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时间并不短,可在已经被这件事搞昏了头的人们眼中,这件事发展之迅速早就超出了人们可以预期的范围。
唐云扬在这无论他的朋友还是恋人都在忍受着精神上的折磨时,他却始终没有露面,以致于相当多的人猜测,这位来历不明的华人是不是因为恐惧即将到达的“期日”,害怕“听证会”对他有罪的宣布而潜逃了呢?
由于他的去向不明,一向风头极盛的麦克.普林斯.梅林军工集团受到了更大的压力。如果只听取外界传闻,那么多数人会相信这个公司已经到了垮台的边缘。
在一连串利空消息的刺激之下,麦克.普林斯.梅林军工集团的股票,无论在法国还是在美国的交易当中,都大幅下跌并造成普通散户的恐慌性抛售。
好在战争依然在进行着,这家以军火制造为主要业务的公司前景依然光明,股票总算没有跌破市值使他们到达被清盘的情况。
时光一天天飞快的滑了过去,不知为何前线似乎也为了这件事而没有大的动静。
德国方面为了这边轰轰烈烈的事件而在高兴的看着热闹,甚至为了怕不够热闹,当他们得知法国方面打算对于唐云扬的作为进行“听证”时,专门派遣飞机来到包括巴黎在内的各个城市当中撒下大量传单,以嘲笑法国政府的荒唐行为。
“用一个富有骑士风度的英雄来开玩笑,恐怕也只有法国政府那些蠢猪一样的政客们用他们的臀部思考时,才会想到这种终将会成为国际笑话的‘听证’!这件事仅仅只证明了他们的愚蠢,以及对英雄的侮辱。现在我们德国向唐云扬及所有工作法国的麦克.普林斯.梅林军工集团的华工们呼吁,请来到我们德国,我们欢迎一切具有骑士风度的战士加入我们……”
出奇的,法国政府当中对于这件事并没有进行必要的回击,媒体上,包括麦克.普林斯.梅林军工关系密切的法兰西自由之声广播电台,依然在紧追着与唐云扬有关的一切新闻,战争在疯狂的大脑之中似乎已经完全停滞。
事情发展到今天,最为伤心的人儿却是要说到简.梅林。虽然倔将的她在听到父亲解除婚约打算之后陷入到严重失眠的痛苦之中。最后,富有人情味的指挥官乔杰斯.塞诺特不得不给在“听证会”即将开始的时候,给了她为期一周的假期。
面对从前线回来的憔悴的女儿,卡瑟.梅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面色青黄,消瘦的脸颊上再没有了那种恬静、明快的表情,深深陷进的眼窝使她仿佛在几十天的光景里就苍老了一般。
“我的上帝,我的天使,我最可爱的女儿……”
把女儿几乎已经摇摇欲坠的身体揽在怀中,卡瑟.梅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她才好。然而,仅他绝没有想到的是,与他一起相依为命长大的女儿对于他爱怜的享受,仅仅只有眨眼的几秒钟那样长短。
“父亲……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做呢?……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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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已经心碎了的简.梅林轻轻挣脱父亲的怀抱,湛蓝色的眼睛中当充满了泪水。夹杂在眼泪当中的质问一声声的响起,又仿佛是哭泣时小声的**。
从来都把女儿放在心中最为亲爱的人的卡瑟.梅林无言以对,他能够说什么呢?
“什么,你不住在家里,我的小天使,那你要去哪里,你一个人可怎么得了啊!”
家里的老佣人揽住自己从小抱大的小姐,想要制止她离开的脚步。
“不,我要回到我自己的家里去!”
“傻小姐,你还要去哪里啊,这不就是你的家吗?”
“不,我是说我要回到我自己的家里去,我会在那里等他回来!”
简.梅林最终拒绝了家里老佣人的挽留,提着她不大的旅行包走了,她去的方向是唐云扬为他们准备的那橦绿色小楼。
卡瑟.梅林对于女儿的离去仿佛无动于衷,一阵心酸几乎使他落下泪来。他知道女儿的去向,他也知道女儿与那个家伙的感情,他一切都知道,他甚至知道那个家伙的真实去向。
可他就是不能说,这一切只好等那个家伙回来之后再说吧。
时间越长,对于这件事的流言就越多,最后报纸上已经开始利用传闻在大造声势,甚至把在德国发现了唐云扬痕迹的事情也说得煞有其事。出奇的是,麦克.普林斯.梅林军式集团对于这种事没有做出任何评价。
一天天过去,依然没有唐云扬丝毫消息,这使一直支持他的人信心减退的越来越快。原本决定准备在“听证会”这一天举行罢工游行的飞行员们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直到听证会的前一天,卡郎瑟上校似乎也最终决定他将会出现的队伍,通过报纸他宣布一条最为惊人的消息。
根据法国军情报局的情报,现在他已经掌握了切实的证据,唐云扬很可能与法国第二军事情报局受到的秘密袭击有关。因为事关重大,现在还不方便透露更多,到时他将会在“听证会”作证时对于整个事件予以说明。
最后一天,他这一“石”的确击起千层巨浪,恐慌性的抛售麦克.普林斯.梅林军工集团的股票再度掀起**,原本就相当低的股价再度下探。只是这一次,却似乎有一只手托了一下市场,但在投资者疯狂的抛售之中,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听证会”招开的那一天终于来临了,大法官头戴头套端庄的坐在椅子上,独立检控官神情的肃穆与坚定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所有来听审的,支持唐云扬的人们。
“你们不必再等下去了,一切已经被决定!”
开庭的鎚声响起,唐云扬并没有来迎接这声**的响动,他依然没有出现。这一切使得支持他最后一支力量也哑然了,不甘心的人不禁要缺乏自信的问。
“他怎么了,难道他真的为了不得已的理由离开了这个国家吗?”
聆讯并没有因为他的缺席而停止,直到最后一刻法官准备宣判“有罪”时,准备敲响定案的鎚声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