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里坐在僵尸上绕有性质的看着又闻又含的诺顿,发出精神到不正常的声音:“我寻思,还是等他们一下吧,你这怪怪的样子把我也整高压了。”
诺顿做出了跟上的动作,先行一步又进入了瘟疫工坊。
诺顿警惕的说:“里面有妖魔的味道,魔力也不太对头,估计要祭献掉整个工厂,跟上我。”
居里还是相当的精神,不过提高了声调:“那是当然,每天都在祭献这祭献那,我必须跟上悲天悯人的诺顿。”
两人刚走到过道中间,四周的环境发生了异变,大量的锈迹从里到外开始腐化整个车间,工坊突然寂静无比,到处都是排泄物腐烂的恶臭。
视觉里任何东西都长满了铁锈,紫色的迷雾笼罩了整个工坊,底下的鱼人依然在机械般重复手中的动作,只是机械声变成了关节发出的“咯咯”声。
“咚”一个软和的物体跌落声在过道上。
居里的精神开始变得神经质起来:“是肉,刚才跌下来的是肉,你干脆把我拐卖了算了。”
诺顿有些惊讶:“你不是专门做这个的吗?处理尸体制作僵尸,睡在腐肉和化学液体里,你身上都染上尸斑还变紫了还不会传染。”
居里得意起来:“我自有妙招。”
摸了摸过道底下,像摸到不断蠕动的肉果冻一样,捏一捏还会发出神经反射。
“工厂活起来了,开始有规律的晃动,虽然很细微但不至于感受不到。”
两人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底部。
诺顿开起了小玩笑,俏皮的说:“这地板还是平的,这邪神投影人还怪好嘞。”
“我知道投影,你不是要救人吗?快点去。”
其实诺顿根本没有怎么施救的方案,只是本能的从新进入工厂,寻找投影。
他没告诉居里,怕居里大发雷霆。
走到了坩埚处,里面的气息已经凝固到不能再凝固了,诺顿没有爬上去,本能的察觉坩埚下有危东西,一脚踢下去。
是个软和的物体,这东西滚了几下,嘴里唠唠叨叨的爬了起来。
由于听不懂这个东西说什么,两人只得用绳子把他绑回坩埚下,确定他藏好后,绕着魔力最浓的地方寻找。
诺顿又蹲坐下去,像狗一样嗅了起来,一脸尴尬的站起来。
“尸体女皇,坩埚是魔力的源头。”
居里白眼都懒得白:“继续拐卖我,没事离开吧,上面总是滴油下来。”
两人迅速争执起来,在发生打斗行为之前,坩埚开始发出惊人的摇晃。
一个鱼人骨骼组成的实体慢慢的从坩埚里向上升,最终凝聚成了鱼人原本的样子,一个翻滚跳跃就站在了两人面前。
见到诺顿鱼人一脸喜悦,为了恶心人而恶心人不断故意挤破绿色的脓包:“又是你,这次还全副武装!”
“还是那句话,要不要和我一起享受永恒的生命?我只要祭献这帮工人就可以,这与你们何干啊?”鱼人把头凑到诺顿剑底下,狡黠的盯着诺顿。
刷,剑锋砍下,投影丝毫没在意诺顿的反应,捡起了头安了回去,盯着给剑祝福的诺顿,走向了居里:“还有你,小姑娘,看我这个状态我可以赋予你给我做美容的恩惠哦。”
亵渎的腐烂恶臭不断的被居里吸入鼻腔,居里条件反射的给了一火球。
“搞教团怎么那么难,稀稀拉拉的信徒我连个正经实体都凝结不了,他们四个怎么搞的…”
没等投影继续发挥,两人迅速对投影进行了进攻。
夹带祝福的剑又一次直接削去了鱼人的头颅,一个急转把头颅在半空砍成了两半。
跌落在地的头颅燃起了火焰,身体并没有倒下,背后的坩埚不断的在给投影补充能量。
“我只是泽鲁的一个视线,还没他的一滴血强。”鱼人并没有还手,还在进行无意义的解说。
巨尸拿着电锯杀人狂一样对着鱼人冲开,电锯刚碰到鱼人就被他体表的粘液融化了锯齿。
“是坩埚!”
诺顿迅速绕过鱼人,一拳打破了鱼人身后的坩埚。
绿水洒了一地,居里赶紧控制巨尸把她拉到绿水覆盖不到的位置,不断观察着绿水。
诺顿也退到离绿水五个身位的位置,警告了在僵尸上凝聚咒术的居里:“别直视他的眼睛,看影子。”
投影可惜的看着绿水一口喝了个干净,他的肚子并没有变大,反而把放了一个很长的臭屁。
坩埚下的屁精立马被腐蚀成白骨,但这个言而有信的投影似乎在杀了他们之前不想对工人们不利。
阶梯开始果冻凝聚成了一个笼子,两人不得不被迫在狭小的空间内与投影生死相搏。
居里淡淡的:“你还真会拐卖。”鱼人下方猛的爆发了一个跟踪鱼人的一米火圈。
火圈炙烤着站立的鱼人,把体液烤个干净。
鱼人有些不悦,但对受祝福的剑更警惕一些,吸了一口气腮帮鼓的老大猛的一团酸液吐向居里的方位。
居里赶紧右跳躲过,看了一眼爱尸,爱尸从头逐渐到脚被融成一团血水。
居里一咬牙,另一具巨尸开始向鱼人冲过去。
“你那边怎么样?我要炸这个投影一下。”
诺顿双腿肌肉紧绷,凝结成了一圈环绕自己的雷锤准备等爆炸好进行一场进攻。
看到这蓄势待发的样子,居里没一点好气,一个白眼:“你赔不起的,我得去偷了,这里的尸体质量次的要死。”
投影并没有想象中的蠢,让这套攻击奏效,由于这个身体是鱼人,浑身上下的肌肉天然的决定了他战斗的主场是水里。
不得不深吸一口,跳起来往地上一吐,炼金卡牌飞出打到鱼人头上火焰刀砍过阻碍了鱼人动作,压的他身体下沉。
紧跟其后的就是一把凝聚了许久的雷枪,直接顺利刺穿了毫无防备的投影。
巨大的威力甚至让居里被这股对冲的风压掀飞。
一口痰紧跟飞起来的居里,想要命中空中毫无防御手段的居里。
居里连变得煞白,失去了巨尸的防护,这种情况她似乎必死无疑了。
一把雷锤打中了居里,改变了居里半空中掉落的方向。
“虽然打断了几根骨头,估计对疫医来说不太碍事。”这个时候诺顿赶紧在脑子里暗暗幽默一把,调整自己的最佳状态。
巨尸顺利的爆炸,诺顿紧跟其后,他可不敢与投影的体液有任何接触,缩在盾牌后面,用地上两块简易祝福过的烂布塞进头盔里,通过洞口观察邪神影子。
成功了!
由于这次降临对象是鱼人,力量小,整体脆弱,诺顿成功撞飞鱼人,在对撞处打出了一个凹陷,等候已久的雷锤一把把往凹陷处砸。
就是这个机会,诺顿趁机刺瞎了鱼人眼睛,成功的砍下鱼人四肢。
鱼人并没有像诺顿想象中那样直接被驱逐,他依然顺着地面上的绿水像蛆一样活动。
“动起来!他还没事!”
绿水透过甲胄的缝隙与魔力的二重保护,腐蚀了不少诺顿的脚掌,虽然这种情况发生了很多次,从来没有过这种程度的剧痛,没有脱落的皮肉连着神经,动一下就疼的钻心。
他知道只要暂时不去想脚上的伤口,运动能力就能一直保持到危机结束。
一口痰又向居里吐去,诺顿不得不启动了维多利亚的惯用招数。
迅速抱起双腿骨折的居里转移到了横梁上。
“我靠,原来维多利亚那么狠的吗。”
大量的内脏,肌肉负荷袭来,没有常规的口吐鲜血,也没有常规钻心痛苦。
视觉覆盖上了一层黑色,全身肌肉像要脱离一样,嗅觉,触觉开始失灵听觉变得异常敏锐。
魔力调动不了了,再调动和自爆没有区别。
“居里,你还能用咒术吗?”诺顿艰难的拆下一根锈迹斑斑的金属,投向在酸液里挣扎的投影弱点。
“还可以。人贩子。”
“把咒术火焰往金属中间的空洞里灌注做不做的到?”
“别吵我。”居里费力的凝聚起魔力来,转换成大量的高温。
一个沸腾带有大量光斑的火球在居里手心上20厘米左右漂浮。
晕乎乎的听着沸腾声,诺顿开腔:“咒术师全是火球和火焰刀的吗?”
居里一脸无奈,丢出了火球,操控起来:“火球会带风暴,有方形的,还有我不会的高阶火焰柱。找到个咒术师的尸体能让他全身着火,厉害的不得了,法师尸体想都不要想。”
诺顿惊讶:“我们要死了吗?怎么和哄我一样?”
居里:“我要抢在你说这种话之前说完,免得你先说,我不觉得这个邪神会被驱逐也不会放过我们。”
十几根门魔法光柱夹带着大量带雷光的匕首从门口袭来洞穿了鱼人全身。
“救星来了…”诺顿嘟哝的声音越来越细,没多久就躺在锈迹斑斑的过道上,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