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南话里话外好像都有所指。
但并没有跟宋亦然戳破。
两人回去酒店之后,白莫宁才想起来,宋亦然跟谁很像。
他当即回去,纳闷的看着白夫人。
“妈,你是不是有什么遗落在外的女儿啊?”白莫宁疑惑的很。
白夫人狠狠瞪了自家儿子一眼:“整天没个正行,我就你这么个儿子,幸好你是个男孩不然我们怎么可能被你父亲承认。”
“不是的,我今天碰到个女孩,特别像你。”
白莫宁这一下茅塞顿开,拿起宋亦然的照片去跟母亲比对。
白夫人接过手机,看到照片上的女孩,神色骤然间变了。
她的眼底惊恐万分,但很快恢复平静。
“这世上,相像的人很多啊,有什么奇怪的。”
“这是缘分。”白莫宁笃定的很,“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相似,你说是吧?”
白夫人心口堵着,她的脑海之中有些不好的幻想,她借口头疼之后就上楼了。
一直跟着白夫人的那个阿姨,被白夫人紧急找回来了。
“当年的事情,是你亲自做的吧,那孩子真的死了?”白夫人心神不宁,难怪这几天总是做噩梦。
她梦到那个女人回来了。
阿姨站在一旁,神色淡定:“嗯,死了,当初是您亲自让我葬了。”
“那为什么会那么像。”白夫人低声喃喃,她见宋亦然的照片像的不是她,而是那个女人。
第一眼她就感觉眉眼太像了。
“当初军丨区医院都处理掉了,夫人不信我?”阿姨有些无措,“是我亲眼看着人死的。”
“不是不信你,只不过……”
白夫人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
“可能是我多想了。”
“这世上并没有鬼神之说,人都死了,要真能报仇索命早就来了,夫人不必如此。”阿姨劝诫道,“实在不行,过两天再去寺庙拜拜。”
“行了。”白夫人有些不耐烦,“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狠辣。
“老爷今天难得回来,夫人也别多愁善感了。”
“他回来了?”白夫人怔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时间,“是,他是该回来了,又快到了那女人的忌日,他能不回来吗?毕竟对亡妻那么情深。”
白夫人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人都死了,再来那些情深似蛊又有什么用呢。
……
书房内。
白莫宁跟父亲同样提起了那件事情。
“照片呢?”男人的眉头紧皱,看着儿子递过来的手机。
咣当一下,反应可比白夫人大多了。
“她是谁?”白少呈的情绪紧张不已,“为什么会那么像。”
“是吧,我就说像我妈,她还说这种事情很正常呢。”
白莫宁吐槽道。
在他看来,宋亦然这张脸就有五分相似,可刚才母亲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奇怪。
白少呈激动的抓着白莫宁的手:“她在哪里?告诉我!”
几乎是压制着疯狂的口吻,白莫宁愣了一下,不懂为什么父亲是这样的情绪。
他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句。
“跟林妄合作的那个霍氏集团,她就是里面的职员,至于住在哪里我不知道。”
白少呈像是打开了闸门似的,他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去找这个女人的下落。
白莫宁这才意识到事情不怎么对劲。
“爸,您这样着急,就不怕我妈吃醋吗?”白莫宁这人是个浪荡子,骨子里可会那些风月事。
怎么不懂父亲的心思,怕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白少呈狠狠的瞪了白莫宁一眼。
“你少胡说八道。”
“人小姑娘结婚了,爸,收收心思。”
“滚。”白少呈怒斥一声,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个小笔架子,那是他的原配妻子留下的摆件。
这个书房内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原配徐酉酉设计的。
每一件都巧夺天工,徐酉酉是个很出众的国风设计师,比白少呈小八岁。
那个年代的感情,很少有人能接受这样的年龄差。
可是白少呈做到了。
徐家书香门第,不喜白少呈这种满身铜臭的商人,可徐酉酉被白少呈的执着打动。
两个人不顾家里人的反对硬要在一起,徐酉酉哪里知道,白少呈的骨子里也是一个浪子。
他们在一起很恩爱,可这份恩爱,抵不住外面的诱惑。
白少呈至今想起跟徐酉酉之间的漫长岁月,吵架占据了大部分的时间。
他的神色恍惚。
到了宋亦然住的酒店,因为太晚,白少呈犹豫再三,怕打搅了宋亦然的休息。
可他还是敲开了宋亦然那道门。
看到面前女人的一瞬间,白少呈整个人激动不已。
他低声呼唤着:“酉酉?是你吗?酉酉?”
宋亦然神色惊恐,看着面前这个情绪激动的男人,她猛地后退一步,将门重重的关了起来。
她很害怕。
刚才白少呈的模样像极了痴汉,宋亦然没有办法,只能给前台打了电话。
门外有些动静。
宋亦然害怕的很,她想给檀南打电话,可对面没接,她没有办法才去找的霍忱延。
电话被秒接了。
霍忱延好像一直守着在等待有人找他。
“还知道给我打电话?”霍忱延的口吻并不怎么友善。
宋亦然有些委屈,外加害怕,没开口,听到霍忱延这种口吻,一个没忍住,就哭了。
霍忱延慌了。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现在怎么回事,说都说不得了?”霍忱延疯了,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刚才很日常的一句。
会惹得宋亦然哭,虽然是很小声的哭泣。
但听的霍忱延的心头很不舒服。
他有些烦躁。
“你说话啊。”霍忱延不知所措,他根本没有任何哄女人的经验。
按照霍家老夫人的说法,霍忱延就是一根彻头彻尾的木头闷子。
宋亦然哭了一下,委屈的不行:“有人,我的房间外面有个男人。”
“什么?”
霍忱延这一下更疯了,他攥着手,眼底一片冷漠,杀气骤然之间腾起。
“你待在房间里,不要出声,我让人过去。”
“好。”宋亦然很害怕,霍忱延吩咐江里做事,也没有挂断电话。
间或还安慰了宋亦然不少。
“别怕,我一直陪着你。”
“好。”
“你是我的女人,没人敢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