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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怡姝慢慢地一步一步蹭向南荣烈床前,努力笑出了凌采薇的样子。
千万别认出来,不然你一命呜呼了,我可对不起薇儿。
南荣烈看见远远走过来的那个身影,冷如深潭的眸子里搅动起一丝波澜。
他强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因为太过虚弱,他试了一次又倒了下去。四两见状赶忙扶起他。南荣烈又轻声唤了句薇儿,生怕这里人多会吓跑了她似的。
妙真师太的目光在怡姝与南荣烈身上梭巡,突然站起身挡在两人中间。
“烈儿,你刚醒不宜激动。凌姑娘现在是梦梁王妃,男女有别,你要懂得分寸。”
“来人,请王妃到贫尼房间一坐,贫尼有话要说。”
南荣烈刚才还灼灼发光的眸子瞬间黯淡下来。
“师太,这”怡姝装作十分为难、不情愿的样子,低下头暗自松了一口气,决定从今天开始不离师太左右,寻求庇护。
“既然师父有事找你,薇、薇儿,你去吧!”南荣烈的样子十分疲惫,不等他们反应,自己又躺了回去。
妙真跟渔叟、刘一手使了个眼色,又叮嘱了南荣烈几句带着怡姝出了房门。
刚走出屋子,怡姝看着外面难得一见的阳光长嘘了一口气。
妙真无奈地瞪了她一眼,不明白卫国公主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论稳重大方真是比凌采薇逊色不少,便又生起苛责于她的心思。
如果不是怡姝是卫国公主,背后有卫国的势力支持烈儿,她当初不会拆散烈儿和凌采薇,烈儿也不会因此昏迷不醒这么久差点丢了性命。
妙真一生从来没有做过懊悔之事,唯独这件事,凌采薇间接因为她的原因而死,作为出家人,妙真心里十分不安。瞧着眼前之人的容貌与凌采薇一模一样,想要教训她的心思化成了内疚。
“太子妃从今日起最好天天跟在贫尼身边,否则让烈儿识破你的身份对谁都不好。”
怡姝眨了眨睫毛卷曲的大眼睛,很乖地点了点头:“师太放心,你的好徒弟火眼金睛,我可不敢到他跟前自讨没趣。从今天起我就是师太的影子,您去哪我去哪。”
渔叟与刘一手分别为南荣烈号脉后,渔叟捻着胡子问道:“太子胸口是否还有瘀滞之感?”
南荣烈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望着屋顶,渔叟问了三遍,四两推了推他,他才开口答了句是。
渔叟干咳了两声,想到过世的薇儿,他觉得有必要劝南荣烈几句,也好让薇儿地下有知能够安心。
“自古好君王皆是胸怀天下,心系苍生。【愛↑去△小↓說△網w qu 】儿女情长不过是短暂的浮华,如果因为感情一事太子便一蹶不振,那真是老朽当初看走了眼,不该和太子谈那么多江山社稷,浪费口舌。太子如果想把江山拱手送人,当初何必要争?既然争了为何在如此关键的时刻置之不顾?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只沉迷于儿女私情,还要担负起对黎民苍生的责任!”
渔叟站起身,深深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南荣烈,摇头叹息地出了门。
刘一手不敢跟太子说这些重话,却也无法忍心看他现在这副样子,便跟在渔叟后面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南荣烈和四两。
“薇儿没死?”
四两被太子问的有些慌神,沉默了一瞬,硬着头皮说谎:“没死。”
“怎么会呢?”南荣烈的目光仍旧望着屋顶,仿佛屋顶上刻着他想要的答案。
四两得妙真师太反复叮嘱,不能告诉太子真相,怕他又起求死之心,索性咬咬牙继续骗他。
“那一剑刺偏了,毒是雪貂清的,师太说她命大,所以没死。不信您问师太。”四两编不下去了,干脆搬出了师太来当挡箭牌。
南荣烈眼角滑下一颗泪珠,轻声呢喃:“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我的薇儿不会死。”
“你出去吧,本王想自己待会。”
四两不放心地退出房间,帮他轻轻关上房门。
胸口的窒息感又要淹没南荣烈,他死死攥紧双拳,心里一遍遍叫着薇儿的名字。
“薇儿,薇儿。”秦无涯推开众人的阻拦,一把拉过怡姝的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怡姝饭后正在暖阁里小憩,突然闯进一个男人,不顾小尼姑的阻拦上来就轻薄她,她哪里是善茬,挣扎着脱离那个男人的怀抱反手就是一巴掌。
不过,她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她这一掌不但没有预期的响声,反而让对方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我去!你敢对女人下黑手,还算不算男人?”怡姝打不过秦无涯,便开始装可怜,一双大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泫然欲滴。
秦无涯怔怔地望着薇儿这张脸,看了良久,才失望的松开了手。
“你不是她?你是谁?为什么会和薇儿长得一模一样?”
怡姝冷哼一声:“你是秦无涯吧?不枉薇儿以前一直把你放在心上,竟然能看出我是假的?”
秦无涯听到她的话,眼睛顿时放出异样的光彩,他抓住怡姝的双臂,摇晃她:“你说薇儿跟你提起过我?把我放在心上?是真的?”
怡姝被他晃得头晕想吐,打击他道:“那是遇到南荣烈之前,还不知道你的真面目!人都死了,知道这些有什么用?”
她果然能轻易摧残秦无涯的意志,简单的几句话就打击的秦无涯双目涣散,像个丢了魂的人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了。
“薇儿死了。原来我的薇儿死了?”
他得知消息迫不及待的赶过来,看到长得和薇儿一模一样的女子,以为是老天可怜他,让薇儿活了过来,没想到,原来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骗局。
我的薇儿呢?他曾经说过要好好保护她,以前没做到,现在他连她的尸首都保护不了。他根本不配爱她!
噬心的痛苦折磨着他,让他夜不能寐。
只有把自己灌醉了才能感觉不到来自己内心的鞭笞与责问,还有刻骨的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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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墨尘烟抱起仍旧昏睡的凌采薇,走出了马车。
刚站稳脚跟,眼前迎接他的数百人全部跪了下去,耳畔响起震耳的问候。
“恭迎族长,恭迎圣女。”
墨尘烟低头看了看怀里仍旧蹙眉的女子,心中唤着她的名字:“别怕,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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