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然被关在楼上,因为霍忱延的命令,没有人敢给她开门。
她就坐在那唯一的落地窗前。
看着院子里的花开了,色彩绚丽,想要去触碰窗外的阳光。
她的心里难受的很。
不知不觉的在地上坐了一整天,不吃不喝精神也萎靡了不少,宋亦然不觉得自己有错。
江里几次提醒她,只要稍稍对三爷低头,他很快就能放她出去。
“三爷不是个变态,他只是性格偏执了一些,占有欲强,跟他本身的经历有关系。”
江里想说,其实霍忱延对宋亦然已经比很多人都好了。
他也以为三爷转了性子。
“我没错,为什么要跟他低头,我才是被冤枉的那个。”
宋亦然也不知道怎么,江里拧着眉头,看这两个人的脾气,一个比一个倔。
他也没再说什么,放下吃的就离开了。
宋亦然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在霍忱延的面前耍脾气,但此时,她只想在这里一个人安静的看看这星河闪烁。
江里刚到书房。
霍忱延皱着眉头:“知道认错了吗?”
“……”
江里不敢说宋亦然的原话,犹豫了一下,霍忱延懊恼的很:“继续关着,直到她知错为止。”
江里的心上不太舒服,这件事情说白了就是霍忱延的占有欲太强。
“那周末的小舟山还安排吗?”江里冒死问了一句,就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
霍忱延的气性很大,他的语调沉闷:“安排,又不是因为她才去看流星雨。”
“是。”
江里这会儿松了口气,看来还有转圜的余地,窗外电闪雷鸣,大雷打下来,惊得人心头发颤。
霍忱延似乎想到了什么。
夜深了。
他才推着轮椅从书房回去,房间地板上,小小的身影蜷缩着。
霍忱延想到那天夜里,宋亦然被打雷吓得躲在衣柜里的模样,她很害怕,却没有跟任何人说起。
就一个人藏着,挨了一晚上。
霍忱延知道那天晚上她在衣柜里,可也不说话,由着她去害怕。
此时,同样被雷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落在霍忱延的眼底。
“这是在自虐,妄图让我心软是吗?”男人站起来,走到宋亦然的面前。
可没有人回答他。
霍忱延蹲下去,他又说了几句:“被吓破胆了还不去床上躲着?”
“……”
依旧是无言,霍忱延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他伸手,去触碰宋亦然的额头,烫的可怕。
霍忱延一把抱起地上的女人,神色凝重:“江里,喊裴医生过来一趟。”
“您怎么了?”江里以为是霍忱延突发紧急情况,毕竟裴医生是他的私人医生。
也是帮他隐瞒腿疾的人。
可看屋子里的情况,应该是宋亦然。
江里没多问,就去请裴医生了。
怀里烧的稀里糊涂的宋亦然,揪着他的小手指,微微用力。
手指都白了。
霍忱延忍着疼痛,听她低声呢喃着什么:“不要丢下我,不要……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了……”
好像每一次,宋亦然的梦魇都在重复这几句。
她瑟缩在霍忱延的怀里,出了一身的汗,霍忱延鄙夷的很:“真要丢,早丢了,麻烦精。”
裴岱赶来的时候,衣服都湿透了,外面下很大的雨,他以为霍忱延的身体出什么大问题。
没想到霍忱延将怀里的女人放下,指着宋亦然:“帮她看看到底怎么了?”
“?”裴岱从来没有在霍忱延这儿看过别人,他是霍忱延的御用医生。
可这一次,居然还是个女人。
裴岱的速度很快,里外检查了一遍:“只是冻着了,有些发烧,吃点药就好了。”
“你再仔细瞧瞧。”霍忱延烦得很,也不是第一次病了,“她的身体,是不是太羸弱了?”
裴岱的眉头微微拧着。
“这需要去医院做个系统的检查。”
“行吧,那你先开药。”霍忱延没什么耐心,他可不是会哄人的主。
裴岱忍着好奇,不知道这被霍忱延记挂的女人到底是谁,但他不敢多问,开了药就走了。
霍忱延看着病恹恹的宋亦然为难了。
他想起上一次喂药的场面,都觉得头皮发麻。
“你醒醒。”霍忱延伸手去拍宋亦然的脸颊,可女人烧的太厉害,根本醒不过来。
宋亦然无论如何都吃不下这些药。
霍忱延黑了脸:“我看你就是故意想让我喂你。”
男人说着,很自觉去拿水,扣着宋亦然的脑袋,硬生生的把药给喂了进去。
没有半点浪漫可言,霍忱延还想做什么,却发现宋亦然的衣服在那时候落了下来。
她白皙的身子,展露无疑。
男人盯着她的身上看,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惊愕,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