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谈谈正事
“卡特琳娜……卡特琳娜……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过份八卦的姑娘可不是淑女呢！而且我的身份告诉她，是件不妥当的事情！”
这些话唐啸安是用汉语说的，据他的了解阿德莱德并不懂得汉语。最少他与维维安用汉语试过阿德莱德，知道她完全听不懂。
卡特琳娜.福斯特撇撇嘴，她当然知道唐啸安的身份暴露出来不是什么好事，只是因为他受姑娘们的欢迎，禁不住有些生气罢了。
“好吧，不过你们不许当着我的面亲热！”
唐啸安暗暗摇摇头，然后转过来面对阿德莱德，说了一番他自己都会相信的算不上谎言的谎言。
“好吧，我该告诉你我真实的身份。就如同我告诉过你的那样，我是中华联邦国防军的军官，来到欧洲有特殊的使命，因此我不能告诉你更多的信息。但阿德莱德公主殿下，请您相信我，我与您的友情是绝对真诚的！
而这一次我来这里，除过探望你之外，实际更重要的是要帮助这位小姐完成她的一些小小工作。当然她的身份是真实的美国人。”
这一点阿德莱德早已经在离开的时候就完全清楚，不过当唐啸安说出“特殊使命”这个词的时候，她就知道不能再对他的身份深究下去。因为如果泄露的话，或者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危险。
“当然，我明白的，最少我知道我未婚夫是中华联邦的军人，我想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至于你和这位小姐的关系……我相信你！我要请你原谅……”
瞧，阿德莱德总是斯文和善解人意的，除过刚刚因为卡特琳娜.福斯特对唐啸安表现出来的亲昵，使她多少有些不快和猜忌。不过随着唐啸安的解释，从过军的她明白，间谍那是一种多么危险的职业。
“那维维安呢，她和你……”
这一次阿德莱德说起话来的时候变得小心翼翼，尤其她在问的时候，声音轻微到仅仅只能被与她并排的唐啸安听到。
“她，她是一位漂亮的姑娘，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同样属于我喜欢的类型。”
唐啸安随口撒谎，他可不希望维维安以后在欧洲因为自己暴露了她而受到什么伤害。
“当然，你喜欢金发碧眼的姑娘，只是我不知道，你对于黑发的姑娘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斯文的阿德莱德偶尔，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俏皮的小玩笑。不过这个玩笑被卡特琳娜.福斯特听到的时候，就变得不大喜欢了。
“哼，他不吸引我，如果不是因为工作的话，我并不想要认识他！”
小小的骄傲立即就引发了她的不满，在负气的说了一句之后，控制着马儿向前跑去，倒是小小的伊丽莎白接下来的话使唐啸安冷汗直下。
“阿德莱德你要注意了，你是被这个坏蛋迷惑了的话，我怕他会像伤害那位小姐一样伤害你！”
在吵吵闹闹中，不长的路却走了不短的时间。当他们赶到城堡的时候，卡尔一世已经在饭厅等候着他们。
“对不起伯父，我们来晩了。您的城堡实在是一件非常精美的艺术品，它迷惑了我！”
卡尔一世对唐啸安的客气是相当满意的，最少眼前的小撒旦完全没有其他欧洲王室里那些所谓的王子们盛气凌人的感觉。可以这样说，单比起教育一项，欧洲王室就已经落在后面。
“呃，是这样吗？我得说你的眼光不错，这座古堡有着丰富的历史内涵，而且你愿意听话，相信那是一个不错的故事！”
卡尔一世依然是好客的模样，至于迟到他猜测是女儿在询问有关中华联邦的事情。丰盛的午餐时分，却不是询问女儿的好时候。因此，整个宴会的过程中，都是在卡尔一世对自家这座古堡滔滔不绝的介绍中度过的。
至于唐啸安，在听着这些欧洲的古老故事时，往往出言询问或者评价的时候，完全符合一个黄埔军校军官受到的广博知识教育的形象。
吃完饭在享受雪茄、香烟与咖啡的时刻，出乎卡尔一世意料之外的是，唐啸安并没有如同青年们常做的那样。摆脱了女友的父母，与女友一起享受二人世界的瑰丽。
“伯父，说起来这一次我与卡特琳娜来到这儿，是有一些事情想要您商量。那是一份生意，无论对于您还是对于奥地利、德国，都有许多好处。”
卡尔一世有些奇怪，他不由的猜测撒旦家族是不是想在奥地利做些什么事情。看来女儿和他之间的关系，并不像自己一开始理解的那样。不过唐啸安的话也的确引起了卡尔一世的好奇，他偏偏头表现出感兴趣的模样。
“好吧，我们一起到阳台上去吧，晚餐后在那儿享受一下清新空气是非常美妙的事情！”
当他看到卡特琳娜也一起自房间里跟出来的时候，他心中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这时依然留在餐厅的阿德莱德喝着她的果汁，静静的看着唐啸安。
那个小伊丽莎白皱皱鼻子，转过头低声向她说着什么。唐啸安笑着摇摇头，做了个手势，表示他与卡尔一世的会谈，只会消磨这个夜晚短短的一瞬。
阿德莱德轻轻笑笑，大约是表示我会等你的意思。作完这个表情，又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和母亲，不过他们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动作，这才使她可以稳坐那儿继续扮淑女。
“小伙子，我们谈谈正事吧！”
从仆人的手中打开的雪茄烟盒子拿出一枝雪茄烟，转手递给唐啸安。
“不，伯父，我并不会吸烟。我和卡特琳娜小姐来这儿找您有一个想法！”
卡尔一世点燃雪茄，悠悠的吸了一口，好一会才吐出变淡的烟雾。
“年轻人，能告诉我你的想法是关系到什么吗？”
唐啸安看了看四周，卡尔一世会意的向自己身边的仆从挥了下手，让他们离开这儿。直到他们离开，看不到背影的时候，唐啸安才开始施展他的谈判技巧。
“在回答您问题前，伯父，我想知道对于德国发动的战争，您如何看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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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一世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唐啸安，眯着的眼睛里似乎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这是你父亲的问题吗？我看……”
唐啸安为了避免他的误会，及时摇摇头。
“不伯父，这是我的问题！”
卡尔一世耸耸肩道：“我的意愿真的重要吗？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德国是否进行战争，战争如何进行下去，我想我没有什么能力影响它的进程！”
唐啸安微微笑了一下，卡尔一世的回答恐怕表明的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能随意的做些什么！
“好吧，我想这样说，有这样一个机会使我们拥有一些廉价而又熟练的劳力。您付出的仅仅不过是一点点的食物。相信我，有了这些食物，您就会获得巨额财富！”
卡尔一世笑了，不过唐啸安的说法显然没有打动他多少。
“唔，这使我想到一个伟大的人，只身出现在法国，而他当时的作为，恰如你给我的建议。李斯特，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唐啸安对于自己父亲的历史，那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当年在法国的作为，使他掘得了他庞大事业的第一桶金。仔细想一下的话，自己现在的建议的确与他当时的做法有些相似。
“当然伯父，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只想对您说，也许这是一次使您成为国际慈善家的机会。甚至我可以肯定，将来会有百万计的人感谢您所做的一切。”
说到这儿的时候，卡尔一世显然已经动容了。
作为一个政治家，没有人不需要国际上的名望。数百万人的感谢，如果好好利用一下的话，会极大的增强自己的影响力。
“唔，说真的，我已经有些感兴趣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指的是那些人，但我相信慈善事业总会是我们文明人选择的事业之一。如果你可以说服我的话，我可以考虑这件事！”
一旁的卡特琳娜.福斯特这时高兴起来，最少她的事业眼下有了成功的可能。
“陛下，相信我这是一件充满了人道主义光辉的事业。如果有您的加入，相信我那些数以百万计的犹太人都会感谢您的恩德！”
谁能料到他的话一出口，卡尔一世的脸色却起了极速的变化。
“是犹太人，你们想做什么，难道……”
唐啸安观察着卡尔一世的表情，心中暗暗叫糟。他连忙接上卡尔一世的话头，接着说明了自己的打算。
“是的，犹太人，我们想做的是请您，伯父，来影响战争，或者说来影响奥地利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