩人就想把自己刚收到的二十五两银子当饭钱结给眼前最可怕的小老板,却是被陆钰离给拒绝了,并且让他们见了大人,判了发落之后再赔偿自己。
开玩笑,这二十五两银子可是脏款,她还等着用这些钱给那老头子不好受呢。
于是乎,他们兄弟两人乖乖的跟在了陆钰离的身后去了衙门。
带着乖乖跟在身边的两人到了衙门,陆钰离直接拿起了门口大鼓边上的一个包了布的木棰,直接对着大鼓就敲起来。
沉闷的咚咚声在衙门的门口响起,惊动了周围的百姓,也惊动了那里的衙役和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